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知道刀哥心狠手辣,今天要是不承认,肯定会被往死里打。
但他又不敢承认,一旦承认了,以刀哥的本性,恐怕祸及家人,小命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傻柱咬牙坚持。
刀哥脸色一沉,对跟班说:“给我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两个跟班立刻动手,对着傻柱拳打脚踢。
傻柱被打得蜷缩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伤,疼得龇牙咧嘴,但他还是咬着牙,不肯承认。
冉秋叶吓得脸色惨白,连忙上前想拦住:“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滚开!”一个跟班粗暴地把冉秋叶推到一边,冉秋叶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阎埠贵、刘海中、许大茂等人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嘴里还时不时地煽风点火。
“打得好!这种顽抗到底的家伙,就该好好教训!”
“我看他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打得他受不了了,自然就招了!”
“没想到傻柱还有这胆子,敢在鸽子市黑吃黑,真是胆大包天!”
李怀德怕傻柱被打死,自己家失窃、许大茂的珠宝成了悬案,便开口道:“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主任李怀德,傻柱涉嫌违反我厂众多规定,我们要带回去审讯,不知你打好了没有?”
刀哥冷笑道:“你,我听说过。处级干部嘛,不知道自己官有多小吗?”
李怀德忙说:“同志,我有自知之明的,请问我可以把傻柱带回去了吗?”
刀哥冷笑道:“还早着呢!”
冉秋叶哭骂道:“一辆自行车,我们赔,跟我爱人的命来说,它算不了什么?”
刀哥冷笑道:“一辆自行车再加几百块钱,总共千把块钱,对我来说九牛一毛。但我的脸是无价的,知道吗?”
傻柱骂道:“你有种单挑,欺负一个女人有脸吗?”
刀哥忽然说:“傻柱,你媳妇除了头发难看,长得小家碧玉的,今晚陪我,我们两清了。”
傻柱低头,吃了两粒空间红丸子,感觉伤情大减,力量暴增,抬头见刀哥枪口向下,突然暴起,左右两拳齐出,正中两个高手下巴,把二人击昏,抓起一人砸向刀哥。
刀哥见人飞来,慌乱中扣动扳机,打中高手。
与此同时,傻柱把冉秋叶抱在怀里,精神力进入空间,拿起龙刚原来的佩枪冲龙四海开枪。
他没料到外面没听到枪声,自己身体一震,龙四海真的中枪了。
他抱着冉秋叶,闪身躲到肥头大耳、行动迟缓的刘海中身后,再把冉秋叶放在地上,喝一声“趴着别动”,自己依然抓住刘海中藏在他身后。
张智霖听见枪响,知道麻烦了,拔出佩枪,朝天鸣枪示警,大叫道:“大家都别动!”
刀哥懵逼了一下,把枪收了起来。
张智霖见大家不再慌乱,命令道:“大家都别动,龙刚,检查一下有没有人受伤。”
龙刚刚检查了刀哥带来的跟班,腰子中枪受伤,然后发现他爹眉心中枪,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大叫一声:“爹,你怎么了?你怎么中枪了?”
张智霖警惕地环顾四方,一步一步地移向龙四海,一看龙四海死不瞑目的样子,知道自己很可能被刀哥推出去,因为现场有枪的只有四人,包括死亡的龙四海。
“龙刚,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你马上回派出所向分局要增援。”
院里看热闹的人被枪声吓得呆若木鸡,贾张氏更是吓尿了。
她在雨水出嫁时跟龙四海攀上关系,刚靠过去套近乎,哪知龙四海突然身体一僵,直挺挺向后倒,刚好倒在阎埠贵的圈椅里。她看见龙四海死人眼睛盯着她,“妈呀”一声尿裤子了还吓昏了。
现在是芒种节气后,京城地面不怎么冷,冉秋叶偷偷抬眼看爱人。
傻柱提拎着刘海中,正巧看着她,四目相对,知道彼此安好。
傻柱此时注意到刘海中双腿在颤抖,如果没他的提拎,肯定瘫软在地了。
龙刚跑到公用电话,哭着打给派出所,让所里值班同志一边上报,一边增援。
他跑回95号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冷静了,这事要一定算在傻柱身上。
他突然想起自己丢枪跟傻柱有关,就栽赃嫁祸于傻柱!
李怀德紧紧地攥着拳头,,眼神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刘海中和他身后的傻柱,腮帮子鼓鼓的,一咬牙就带出几分狠劲。
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跟着刘海中过来收拾敲打一下傻柱,竟会卷入人命官司,这要是传出去,他轧钢厂主任的脸面往哪儿搁?更要命的是,这事要是扯不清,丢官是小,蹲大牢都有可能。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幸亏他和轧钢厂手下几人都是空手来的,没带任何家伙,更别说枪了。
这要是身上揣着家伙事儿,今天这局面,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李怀德脚底下动了动,想活动一下僵直的身体。
可刚抬步,就瞥见张智霖手里的手枪正对着他们这边,黑洞洞的枪口让人心里发毛。他立马收住脚,心里暗骂了一句。
走不了,这张智霖把人都圈在这儿,谁也别想脱身。再者说,他心里还惦记着家中失窃的那笔钱,还有许大茂和娄晓娥的财物。
“都站着别动!谁也不许离开院子!”张智霖握着枪,手臂微微发颤,显然也没经历过这阵仗,他今晚本是来卖刀哥一个面子。
前院里的人都僵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阎埠贵脸色煞白,身子站久了也开始发抖;刘海中感觉到傻柱的扶持,对自己告状的行为有些许后悔,哪知道傻柱拿他挡子弹;许大茂站在角落里,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整个人都看傻了,平日里的精明劲儿全没了,只剩下满脸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