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看着我,叹了口气:“唉,你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自己闯荡了,我这一套已经老了。”
我笑着拍了拍师父:“师父,看您说的,您哪里老了啊,正年轻的时候,只是我啊,长大了,有时候有自己的想法而已。”
师父笑了,很开心:“你小子的确是不小了。”
“一晃多快啊。”
师父起身:“我有个小物件,给你看看,喜欢你就拿走吧。”
师父走到工作台前,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对小玉件:“你们三个,一人一对。”
我接过师父手上的玉件一看,是刚卯严卯,和田玉雕刻。
刚卯上面刻着:“正月刚卯旣央,灵殳四方,赤青白黄,四色是当,帝令祝融,以教夔龙,庶疫刚瘅,莫我敢当。”
严卯上面刻着:“疾日严卯,帝令夔化,慎尔固伏,化兹灵殳,既正既直,既觚既方,赤疫刚瘅,莫我敢当。”
刚卯,严卯合称双卯,是两汉时期一种广为流行的避邪护身饰物,佩在身上用作避邪的饰物,非常受欢迎,很多皇帝,王公大臣都喜欢佩戴。
双卯依等级用玉,牙,金和桃木制成,其中玉质的刚卯,严卯等级最高,只有帝王才能佩戴。
“师父,从哪里淘来的,还是三对?”
师父瞪了我一眼,我才明白,冲着房间里的灯光仔细的看了看,玉是老玉,明代的,但是雕工不是,是现在的雕工,仿的非常的专业,要是功夫底子差的,根本看不出来。
“师父,这个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师父没有回答:“你们三个一人一对,带在身上。”
“好,我带脖子上。”
师父瞪大眼睛看着我:“放衣服兜里。”
师父叹了口气:“滚吧,我说的话,你自己想想。”
“好嘞,改天呗,我喊上老大,老二过来。”
师父摆了摆手,我说:“那行,师父,我先走了。”
出了师父家,叹了口气,但是心情还是很好的,回到院子,花姐等我吃饭,见我合不拢嘴:“老公,怎么了?捡到钱了?”
我将刚卯严卯递给花姐:“你看看?”
花姐只看一眼,并没有上手:“不是让你送师娘么?你又跑哪里去了?”
“你上手看看么。”
花姐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明代的?”
我起身给花姐拿了一个放大镜,花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随后仔细看了起来:“哪里来的啊,这个作伪太厉害了。”
“师父做的,牛不?”
花姐瞪大眼睛:“师父做这个干嘛?是缺钱了么?要不你明天去取两百先给师父,不够我在取。”
我皱眉:“这是送我的,三个人一人一对,还用钱。”
花姐捂着嘴笑:“哦,吓死我了,以为师父遇见什么困难了,需要钱呢。”
“老头,老太太他们两个上次还要给我钱呢,不用钱,但是也的准备点,年纪大了,用钱的地方多,对了,我爸妈那边最近怎么样?”
花姐说:“放心吧,爸妈那边我照顾的很好,你就别操心了。”
“嗯,那就好。”
饭后我对花姐说:“走啊,出去走走?”
“走呗。”
带着花姐朝着公园走,路上花姐问:“怎么想起带我出来了?”
“什么叫想起来,这不是没事儿么,散散食儿。”
花姐笑着说:“好吧,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看我这么累带我走走呢。”
“嗯,真的辛苦你了,我这一天乱跑,换做别人家早就散了。”
我点了根烟,花姐站在我前面帮我挡风:“你还感慨上了,让你说的咱俩好像七老八十了。”
“不是么?我还以为我八十多了呢。”
花姐揍了我一拳:“刚哥还有多久才能回来?我打电话接,但是每次问都不回答。”
“想刚哥了?”
花姐点点头:“这次完事儿后,千万别折腾了,我看着都累,咱们就把铺子经营好就够了,大家都有存款,也够花了。”
“嗯,希望吧,现在太乱了,有一个人,又一个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我和刚哥在中间也没办法。”
花姐问:“刚哥带着你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我笑着说:“祭祀。”
花姐一脸雾水:“祭祀?”
“嗯,就是四川最早的祭祀,据说很厉害,还可以长生呢,那个李强就是用了祭祀醒过来的。”
花姐眉头皱在一起:“这也太神奇了。”
“是吧,所以说神神叨叨的,这件事儿你们就别参与了,刚哥我们两个就够了,牵扯的人太多了,所以啊,你们就别参与了,出了事儿也不好收场,我和刚哥就够了。”
花姐不说话,带着花姐来到公园,给花姐买了一根冰糖葫芦,花姐笑的很开心,看着花姐,心里五味杂陈,甚至怀疑我做的到底对不对。
花姐似乎看出我心里有事儿:“老公,你吃不?”
我摇摇头,花姐问:“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儿就和我说,我又不是外人。”
“嗯,搂着花姐在公园溜达。”
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长大了一样,不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像暮年一样,一下子让自己老了几十岁。
花姐就像孩子一样,在公园里这里看一下,那里坐一下的,我跟在他身后,让我有种冲动,想问问刚哥,什么时候才能完事儿,赶快让生活回归正常。
晚上回到家,花姐问:“老公,你说要不要给师娘一些钱?”
我摇摇头:“别给了,给了老太太不能来了,你就当一家人看,照顾好就行,给钱也不能要。”
“我也是这么想的,胡子今天问了一句,要不要给一些钱,毕竟师娘也跟着忙么。”
“师娘在柜台收钱呗?你别让他累到就行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附近饭馆定一些清口的,师娘不怎么爱吃肉。”
“嗯,都是师娘定,我们跟着吃。”
“”
早上起床,去接师娘,带着师娘去铺子,路上我问:“师娘,给你开多少工资?”
师娘看着我,用手指指了下我的头:“我还能跟你们要钱啊?”
“我就是问问么,铺子很多人不好意思让你来回折腾。”
师父笑着说:“自己家的事儿,我不上心能行么,只要你们过得好,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