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方秋水的话，巴图尔心中有疑虑，但看方秋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又不好追问太多。
吃饱以后，带路的人变成方秋水。
“小齐，我突然想起来，好像从来没有跟你和夫人他们说过我是什么人。”
巴图尔感到疑惑，当年他爹去请师傅的时候，必然查过这些事情，知道方秋水的身份背景，“以前听爹说过一些，小水你是家道中落，后来寄住在亲戚家里，一直在给人当师傅。”
【雀儿，看看你给我的设定，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是贼？】
【但是宿主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贼】
“那都是假的。”
方秋水太过诚实，以至于巴图尔眼中的错愕没来得及收回去，“假的？”
“没错。”方秋水话里满是诚恳，“我的来路不太正，你要是不怕被灭口，我可以考虑说给你听。”
“可是小水你给我和乌雅当了那么多年师傅，看着很真啊。”巴图尔不怎么信那些话，以他对方秋水的了解来看，她不可能是普通人家出身。
“会的东西不假，但来路一定不真。”
“那小水你的来路是什么？”巴图尔话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完全不担心自己被灭口。
方秋水转头去看人，她似笑非笑地开口，“盗墓贼知道吧？
我家祖传三代都是盗墓的，就是因为挖别人的坟挖得太多，缺德事做多家里遭报应，最后只剩下我自己了。”
煤油灯的光线不够亮，晦暗的灯光下，方秋水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阴暗，还真有点贼的模样。
巴图尔微微凑过来，他压低声音说道：“师傅，那您能带带我，教我怎么当一个盗墓贼吗？”
“不行，拉别人做贼是缺德事儿，干了会遭报应。”
看这两个人满脸严肃地互开玩笑，系统心道真是恶趣味，不明白自家宿主，怎么一和黑瞎子凑到一块，就会变得不正经起来。
巴图尔只是笑，“小水，你知道盗墓贼是怎么看穴定位吗？”
看巴图尔不相信那些话，方秋水也跟着笑起来，“走着瞧吧。”
二人走在一条潮湿的通道里，尽头不知道堆放着什么，深处的洞穴时不时飘来一阵腐朽的气息，其中还带着丝丝甜腻的味道，闻起来像发霉的菌类。
【雀儿，这个方向有路进皇陵吗？】
【有的宿主，走到尽头之后会有一间大殿，那是以前守墓人常待的地方。】
大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来到尽头，面前有一片倒下来的实木架子，上面长着许多大小不一的菌类，那股腥甜的气味在这里格外浓烈。
方秋水默默捂着口鼻，短刀落到她手里，长在木架子上的蘑菇非常脆弱，刀尖喷一下就断裂开来掉到地上。
“这里面气候适宜，加上足够潮湿，很容易长出菌类。”巴图尔过来看了看，“小水你对这些蘑菇感兴趣？”
“菌子确实什么颜色都有，但这个东西的气味很奇怪，你知道这种气味最容易招来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