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只能爽一时,爽不了一世。
两世加起来,刘梅可不止打她两巴掌。
上一世她跟陈向钧结婚的时候,也被刘梅打过,好巧不巧,刚好也是两巴掌。
四个巴掌呢,两世的婆媳关系都水火不容,胡秀兰从来没有想过去和解,她只想去感受报复的快感。
刘梅的软肋就是陈向钧这个儿子,只要自己让他们母子离心,比还她四个巴掌厉害多了。
听完胡秀兰的话,陈向钧的气消了些,走过来握住她的肩膀,“你能这么想就好。家和万事兴,以前我爸妈会那么对你,其中的原由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明白。
我爸妈都是老师,是通情达理的人,只要后面你守好个人品德,不触碰他们的底线,也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胡秀兰笑容淡了。
心想,果然啊,想要拆散一家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是他亲爹妈,是家人,自己是嫁进来的,终究是不一样的,是外人。
胡秀兰拉住陈向钧的手,点头道:“我知道的。向钧,有些事情我之前就跟你解释过,结婚那天的闹剧是有人害我,故意给我俩难堪,坏我的名声。
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这些事情你得信我,别让那些人得逞。”
在自己没怀上之前,终究还是需要他的。
陈向钧随意地点头,“我明白。”
有个女人暖床,又能成为自己的助力,这笔交易不亏。
两人脱了外套,搂着准备上床了。
陈向钧又跟她说了一下厂里的事。
下午他回去报到,王莹还问胡秀兰的情况,厂里准备给她办个表彰会,弄点活动表扬一下。
陈向钧:“碰上好几个领导都在问,我跟他们说你明天回去。”
胡秀兰笑了笑,勾住陈向钧的脖子,“谁说我明天要回去?我才不回去呢。”
陈向钧一顿,“你这啥意思?”
胡秀兰瘪了下嘴,“没啥意思,就是想着当初我灰溜溜地下乡,那么多人看笑话,心里很不爽。
凭什么他们想笑就笑,想讨好就讨好。
真如了他们的意,我感觉自己象个小丑一样。”
陈向钧沉默。
下午胡秀兰没去,他想着她要铺床,要整理行李,的确有些忙。
谁能想到,她不是忙,而是端起来了。
想到自己接下来还得靠她,陈向钧也没说什么,只道:“你别太过了,我还得在厂里工作。”
她得奖了,能调出去,但自己不行。
“行了,我知道分寸。”
两人很快钻进被窝翻滚起来了。
客厅里,忙完家务的刘梅解了围裙,也回房间了。
陈文光正坐在灯下看报纸,见刘梅在捶腰,过去扶了一下她,让她坐椅子上休息。
陈文光:“今天累着你了,早点休息吧。”
刘梅没动,坐在椅子上发呆。
陈文光知道她心里有气,耐心劝道:“我们先忍一忍,等向钧恢复职位,到时他们分了房子,再搬出去住。”
一切都是为了儿子。
刘梅冷笑,“饭不是你做,家务不是你干,你当然能忍。”
陈文光皱眉,“都是为了这个家,你消消气,以后家里的事我也会帮着做,放心吧。”
刘梅心如止水,笑了声问他,“只是向钧吗?你难道不想恢复职位?”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如果只是为了儿子,他不可能这么跪着讨好人家。
说白了,都是利益。
上次因为陈向钧藏禁书的事,陈文光的主任位置也被打下来了。
怎么说着说着又扯自己身上来了,陈文光说她,“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
陈文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刘梅一直憋着的气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捏紧拳头,抬高了音量,“谁无理取闹了?
对,事情已经这样了,大家都没办法。
可你有没有想过,是谁让事情变成这样的?
人是怎么进门的,你心里没数吗?”
若不是胡秀兰手里捏着丈夫的把柄,儿子能娶那样的人吗?
当老子的害了儿子,他还有脸说这种话。
陈文光见刘梅发火,赶紧压手安抚她,“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别这么大声,给人家听见了……”
陈文光不停地说好话,为他年轻时犯下的错找借口。
以前,刘梅还真被他给哄住了,不然也不会寄钱帮他养外面的儿子。
但那些话,听多了,就麻木了。
刘梅也没有继续大吵大闹,而是问陈文光,“你觉得她真能帮向钧吗?”
陈文光微愣,有些不明白妻子话里的意思。
陈文光:“肯定可以啊!这次向钧提前调回,都是因为胡秀兰要回来领奖,不然向钧还得在那边待到年底呢。
这次胡秀兰拿了奖,我听向钧说,她准备着去杂志社工作。
她有出息,名声转变了,有了身份跟地位,咱们家跟着受人尊敬,厂里多少也会给个面子,工作跟职位什么的,慢慢就会来了。”
陈文光想得也没错。
只是……
刘梅笑了笑道:“文光,她是农村出来的,就一个初中文化水平,以前我觉得她在写作方面有天赋,对生活也很有感悟,才会写出那些优美的诗句。
但是现在,我感觉自己好象看错了。”
陈文光皱眉,有些不解地看着刘梅。
刘梅满脸失望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个人私生活不检点,心胸狭隘,还品德低劣,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写出那些赞美山河,感悟人生的诗句。
她这次得奖的诗你也看过了,何等的壮丽澎湃。
你再看看她今天的所作所为,跟她的诗配吗?”
如果可以,刘梅希望那些事只是曹小丽妒忌之下产生的臆想。
毕竟她也希望儿子好,希望这个家好,同时也希望胡秀兰真有那个本事,能带着他们家翻身。
但事实却在无情地鞭打她,警告她。
胡秀兰的品行如此低劣,真的能写出那些高尚跟优美的东西吗?
如果说她那些才华都是抄出来的,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按她的品性,做出这些事来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