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把孩子递给雨水，拿起自己的碗盛了碗粥，语气郁闷：“添什么添，我跟你哥去大医院检查了，我啥毛病都没有，他居然得了无精症，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话刚好被从里屋出来的海棠听见，她不由脸色更白，眼睛一红，悲伤涌了上来。
这会儿听到冉秋叶的话，她知道原来她肚里怀着的是刘光天的孩子，不是傻柱的。
这该死的孽种，她猛地举起手，就朝自己的肚皮打去。
冉秋叶早有准备，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很坚定：“海棠，别傻！孩子是无辜的，跟大人没关系。
“你还有几个月就该生产了，我琢磨着，到时候你另外租个地方隐姓埋名，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好好过日子。你别伤心了，赶紧吃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待会儿还得帮夏润洗尿布呢。”
海棠看着她，眼圈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拿起筷子慢慢吃起东西。
旁边的李小翠端着粥走过来，瞥了一眼叠得整整齐齐的小尿片，岔开话题说：“秋叶，你看看你，给夏润做的屁帘，都是上好的细棉布，这多浪费啊！普通的粗布不也能用吗？”
冉秋叶笑道：“李大妈，浪费啥啊？这细棉布软和，孩子用着舒服。等夏润用不上了，洗干净消好毒，暴晒几天，海棠的孩子马上就能用上，一点不耽误，这不挺好的吗？”
李小翠点点头，没再说话，低头喝粥去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放门声，秦京茹拎着一个布包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不虞，却还是挤出笑容，朝着雨水扬了扬手：“雨水，你们正在吃早点呀？我来看看你和孩子。”
她说着，把布包放在桌上，打开一看，里面是十枚鸡蛋和一斤红糖。
雨水连忙招呼道：“小嫂子，你怎么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你还没吃吧？快坐下一起吃，我嫂子每次带的东西都多，肯定够吃。”
秦京茹本就觉得吃傻柱的东西天经地义，听雨水这么说，毫不客气他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她说着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拿起一块葱花饼就吃了起来，吃得咬牙切齿的。
一顿早点吃完，秦京茹抹了抹嘴，跟雨水说了几句客气话，便拎着自己的布包回了后院自己家。
一进门，她就看见许大茂正躺在炕上抽烟，走过去说道：“大茂，我想回昌平老家一趟，都半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他们怎么样了？”
许大茂闻言，从炕上坐起来，脸色一沉，抬手就打了秦京茹胳膊一下，力道还不小：“回什么回！你去了我吃啥？谁给我做饭洗衣裳？再说你挺着个大肚子，来回跑多危险，万一出点事儿怎么办？不准去！”
秦京茹被打得疼了，下意识地大喊：“姐夫，许大茂打我！”
以前她受了委屈，总喊傻柱帮忙，这会儿情急之下又喊了出来。
可这次跑过来的不是傻柱，而是冉秋叶。她听见秦京茹的喊声，立马快步跑了过来，一进门就看见许大茂还扬着胳膊，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抓住许大茂的胳膊，轻轻一拧。
“哎哟！疼疼疼！”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连忙挣扎：“你放开我！冉秋叶，你凭什么打我！”
冉秋叶松开手，眼神凌厉，警告道：“许大茂，我告诉你，何雨柱我现在打他都不费吹灰之力！你要是再敢打老婆，我对你可就没这么客气了。你掂量着点，下次再让我知道，可就不是拧一下这么简单了。”
许大茂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脸委屈，嚷嚷道：“这还有天理吗？你老公打完我，现在你又来打我，你们俩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这个院什么时候轮到女人当家做主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冉秋叶得意地扬起下巴，挑眉道：“从现在开始，就轮到女人当家了，咋滴？不服气？要不咱们再练练？”
她说着，活动了一下手腕，摆出要动手的架势。
许大茂见状，立马认怂了，连连摆手：“别别别，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计较，行了吧？”
他眼睁睁看着秦京茹回屋收拾了一包东西，挎在肩上就要出门，连忙问道：“京茹，你到底要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秦京茹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回昌平娘家，好歹要住一晚上，最早明天就回来，要不你回妈那里，还可以接送你的女儿上学放学。”
说完，她拉开门和冉秋叶走了。
许大茂气得在屋里直跺脚，却也不敢追出去，只能对着空气骂了几句。秦京茹见不得他和秦淮茹生的槐花，硬搬过来住，把槐花扔给他妈领着。
秦京茹出了四合院，并没有直接去车站，而是坐车去了轧钢厂。
她心里揣着事儿，许大茂之前说傻柱无精，他以为是丈夫嫉妒傻柱而编的瞎话；今天冉秋叶也说傻柱得了无精症，那自己肚里的孩子是谁的？这事儿必须问清楚。
到了厂里，她找了个工人打听了一下，知道傻柱现在被调去清扫厕所了，便顺着工人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傻柱正在厕所门口清理工具，远远看见秦京茹走来，顿时头都大了，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姑奶奶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但凡有个人看见她跟自己说话，再跟冉秋叶一说，自己又得被一顿好打，那娘们下手可没轻没重。
他连忙放下手里的工具，迎了上去，拉着秦京茹往旁边一个僻静的墙角走，压低声音，一脸苦相：“姑奶奶，你怎么来了？这地方人多眼杂的，被人看见多不好，你赶紧回去。”
秦京茹停下脚步，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疑惑，直接问道：“今早上我听你媳妇冉秋叶说，你得了无精症？那我肚里的孩子是谁的？你必须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