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顺着她的发梢滑落，在地面砸出细小的声响。江晚的手指依旧按在黑卡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护盾表面裂纹蔓延，能量球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仿佛空气都被压成了铁块。
她没动。
下一秒，她猛地咬牙，手机屏幕亮起，陆子昂数据中心的年度维护费页面弹出。她点开支付选项，输入“十年预付”，确认。
源力瞬间回涌，金光炸开，护盾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能量球被震退半尺，黑袍人眼神一凝。
江晚向前踏出一步，黑卡高举过头，对准天花板的监控探头：“你们不是喜欢暗中操控？我现在就让所有系统倒灌数据。”
话音落下，她刷卡支付一笔“城市应急响应服务升级费”，金额跳转至九位数。系统提示音响起，艺术中心内部所有电子锁自动锁定，灯光全部开启，原本昏暗的空间变得如同白昼。
三组突击队成员的身影在强光下暴露无遗。两人正从侧后方包抄，脚步刚动，就被头顶摄像头捕捉，警报声立刻响起。通道闸门轰然关闭，将他们隔在原地。
黑袍人低喝一声，双手迅速结印。一层灰黑色的气场自他身体扩散开来，空气中出现细微波纹，像是热浪扭曲了视线。江晚耳中传来嗡鸣，意识一阵恍惚。
系统提示：“静默领域已激活，神经传导受阻，预计三十秒内丧失行动能力。”
她冷笑，左手快速滑动手机界面，启动“离岸基金自动捐赠协议”。七家科研机构的名字接连闪现，每秒都有小额资金划出，形成高频交易流。
源力脉冲不断涌入体内，她的头脑重新清醒。她撕开礼服袖口，露出手腕上的源力感应带，咬破指尖，血珠滴落在终端输入框。
血码输入完成。
她的五官线条瞬间变得清晰，皮肤透出冷光，整个人像被聚光灯打亮。整个空间的气流似乎都向她倾斜，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她身上。
黑袍人手势一顿，静默领域的波动出现裂缝。他瞳孔收缩，显然没料到这种手段。
江晚抓住机会，右手再次刷卡，购买“私人气象干预服务”。天空骤然阴沉，一道闪电劈穿天窗，精准击中两名试图破窗逃走的黑衣人。他们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瘫倒在地。
主展厅中央，六道符文锁链悬浮在黑袍人身侧，微微震颤。他盯着江晚，手掌缓缓合拢。
江晚看着他颤抖的手，忽然笑了。她打开拍卖行界面，搜索“异能晶核回收服务”，选择评级最高的机构下单，备注栏写下：“附赠卖家一次重生机会。”
她把手机屏幕转向黑袍人。
“你要是炸了，这单就作废。”她说，“我不差钱，但差个能打的对手。”
黑袍人呼吸一滞，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缓缓放下。
江晚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她再度刷卡，购买“临时都市法则豁免权”。整片区域被系统标记为“特殊经济试验区”，所有非法武力行为自动触发天网追缉程序。
空中传来无人机巡逻的嗡鸣，远处警笛声逼近。赵家联盟成员开始慌乱，有人扔下武器，有人试图脱掉外衣伪装成路人。
黑袍人身上的气势急剧下降，六道符文锁链一根接一根断裂，化作光点消散。他踉跄后退一步，靠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
江晚站在展厅中央，黑卡仍握在手中，周身金光未散。她扫视四周，倒地的黑衣人，失神的突击队员，还有靠墙喘息的黑袍人。
她一步步走向对方，脚步踩在碎裂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说我靠钱堆起来？”她停下，距离他只剩两步，“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能一直花钱？”
黑袍人没有回答。
“因为我花的不是钱。”她抬手，黑卡在掌心翻转，“是你们永远理解不了的东西。”
她再次刷卡，订购一项未公开的太空旅行项目，金额刷新纪录。源力第三次爆发，金光笼罩全身，整个建筑都在震动。
黑袍人终于抬头看她，眼神复杂。
“你不是普通人。”他说。
“我知道。”她握紧黑卡，“所以我才不怕你们。”
她向前逼近一步，黑卡指向对方胸口。系统提示音响起：“目标异能核心频率已锁定，是否启动反向抽取程序？”
她还没回应，黑袍人突然抬手，掌心凝聚一团暗紫色能量球。它缓慢旋转，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力。
江晚不退反进，又上前半步。护盾承受巨大压力，表面再次出现裂纹，但她仍在前进。
她的手指还按在黑卡上，眼睛盯着对方的动作。
水滴落在她的脸上，顺着下巴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