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视频不看评论区还怎么能叫刷视频呢?
特别是这种抽象搞笑的视频的评论区,那更是卧虎藏龙。
里面个个是人才,我超喜欢这里的。
【曹丕的演技太好了!】
【李相糊涂了,忘记前老板吕先生的结局了吗?】
回复:他没想到赵高是个疯子,也没想到楚国出了个高达。
曹操眉头微微皱起,目光落在了曹丕身上,这里为什么会提到曹丕呢?
【赵高:公子,你戏有点过了。】
【可惜章邯了,对手如果不是项羽这个千古无二,大秦的结果说不定真的结果不一样。】
回复:如果不是遇到项羽和韩信,章邯他就是秦国中兴柱臣!
嬴政看着这句话,眉头一挑,章邯?看向台下群臣尾端站着的一个少装男子。
“章少府,没想到后世居然对你有如此高的评价,好一个中兴柱臣!寡人很好奇,后面章少府究竟如何拯救我大秦!”
章邯面露激动之色,上前跪拜:“臣不敢当得中兴柱臣之殊荣,只求我大秦万年!”
群臣也同样朗声高呼:“大秦万年!陛下万年,臣等为陛下贺!得章少府这等良臣!”
而天幕下的六国遗族却是幸灾乐祸,该!暴秦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不浮夸,是我可能比他还急,妈的那个男的不想当皇帝!】
回复: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的含金量谁挡得住?
回复:拿到传国玉玺,哪怕一分钟,朕死了都叫驾崩!
回复:袁术:你在说我的事情?
“天命在我!天命昭昭啊!” 袁术猛地站起身,挥舞著双臂,状若癫狂。
“连后世天幕都预示了!这皇帝之位,合该由我袁公路来坐!什么曹阿瞒,什么刘玄德,什么孙伯符!皆乃冢中枯骨耳!哈哈哈哈哈!”
【李斯之后,历朝皇帝,防贼一样防著宰相。】
“咱就说!咱就说这宰相之位,就是个祸根!” 朱元璋在心中咆哮,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下方垂首恭立的文武百官。
尤其是在几位如今担任要职、可能接掌中书省权力的大臣身上停留了片刻。
那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审视与猜忌,让被扫视之人无不感到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这丞相之位留不得了!
就在万朝议论纷纷,秦廷一片末日景象之际,殿前侍卫押著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走上了广场。
正是公子胡亥!
他显然来之前已经听到了风声,或许也瞥见了天幕上的只言片语,此刻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原本还算清秀的小脸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头发散乱,衣冠不整。
双腿软得如同面条,几乎是被两名魁梧的侍卫半拖半架著来到御阶之下。
“父父皇” 胡亥看到高台之上,那个如同愤怒魔神般的父亲。
以及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赵高,还有周围文武百官那或愤怒、或鄙夷、或恐惧的目光。
他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了,“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语无伦次:
“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啊!”
“儿臣儿臣没有!儿臣不敢啊!”
“是是赵高!对!是赵高他蛊惑儿臣的!”
“儿臣从来没想过当皇帝!都是赵高逼我的!”
“父皇明鉴!儿臣是冤枉的!天幕天幕那是污蔑!是后世之人胡说八道!”
他哭得撕心裂肺,声音凄厉,试图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已经被收押的赵高。
然而,他的辩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充满了可笑。
嬴政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也算疼爱过的幼子。
看着他此刻狼狈不堪、推卸责任的丑态,一股极致的失望与厌恶,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最初的暴怒。
他甚至懒得再去质问,再去听那毫无意义的狡辩。
“闭嘴。” 嬴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寒意,瞬间压过了胡亥的哭嚎。
胡亥吓得浑身一僵,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和因极度恐惧而发出的、压抑的呜咽声。
“来人”嬴政低头看向瑟瑟发抖的胡亥,嘴唇轻启。
两名卫尉应声上前,走到胡亥的身后。
“废除胡亥皇子身份,贬为庶人。”
嬴政眼神划过胡亥吓得苍白的脸,没有半分以前的喜爱和怜悯。
“压在一旁,让朕看看后面他还对朕的大秦做了什么‘好事’。”
“喏!”卫尉轰然领命,上前架起瘫软在地的胡亥。
嬴政那声冰冷的“压在一旁”的旨意,如同最终的判决,彻底击碎了胡亥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当两名如铁塔般的卫尉毫不留情地将他从地上架起时,巨大的恐惧和失去一切的绝望,如同冰水混合著火焰,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不能接受!他是大秦尊贵的十八公子!是父皇曾经抱在膝头、百般宠爱的幼子!
