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顾淮从等待电梯，到电梯下来，然后走进电梯都没有想明白。
这是正常人类能想出来的操作吗？
哪有这样的，我手都放上去了！因为默契惊人的合适，所以一起出手了，按在了一起，这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不把手缩回去，反而发力，隔着自己的手按键下去这合理吗？
虽然在心里这么想，多少有点蛐蚰人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说。
身边这个气质和模特一样，精致又漂亮的女人，真的很象bot。
一通操作就象是缺省好的程序，开始了，就不知道中途怎么变转，一定要运行到底才能结束。
好想看看她脖子后头有没有什么芯片，或者是type—c接口。
顾淮站在了靠后一点点的位置，微微探过头来，仔细的看了一眼。
即使穿着宽松的风衣外套，她的背部线条也挺拔而流畅，看不出一点驼背的迹象，将整个高挑身形的优势完全体现出来。
黑发遮盖了她的后颈，什么也看不
“窸窸窣窣”
突然。
顾淮的视线里，白淅的手掌出现，将那茂密乌黑的发丝收拢到了一边，从肩后披到了胸前。
顾淮：？？？
啥情况。
自己获得了愿望成真系统吗？心里想什么，如愿的事情就会立马发生？
于是乎顾淮顺利的看到了对方的后颈。
没有颈纹，白淅细腻，几缕碎发就象是少女害羞的刘海。
能够让人想象到这样的脖颈连接的是怎样雪白柔美的肩背。
不过欣赏的时间总是短暂而珍贵，很快电梯门打开，也就戛然而止。
顾淮其实也就看了两眼，没有一直盯着，不然在监控里自己显得也太象是个痴汉了，不至于这么下头。
但是几乎一起走出电梯的时候顾淮突然想到，是不是两个人在电梯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好奇怪啊。
自己也跟着变得奇怪了。
走出两步来
顾淮想了想，“小苏，你家离这边很近吗？”
还是开个口，毕竟新来的新人，还是要给予一些必要的关注。否则迟迟无法融入集体，一个人回了家盖小被，抹眼泪。万一第二天就在二组门口s晴天娃娃了怎么办？
苏以棠脚步并不快，似乎是配合顾淮的步调。
但是顾淮走的也不快，是照顾女孩子的步频。
“不近。”
“哦，那是坐什么来的？地铁？公交？出租？”
“车。”
“你还有车啊？自己开吗？”
“司机。”
“啊。”
靠。
真误闯天家了？
只是这个司机是私人司机还是说网约车的司机？
顾淮想了想，这种事情还是别问了，知道的越少，危险就越小。
“那还挺不错的。”
就当是前者了，顾淮心里多了几分尊敬”。
“你要接么。”
突然，苏以棠说出了这么四个字。
顾淮吓了一跳。
要么就惜字如金，一说多点就吓死人的类型？
顾淮看到了苏以棠望过来的视线，那隐约透露出来的情绪好象不是玩笑，而是发自内心的询问。
“啊，没事没事，我坐公交挺好的。”
“哦。”
还好，苏以棠并不强求。
这小姑娘人还挺善良等下，自己好象也不知道她多大的岁数。
女人的外貌真的很有欺骗性，比如蔡淡、林姜、许闻溪什么的，看上去都最多23、24的样子，谁能想到快三十了呢？
苏以棠也看着年纪轻轻的，好象就22岁左右的样子，虽然没有大学生那种刚入社会时候透露一股清澈愚蠢的感觉，但是这皮肤的细腻，这剔透的眼眸。
看上去真不好说。
万一也是个老算了，这词不好听。
一起进入二组的工作室。
老林正好起身接水，一转头就看到了顾淮和苏以棠并肩进来。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路上碰到了熟人，一起并肩而行也相当正常，但是落在顾淮的身上，老林就觉得这味道不对了。
蔡琰已经那么漂亮了，好家伙连组员都不放过？
到底是没有结婚的年轻人，就是自由哈。
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老林当场肃然起敬。
顾淮好笑的看着老林，“大早上就阴阳怪气的。”
“哈哈哈，有吗？没有吧，全都是满满的尊重啊。”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对了，今天有什么事情要找蔡组长的找我就行，今天蔡组长请假了。”
顾淮说道。
老林愣了愣，“蔡组长请假？生病了？”
“那倒不是，考科目三去了。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儿，今天都不会来。”
“行，我知道，待会儿跟他们说。”
“好，我先进去了。”
顾淮准备进入办公室，却发现身边苏以棠还站在那里，似乎是将自己和老林的对话全都听完。
不是这有啥好听的？
看起来就象是跟着老父亲出门的孩子，乖巧的待在原地听父亲说完话才能一起走一样。
那个
“好了，你先去忙吧，有事情可以找我。”
顾淮看着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睛，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恩。”
嗯了一声之后，苏以棠才转过身去走向她的工位。
怎么还显得有些乖巧呢？
顾淮摸不着头脑，算了，事已至此还是回办公室吧。
