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摇头,“不行,我的女儿就算要嫁人,也不能嫁给楚承赫。”
“楚承赫都二十二岁了,一无是处,身上连个职务都没有。”
“毫无上进心。”
“楚国公现在都不上奏给楚承赫请封世子位,说明他自己也不看重这个儿子。”
德空大师装模作样地使用铜钱算卦,随后说:“楚承赫生来就是富贵命。”
“哪怕他一辈子游手好闲,也依然富贵。”
“等到楚承赫娶妻、生子,楚国公必然会看在孙子的面上,把爵位给长子继承。”
“再者,姜令仪和楚承赫的八字相合、天生有缘。”
“如果你们强行拆散两人,对你们的女儿也没好处……”
听到这儿,姜令仪的表情格外欢喜,“我和楚公子是天定姻缘?”
德空大师点头。
姜令仪立刻缠着丞相夫人撒娇,说起楚承赫的好话。
“娘,大师德高望重,肯定不会骗我们的。”
丞相听到女儿这么不矜持,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黑着脸,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但是,他身为女方长辈,不可能主动,一切还要看楚国公府那边的意思。
德空大师满意地抚摸着自己的胡子。
双方又聊到了该怎么化解气运反噬。
德空大师说了一堆高深莫测的专业术语,听的人云里雾里。
德空大师拿出纸笔,罗列了朱砂、黑狗血、糯米等乱七八糟的物品,足足写了两页纸,让丞相夫妻俩买了送来,将来化解霉运会用到。
德空大师又安慰道:“你们放心,玄悉那个败类是我们师门的耻辱,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被他坑骗,一定会帮你们解决气运反噬的问题。”
丞相夫妻连连道谢。
双方聊完没多久,木豆、木薯两人也带着姜画从花林回来了。
德空大师的态度立马热情起来,对姜画嘘寒问暖,还邀请他有空常来坐坐。
姜画装作有些害怕,躲到了丞相夫人的身后。
丞相说:“画儿内向腼典,还请大师见谅……”
德空大师笑道:“没事,怪我唐突了。”
两人寒喧着。
姜画掏出一张烈火符,悄悄贴到了桌子下面。
丞相还有公务在身,准备告辞离去。
姜画趁着他们没人注意,在踏出房门前,又用灵力把几张符咒都扔到了床下。
德空大师根本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细微的灵力波动。
他带着徒弟们起身相送,把丞相一家人送到了院门外。
德空大师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姜大小姐灵性十足,是天生的修道好苗子,不如拜我为师,跟我一起学修道,如何?”
丞相夫妻俩一听,急了,生怕姜画学习玄术以后,脱离家里的掌控。
丞相夫人说:“谁家千金大小姐学这个?将来都不好找夫家,夫家还怕你下咒害人呢……”
姜画的脸上适时露出几分心动和向往,却又在父母的劝说下打消念头,声音细若蚊蚋,“我听爹娘的。”
德空大师见她性子乖巧,眼睛都亮了三分,心想:
“姜画丫头这般好说话,看来,我必须找机会私下接触她……”
“她性子柔弱,我多找她几次,她说不定就愿意拜师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有了师徒这层关系,我就可以顺利地从她身上蹭到福运。”
德空大师在心里盘算着。
姜画跟随丞相一家离开。
临走前,姜画回头看了德空大师一眼,目光带着三分不舍。
德空大师越发觉得有戏,这姜画满身功德福运,天生就该修道,她自己肯定也渴望拜师学习!
……
姜画回到相府后,一直在自己房间待着,没有出门。
她在玉佩空间里,读书、修炼。
待到夜幕降临,姜画双手掐诀,激活了自己白天丢下的那几张烈火符。
姜画心中遗撼道:“真想亲眼看到烈火符燃起的画面……”
“可惜,京郊距离这里太远了。”
之所以晚上激活符咒,是因为这个时间段,人们差不多都已经入睡了。
若是白天起火,德空大师和他的徒弟们可以丢下房子逃跑。
可若是晚上,他们从睡梦中惊醒,逃跑不及时的话,会被火海困住。
姜画自言自语道:“这是我第一次用烈火符害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杀死德空大师。”
“如果杀不死,就再想别的办法。”
“就当练手了。”
“我的主要仇人,是玄悉狗贼。”
想起玄悉,姜画的心情不太美妙。
她从书上学习了铜钱问卦、灵棋算法、梅花易数等等。
各种方法用了个遍,都占卜不出玄悉狗贼的下落。
对方象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或者说,玄悉身上有屏蔽天机的法宝。
天机不显,谁都找不到他。
姜画修炼了一整晚。
待到天光大亮,她离开丞相府,易容后,去了趟书斋。
姜画买了笔墨纸砚,又额外买了几本启蒙书籍。
路过小吃摊时,姜画买了四个大肉包子。
芦荟早早起床,打扫庭院,洗菜做饭。
她煮了小半锅蔬菜粥。
桌子上还摆着咸菜。
姜画进来时,芦荟刚盛了一碗饭,还没开始吃。
“江姐姐!”
芦荟叫了一声,问道:“吃饭了吗?我今天熬了大米粥,特别香!”
姜画看了一眼,碗里是软糯的大米,上面飘着细碎的绿色菜叶,看上去很清淡。
姜画不爱喝粥,她道:“我喝点水就行。”
芦荟站起身去烧水,随后又把姜画手里的书籍等物品都收到房间里。
姜画买的这个院子,总共有三间卧房,两个杂物间、一个伙房。
尽管姜画不在这里居住,但她的房间位于最中间,也是最大的。
芦荟睡在正房西边的侧房里。
至于东边的侧房,是空的,目前还没有规划。
两个杂物间,一个用来存储粮食,另一个用来摆放算卦用品。
水烧开后,芦荟倒了满满一碗,放到桌子上,“江姐姐,给你喝水。”
“谢谢。”
姜画心安理得地看着芦荟忙前忙后,她只负责出钱,不负责干活。
姜画说:“我买了四个大肉包子,咱们一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