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处理好事情的曾恒终于推门而入。
他环视在场的,见三位院士到齐,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各位,我们等待已久的东西,正在送来的路上。
张晟才院士忍不住插话:老曾,你确定吗?不是说上面让我们耐心等待?
曾恒重重地点头:千真万确!我刚接到电话,资料已经在运送途中了。这次是最高级别的保密运送,预计半小时后就能到达。
李文涛好奇地问:这么说,我们终于能见到那个人了?
曾恒摇摇头,同样带着遗憾:来不了,最近要低调行事。他压低声音,据说是详细的实验数据和原理说明。送来的是一整本笔记,记录了完整的研发思路。
张晟才认真询问:你确定吗?我是真想知道这研发的思路,这可以给我们带来灵感。最近很多研究员都有灵感,但总是觉得临门一脚,还差点什么。
一直闭目养神的王少池院士也睁开了眼睛:这么说,我们之前的很多疑问都能得到一一解答了?转而又担心地问道:院里的保密措施做得怎么样?
曾恒点头:最近我们已经联合其他部门排查过好几次了。他们院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要看专业部门的了。
王少池点头,表示理解。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
曾恒快步走到窗边偷偷向外看,看到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驶入研究所大门。
来了!他转身对众人说,声音里满是期待,我们先在这里等着。
曾恒四人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当时针指向凌晨两点时,门外终于传来了期待已久的敲门声。
来了!曾恒一个箭步冲上前打开房门。
门口站着一位全副武装的领队男子,但他很快发现,四位院士的目光完全没在他身上停留,全都紧紧盯着他手中提着的两个银色金属箱,不过他也能理解。
这是最高机密文件,领队男子郑重地将箱子放在会议桌上,请按照规定流程签收。
曾恒的手微微发抖,在交接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安保人员按照流程打开箱子。
领头男子说:按上头指示,你们有两个小时观看时间,原件我们要带走,后期会抄写送过来。
曾恒犹豫了一下:时间会不会太短了?能不能长一点?
后面等抄写也太久了,总是没有第一手资料来得强。
领头男子不语,只是低头看着手表。
张晟才已经抢先拿起里面的笔记本翻看起来。老曾,快拿纸笔!
这是一本很新的笔记本,还是市面上最常见的款式,有很重的新书味,墨水可能都没干。
但张晟才还是很激动地翻开。
其他两个人平时因为年龄身体的原因总是慢吞吞的,现在也迅速跑上前凑在一起细看。
曾恒见领头的男子不理他们,旁边又是几个真枪实弹的护卫人员,只能咬牙跑去帮忙。
能看总比再等强,万一后面还有意外呢。
原来如此,为什么我没想到
这想法不错。
四个人手忙脚乱如同在菜市场,纸笔乱飞,但都会小心翼翼地轻拿轻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领头男子郑重说:时间到了。挥手让其他人上前。
曾恒四人无奈退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保把笔记和草稿收好,再次贴上封条。
待护送人员离开后。
曾恒左看右看,见其他人都在沉思,便问:如何?
李文涛院士看着自己抄写的化学方程式:这些推导过程相当精妙,思路很独特,妙啊,妙啊……。
王少池也感慨地低声说道:这个结构完全打破了现有的理论框架!长江后浪推前浪老了。
张晟才不理他们的无病呻吟,拿着一张纸细看:居然考虑到了大规模生产时的稳定性问题
确实如此,这人想得很周到。
完全可以直接开工了。
这下李文涛和王少池也顾不上感慨了,三个人是越看越激动,不时发出惊叹声。
曾恒见他们激动,看了一下时间,凌晨4点多,只能神情严肃说道:我们需要立即组织团队,必须尽快验证并投入应用。
突然又想到什么:刚才他们说,有疑问可以写信,有人会秘密送达。
正在讨论的三人瞬间安静下来。
张晟才急了:刚才你怎么不早说?我还有很多问题呢。
李文涛点头:就是,就是,早知道刚才就写一封让他们带回去了。
王少池也用不赞成的眼神看了曾恒一眼。
曾恒尴尬一笑:忘记了,忘记了。这信不能白写,我们先看笔记,再收集信息后写信。
窗外,晨曦微露。太阳快出来了,又是新的一天。
曾恒看向窗外,感叹最近应该会很忙。
转头看向明明个个都不年轻了,现在熬夜后也在精神十足的讨论问题几个老同事。
“开会讨论,尽快建立生产线………”
黄小兰一夜好眠,醒来时神清气爽,根本不知道另外一边研究院的忙碌。
她轻快地走下楼,却看见刘博远坐在餐桌前,眼下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
刘叔,您这是怎么了?黄小兰关切地问,昨晚没睡好吗?
难道早想家了,也不对啊,刘叔不是这么儿女情长的人。
刘博远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没事,就是有点失眠。
这时黄志成精神抖擞地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王阿姨刚做好的早餐:小兰醒啦?快尝尝这个,王阿姨特意给你做的小笼包。
黄小兰看着父亲红光满面的样子,又看看刘博远疲惫的神情,忍不住笑道:爸,您看起来精神真好。刘叔这是怎么了?
黄志成笑着给刘博远倒了杯茶:你刘叔昨天还劝我早点睡。我倒是睡得很香,一觉到天亮,也不知道他干嘛了。
刘博远苦笑着接过茶杯:三哥睡眠质量是真好,我昨晚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难道能直接说昨天晚上吓的,不能啊。
所以苦果只能自己吞,转头看向满面红光的在交谈的两父女。
还有若无其事坐在椅子上吃着早餐的林薇和马卫东。
他也只能无声的在心里叹息,他喜欢在工作上和人刀光剑影,转着弯讲话,也不想有人直勾勾的盯着他,可能会随时给他一下。
王阿姨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着说:刘同志可能是认床。今晚我也给你准备个安神的茶,保证睡得香。
刘博远挤出笑容:“谢谢王姨,不必了。”
他这个是心病,物理上对心理上的伤害,无明显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