果然空空如也的办公室，顾淮将窗帘拉开，虽然外头天气阴沉，里头也开了灯，开不开窗帘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顾淮还是很喜欢这种一扭头就能看到外头高楼大厦的感觉。
钢筋丛林的世界里，那些大楼就象是潜伏的巨兽，阴沉的天气从下方往上看，能产生随时都要被吞噬的危机感。
虽然办公室没有蔡淡的身影，但好象到处都是对方的痕迹。
整齐的办公桌，残留在位置附近的香味。
打开抽屉，掏出两包雪媚娘来，不看不知道，竟然买了这么多。
不过她好象也不怎么吃零食，买这么多干嘛？
可以自己拿雪媚娘恰一口自助的事情还是蔡淡早上起来发消息提醒自己的。
还好顾淮早饭没有吃太多，不然真的塞不进去了。
上午没有太多要忙活的，偶尔进来几个人，找蔡琰签字，顾淮看了一下，和蔡淡说的差不多。有些无关紧要的，微信上问了一下，那边允许之后，就直接帮忙把字给签了。
代签其实也就那么大的事情，当然，主要是看给谁代签，但凡换一个人顾淮都不会这么大的心眼，说代签就代签了。
也就是蔡淡。
处理到差不多快十一点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请进。”
顾淮一抬头，发现是郭姐。
“郭姐有事儿？”
“没，钱部长找你。”
“哦哦。”
顾淮赶紧起身，一边往外头走去一边心想，是找自己还是找蔡淡的？
走出来才发现钱部长并没有进来，而是在二组门口静静的待着，拿着手机在看。
钱部长还算是架子比较小的领导了，顾淮对他的感观也不错，当然要是钱部长架子大一点，自己也啥办法。
还能换领导不成？
“钱部长怎么不进来坐？”
顾淮笑着走上前。
钱部长抬起头来，笑呵呵的说，“就过来跟你说个事儿，说完就走，就不进去了。”
钱部长说话的同时顺势往里头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压低了声音问。
“小苏这几天怎么样？适应了吗？”
这问题稍微有点奇怪，正常下属，应该都是问：她表现的如何。
而不是问她体验的感觉。
这么问有点象是一个旅游景点关心游客有没有来吃好喝好一样。
小苏身份的确不简单啊。
顾淮如此想到，然后回答，“应该还好吧，她比较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
一些细节我也不好问，但是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吃饭我都自己领着一起呢。”
说实话，不算是自己领着，是自己每次一出来，整个工作组里，唯一吃饭不积极的人就剩下了苏以棠。
那就只能一起去了，没啥办法。
钱部长笑开了花，“那就行，小顾你办事我还是挺靠谱的。”
这话说的哥们真陪太子读上书了？
“还是感谢钱部长信任就这件事情吗？”
顾淮轻声问。
“哦，对了。”钱部长扶了扶眼镜，然后说，“快年关了，公司每年都会有年会，今年我提名你作为我们宣发部的优秀员工参加年会。”
“优秀员工吗？”
公司的年会顾淮听说过，一般都是公司的高层和股东，以及一些内核员工找个酒店跟晚会似得吃个饭，看几个节自然后象征性的发几个奖。
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同，但是许多员工都将能进入公司年会当成了一个值得眩耀的成就。
毕竟基层员工，小领导不是每个都有机会参与，得让部门的老大同意。
钱部长甚至亲自过来说这件事情就代表基本上是十拿九稳的确定了。
顾淮自己都没有想过，也没有这个欲念。
钱部长笑呵呵的表示，“当然，你不是优秀员工谁是？年关前还有几次直播，好好表现。参加年会了，认识一些领导，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摸个奖，红包可不少，最低的奖金都有一万呢。”
顾淮也多少明白其中的门道。
别看年会的奖项可能设置的花里胡哨的，有奖金有金银器具，甚至还有车。
但是那些贵重的基本上已经是内定”好了人选。
那些大人物们瞧不上的小奖项才能真的随机。
虽然顾淮对年会真的没有什么渴望的，他甚至觉得有些麻烦，还不如自己在家自由自在的平躺呢。
但是钱部长都亲自来说了，而且这或许也能作为今年不回家的理由之一。
顾淮还是郑重的感谢对方，“那就谢谢钱部长的提携了，真的很感谢。”
钱部长满意的伸出手拍了拍顾淮的肩膀，“不用感谢我，全靠你自己努力。”
拍了两下，发现有哪里不对。
一看才明白过来。
顾淮这人，长这么高，也不知道矮下一点身子让自己拍的舒服一点难怪拍的这么吃力。
不过钱部长自然不可能要求顾淮弯腰。
相反，他还挺欣赏这样的年轻人，何必惺惺作态故作谦卑呢，抛去了领导和下属的身份，就是两个普通人，路上见到了指不定是谁让谁。
挺好的，起码有态度，有底线，这样的人就不容易捅出大篓子来。
他反倒是挺不喜欢那种马屁拍的没有上限的人，为了讨好领导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也不知道这些人阳奉阴违起来会搞出什么事情。
顾淮这样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