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秋水带着张小蛇回到档案馆，张起灵和张海楼正坐在大厅里，二人面前的茶壶已经空了，显然坐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就是张小蛇，也已经看出来，张海楼肯定把在茶楼的事情“招供”了。
“回来了。”
方秋水略微有些意外地挑挑眉，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张起灵主动招呼人，“是啊。”
“孩子的事情多久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安胎？”
张起灵这些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望向方秋水，刚走进大厅的张海侠和张海娇，也都错愕地顿在原地。
【雀儿，原来小哥是个黑心肝的，我以前怎么没早点发现。】
【难道不是宿主你昏招频出么】
看方秋水不说话，张起灵来到她身边，而后又拉住方秋水的手，“我之前没发现，辛苦阿秋你了。”
方秋水扯着嘴角笑得敷衍，“行了行了，没多辛苦。”
“那今晚先拜天地，我让人去准备。”
张起灵说得太顺嘴，方秋水有一瞬间都觉得自己要舌头打结，说不过这个人了，“不行。”
后面的张海楼上前来，“为什么不行？放心，我肯定帮族长和海秋你们安排好！”
“我爹刚下葬没一个月，我要为他守孝十年，拜什么天地！”方秋水气得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晚饭不用叫我。”
话毕，方秋水气势汹汹地起身上楼。
大厅里，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没看到张起灵和方秋水是在演哪一出。
“刚才海秋说的下葬是怎么回事？”张海侠打破沉默，“怎么之前没听她说过？”
“来厦门之前我们回过东北，当时回去的还有她爹张明治。”张起灵没有解释太多，他跟着上楼去找方秋水。
“怪不得我说这次再见到海秋，她看上去不太对劲。”张海娇的声音不大，“她现在一定还很伤心。”
“那海秋的孩子怎么办？真的不用找大夫来看看？”
听到张小蛇的话，张海楼几乎要仰天长叹，“小蛇，你听刚才族长和海秋说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孩子，怎么还当真？”
张小蛇啊一声，他从在茶楼到回来，一直以为大家是在认真商量，结果听到的没一句是真话。
楼上，张起灵敲门没有回应，又发现门没有锁。
“阿秋，我进来了。”
门重新合上，方秋水站在窗边，听到张起灵进门也没有搭理他。
张起灵走过来，二人安静地看着远处的海平线，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阿秋，你又想把我丢下吗？”
“我只是让他们陪你去留洋，怎么又扯到我要丢下你？”
“你让他们陪我去，就是想自己去做事。”张起灵低头看向她，“我知道。”
“你不知道。”
“我要和你去。”
张起灵说这句话时，口吻相当随和，可在方秋水听来，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你要丢下我，我就去跟其他人说，你对我始乱终弃。”
“你抢我的词了吧？”方秋水简直不可置信，“这话我说了才有人信，从你嘴里说出来没有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