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戳中傻柱逆鳞,他瞬间火起,伸手就掐住辛星的脖子,另一只手抓起桌上茶杯,劈头盖脸泼过去。
辛星猝不及防被泼了满脸水,下意识闭眼喘气,傻柱趁机掏出几粒黑丸子,狠狠塞进他嘴里,逼着他咽下去。
辛星呛咳着直起身,喉咙又干又涩,一阵发紧,脸色骤变,怒声质问:“傻柱,你喂我什么破东西?是不是毒物?”
傻柱嗤笑一声,拍了拍手:“别自己吓自己,甭杯弓蛇影,就是你刚喝的碎茶叶。就你满脑子阴谋诡计,看什么都觉得是坏的。我这人直性子,就爱明着来,比如”
话音没落地,傻柱攥紧拳头,狠狠一拳砸在辛星肚子上。
辛星疼得闷哼一声,身子瞬间弯成了虾米,双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脸色惨白,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傻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冷硬:“辛主任,识相的就赶紧收回你的破命令,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到底,看谁耗得过谁。”
辛星缓了半天才喘过气,扶着桌子勉强站起,脸上依旧带着不服输的冷笑,眼神阴鸷:“想让我服软?没门。咱们走着瞧,过几天我就找人去收拾你岳父岳母,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傻柱把辛星身上的茶水吸干净,给他理好仪容,挟持他出了主任室,站在过道外,然后放开他,恭敬地向他告别:“主任放心,我一定照您的吩咐,好好做秋叶的工作,一定任劳任怨,不辜负您的期望。”
辛星和章老师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傻柱玩的哪出?
傻柱下去告诉秋叶下班后去岳父、岳母就职的中学一趟,接他们回95号院。
他背着夏润,一路往厂骑去,心里盘算着,等晚上去鸽子市就联系高志飞,跟他说说换一种交易的事,以后就能更方便地换取钱和物资了。
傍晚,傻柱在白云、李小翠帮助拾掇完家务,哄了会儿三个女儿,开始悠闲地做饭。
可这份悠闲,没维持多久就被打破了。
冉父冉母在中学任教,这天突然遭了难,被主任和小将们批判了。
辛星没跟傻柱说实话,辛家怎肯丢掉鸽子市的利益,可一招不慎,满盘被动,于是对始作俑者——傻柱布置断翼计划,先不动傻柱,而是先行报复他的近亲属。
何雨水去了西北彭勤力那里随军,侥幸躲过一劫,可冉父冉母直接成了出气筒。
好在这一年来,傻柱持续给二老吃空间食材和饮水,家里营养跟上了,身子骨硬朗不少,实质伤害不算大,但侮辱性极强。像是“燕飞”这种把人双臂架起来,头往地上无限的低垂,此惩罚成了冉氏夫妻的标配。
等冉秋叶接到父母时,二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浑身透着狼狈,冉秋叶当场就绷不住了,抱着父母大哭,一家三口互相搀扶着,一步步往95号四合院挪。
傻柱在家做好了饭,炖了酸菜鱼,炒了俩热菜,左等右等不见冉秋叶和岳父母回来,心里渐渐发慌,骑车往外迎。
刚出胡同没多远,他接了搀扶着往前走的三人,一眼看见岳父母脸上的伤,他心里很是心疼,连忙下车扶住二老,轻声安慰了几句,当即决定今晚不往鸽子夜市跑了,守着家人要紧。
一行人慢慢走回四合院,刚进院门,就见贾张氏、秦淮茹、杨瑞华等几人凑在门口张望,瞧见冉父冉母鼻青脸肿的模样,眼里满是幸灾乐祸,嘴角藏不住的笑,低声议论着,话里话外都是看笑话的意思。
冉父冉母头埋得更低,满脸难堪。
傻柱眼神冷扫过去,那几人立马收了笑,悻悻散开。
到家后,傻柱转身进了屋,悄悄取了点随身空间里的阴湖水,找了块干净棉布蘸湿,给二老擦脸。
擦完没多大一会儿,就见脸上的淤血淡了些,红肿也消了点,竟真有减少淤血生成的效果。
二老心里稍稍宽慰,伤势不算重,不影响吃饭,坐下后就着酸菜鱼吃了两碗饭,累得不行,傻柱扶着他们去西厢房休息,又给端了温水,才轻轻带上门出来。
冉秋叶没心思吃饭,见父母安顿好,偎依在傻柱怀里,声音发颤:“雨柱,日子咋这么难过?我真想带着爸妈去南洋找哥哥们,躲开这儿的糟心事。”
傻柱搂紧她,摇头阻止:“之前最难的时候你们都没逃,现在局势慢慢好转了,别折腾了。爸妈现在这样,比起以前受的苦,已经好太多了。”
冉秋叶眼眶发红,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我不是怕自己吃苦,是不想孩子们跟着受罪,万一辛家盯上孩子,可咋整?”
傻柱低头亲了亲她的秀发,语气沉稳:“孩子生于忧患里,未必是坏事,经点事儿才能长记性,以后更能扛事。你要是放心不下爸妈,就去西厢房陪着,三个娃我一个人能照顾好,不用操心。”
冉秋叶反复确认傻柱能应付,才擦干眼泪,轻手轻脚去了西厢房。
傻柱关严堂屋门,俯身抱起三个熟睡的女儿,心念一动,进了随身空间。
空间里阳湖波光粼粼,他把孩子放在湖边柔软的草地上,轻轻唤醒,脱了衣服,让她们在湖里游泳嬉闹。
三个小家伙天生喜欢水,扑腾着小短胳膊小腿,玩得不亦乐乎。等游累了,傻柱冲了奶粉喂她们喝,拍着后背哄了一会儿,几个孩子就沉沉睡去。
安置好女儿,傻柱琢磨着辛家的报复应该不会停,鸽子市的食材供应暂时不去,得跟高志飞说一声。
他找了张纸条,用仿宋体认真写:高兄弟,我是柏子强,我朋友傻柱被辛星一家针对,我得偷偷帮着他照看家人,最近恐不能按时提供食材,望谅解。
写完,他闭眼摒弃杂念,只想着把纸条送到鸽子市入口,睁眼,手里的纸条已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