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所有人梳妆打扮完毕，被张海楼催促着往照相馆过去。
方秋水和张起灵没有太好的行头，二人都是从档案里其他人那里薅来衣服，他们身高身形相差不多，尺寸也都基本合身。
路上，张海娇挽着方秋水，还在问衣服合不合身，她比方秋水高些壮些，平裁的旗袍穿在身上，显得方秋水格外纤细。
“不过海秋你这个竹节簪子好漂亮，是在哪里买的？”
方秋水回头看一眼张起灵，“那得问你们族长。”
后面的张小蛇就道：“那不就是族长送你的定情信物？”
“这是他送的中秋礼，小蛇要不你还是先问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定情信物吧。”
张海楼忍不住小声开口，“族长，到底是你太不主动，还是海秋把你当傻子？”
“是中秋礼。”
张海楼可谓痛心疾首，心道难怪那么多年还没成亲，他家族长简直是榆木脑袋。
一行人说说笑笑到了照相馆，老师傅一看这个阵势，立即把张海琪当成所有人的老母亲，开始指挥他们怎么站位。
被安排在最中间的张海琪，当即瞪向张海楼。
“曹师傅，我来跟您再解释一下我们家的状况！”张海楼后背直发凉，拉着老师傅到角落里嘀咕半天。
最后指挥站位的人变成张海楼。
方秋水笑呵呵地打趣人，“海琪，你站最中间没事啊，我们这群人里本来你也是长辈。”
“那怎么行，族长还在。”
“族长。”方秋水用手肘推推身边的张起灵，“面子和架子都好大呀。”
“要不要跟我换位置？”
“我又不是族长，哎，不能换，一会儿海楼该不乐意了。”
位置确定下来，张起灵站中间，一左一右分别是张海琪和方秋水，其他人按照年龄大到小，张海楼排到方秋水身边，旁边还跟着张小蛇，张海侠和张海娇依次排在张海琪那边。
“来，看我这里。”曹师傅招呼着众人，却怎么都没按下快门。
一行人都僵在原地等着，张海楼刚要开口询问，曹师傅先探出头来。
“我说几位，刚才不是和有说有笑呢，怎么一拍照全板着脸？”
“没关系，我们家的人一拍照就不会笑了。”方秋水忍着笑瞎编，“曹师傅您直接拍就好。”
曹师傅半信半疑，本着顾客至上没有再说什么，他继续透过镜头看向众人，“右边这姑娘，往里靠靠。”
方秋水往张起灵那边挪了挪位置。
“挨近点挨近点，你们人多又没分排站。”
曹师傅的话刚说完，张起灵反手拉住方秋水的手腕把人往里带。
“哎，对对对，那个小伙子，最外面那个，再往里靠靠。”
张小蛇贴着张海侠挤在一起，几人听着曹师傅倒数，总算拍好第一张合照。
方秋水提议道：“档案馆的大家要不再拍张你们一起的合照？”
张海侠看向张海琪他们，“可以。”
其他人拍照的时候，方秋水和张起灵站在旁边看，听着前面几人吵吵闹闹地抢位置，方秋水不由失笑。
在黑瞎子的世界线里，把老王爷他们接到香港后，他们那一家子人也拍过全家福，当时让黑瞎子吵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张起灵微微低头看向方秋水，发现她心情看上去不错，自从送走张明治后，方秋水的笑意总是很浅，有时几乎看不出来她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