谢尽染说:“我这不是痴情,是负责,她跟了我半年,我不能亏待她。”
姜画道:“我这里没有护身符。”
“没有吗?”
谢尽染神色失望,随即又问:“那有没有驱邪、安神相关的符咒?”
姜画说:“有驱邪镇煞符和安神养心符,但这两种符咒对瘟疫没效果……”
谢尽染道:“没事,有备无患,这两种符咒各给我来一张。”
谢朗然连忙道:“我也要……我要十张,每种符咒各五张!”
姜画现在手头没有这么多符,便说明天给他们。
谢朗然点了点头,开口询问符咒的价格。
“十两吧。”
姜画是第一次售卖符咒,没什么经验,随口定了个价格。
谢朗然诧异,“这么便宜?你卖的太廉价了,我觉得应该最少一百两银子一张。”
姜画很好说话,点头道:“行,那就一百两。”
谢尽染:“……”
他第一次见买家主动加价的。
不过,他也不缺钱,直接掏出两百两银票付帐。
谢朗然身上的银票都被掏空了,他说:“江大师,我明天再给你带银票。”
姜画大方道:“不用,你刚才已经给了我五千两,我可以赠送你十张符。”
谢朗然美滋滋道:“多谢大师!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以后我家里有什么事,还会来找你的!”
姜画道:“我希望你家里平安无事。”
谢朗然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璨烂,他说:“大师,我想请你到我家做客……”
“我姐姐很想亲自感谢你,但她身体不好,再加之爹娘不让她出门,只能恳请你上门去看看她。”
姜画思索片刻,道:“改天吧,明天我也想去万刃县城一趟,现在准备收摊回家。”
谢朗然眼睛亮起,“大师,你也去县城?那你能治好得了瘟疫的病人吗?”
姜画说:“不知道,明天过去看看。”
谢朗然说:“那咱们可以结伴而行!”
他表现的极为热情,主动帮姜画把算命摊收拾好,右手扛着算命幡,左手拎着桌子。
堂堂侯府公子,做起这种事来格外自然。
谢尽染面色无奈,顺手帮忙拿起椅子。
芦荟慢了一步,想把椅子拿过来,却被谢尽染抢先。
谢尽染多看了芦荟两眼,忽然道:“你……有点眼熟。”
芦荟神色迷茫,“是吗?我们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谢尽染摇摇头,“估计是本公子的错觉。”
一行人来到姜画租住的小院,把东西都放下。
谢朗然在心中为自己的机智鼓掌,他刚才主动拿东西,就是为了认认门,记住大师的住址,以后如果大师不出摊,他就能直接到家里来找大师。
“江大师,你明天早晨别出门,等我们驾着马车来接你。”
“咱们一起去县城。”
姜画答应下来,“好。”
谢家兄弟告辞离去。
芦荟把摆摊用品都收拾到杂物间,整整齐齐地摆放好,随后回房间练字。
姜画在自己的卧房,她的意识沉浸在玉佩空间,把今天出售的两种符咒各画了几十张,以备不时之需。
接着,姜画开始快速翻书,查找有关瘟疫方面的知识。
这么一找,还真让她找到两种符咒。
一种名为“破疫符”。
符咒里的灵气,可以将病人体内少量的瘟疫之气驱逐出去。
疾病初期,病人的征状还不严重,可以使用“破疫符”把人治好。
但如果疾病到了中期,符咒里的灵气便不够用了。
另一种名为“回阳救逆符”,能够起到吊命的效果,让病人始终吊着最后一口气。
如果想彻底把病人救回来,还需要配合郎中开的汤药,才能彻底把病人的身体养好。
姜画觉得这两种符咒都能用上,便抓紧时间开始学习绘制。
这两种符咒画起来都很顺利,几秒钟就能绘制一张出来。
不过,“回阳救逆符”需要的灵力特别多,姜画只画了十张,丹田里的灵力便彻底枯竭。
姜画盘膝修炼,努力把灵力都补回来。
中午,芦荟做好饭菜,姜画随意对付了两口,便又回房间开始画符。
“破疫符”需要的灵力不多,姜画优先绘制了一百张“破疫符”,这才继续绘制“回阳救逆符”。
忙碌了一下午。
吃过晚饭后,姜画回到了丞相府。
她的身体充满活力,精神上却感到极为疲惫。
晚上没有再画符,而是好好的睡了一觉。
次日清晨起床,姜画神清气爽,又恢复了精神。
她出门,先去易容打扮,随后叫上芦荟在外面吃早点。
吃完后,姜画斟酌着语句,说道:“万刃县城可能比较危险,你……想去吗?”
芦荟说:“姐姐,我去了也是添乱,还是不去了。”
“好,那你别总是在家待着,出去逛逛街,”姜画塞给她五两碎银,“喜欢什么就买。”
“姐姐,这太多了。”
芦荟以前干过杂活,不仅辛苦,赚的还少,有时候一天只能赚几个或者十几个铜板,还要交给家里,她深知赚钱的不易,坚决不肯收这么多。
最后,姜画只给了她一两银子。
吃完饭回到院子,等着谢家来接人。
没一会儿,两辆马车停在门口。
第一辆坐着谢尽染和他的爱妾幸儿。
第二辆坐着谢朗然。
谢朗然招手道:“江大师,你快上来,我给你准备了好多糕点,你看有没有你爱吃的?”
姜画早晨吃得饱,什么也不想吃。
马车一路行驶出了京城。
京城周边有许多小县城,再远一些还有不少村庄。
万刃县城算是最大的一个县,县里的流动人口很多,自从有百姓感染瘟疫,整座县城便被封了。
县令愁的头发都白了一半,县城里的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
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每天都有百姓感染瘟疫。
官府搭了棚子,把病人们都集中起来。
短短三日,棚子里就人满为患,都住不下了。
最初感染瘟疫的两名百姓,征状最为严重,已经撒手人寰,这两人还是黑户,查不出身份信息,也无法判断他们的来历。
县令怀疑,是有人恶意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