他怎么能变成庶人?怎么能像那些蝼蚁一样苟活?!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
正是他的好大哥-扶苏!
胡亥如同溺水者扑向唯一的浮木,他仿佛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疯了一样挣脱卫尉的钳制,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全然不顾皇子威仪,不顾满地尘土。
双臂死死抱住扶苏的大腿,将涕泪横流的脸埋在华贵的衣料上,声音凄厉得变了调:
“大哥!大哥救我啊!”
“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听信赵高的谗言,我不该觊觎那个位置!”
“你平常最宠爱我了,你帮我求求父王,救救你最疼爱的十八弟吧!”
他哭得声嘶力竭,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恐惧和悔恨都倾泻出来,试图用这可怜的姿态,唤醒兄长的怜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扶苏低下头,看着脚下这个狼狈不堪、神情扭曲、与记忆中那个虽然顽劣却尚存几分天真的弟弟判若两人的胡亥,心中五味杂陈。
天幕揭露的“未来”像一根毒刺扎在他心里,本来,他跟赵高、李斯的矫诏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皇位,自己本应该生气愤怒。
可此刻,看着胡亥这涕泪交加、摇尾乞怜的模样,那份源于血脉亲情的痛惜与不忍,终究还是压过了内心的芥蒂(因为现在还不知道胡亥害死了自己)。
他终究是那个信奉仁德、宽厚待人的长公子。
他轻轻地,带着一种无力回天的悲悯,叹了口气。
这口气,叹的是兄弟阋墙的悲剧,叹的是命运弄人的无奈,也叹的是胡亥此刻的不智——在盛怒的父皇面前如此失态,岂非火上浇油?
他转过身,对着高台之上那如同冰封火山般的嬴政,深深一揖,声音带着恳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父皇天幕虽然提及十八弟以后可能做的荒唐事,然,子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这终究是尚未发生的未来,儿臣恳请父皇,念在十八弟年幼无知,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能否能否对他从轻发落?”
扶苏试图用圣人之言来缓和气氛,希望用“未来可变”和“亲情”来打动父皇。
他以为这是仁德,是兄长对弟弟的回护。
然而,他这番话,听在刚刚经历了“矫诏之变”、正处于暴怒与极度失望巅峰的嬴政耳中,不啻于最愚蠢、最刺耳的噪音!
“嗡——”
嬴政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耳边似乎有蜂鸣炸响!
他猛地转过头,那双原本就因为愤怒而赤红的眼睛。
此刻更是喷射出几乎要实质化的怒火与一种深可见骨的,名为“恨铁不成钢”的绝望!
他死死盯着扶苏,那个他寄予厚望、倾心培养的长子,那个他期望能继承他伟业、守护他江山的储君!
他看着他此刻那副悲天悯人、试图以德报怨的样子,看着他引经据典为那个未来会矫诏,夺走他皇位的孽障求情!
愚蠢!迂腐!不可救药!
“扶苏!!”
嬴政的咆哮声如同九天惊雷,轰然炸响,瞬间压过了胡亥的哭泣和广场上所有的杂音。
他伸手指著扶苏,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在微微颤抖。
“朕本来以为你只是仁德善良!是读书明理!是朕的骄傲!”
他的声音如同被砂石磨过,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和失望。
’“没想到!没想到你已经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读到是非不分!忠奸不辨!读到连豺狼要吃你都还要递上刀子!!!”
“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嬴政一步步从御座上走下,步伐沉重,带着山岳倾塌般的压迫感,逼近扶苏。
“那是圣人对待无关紧要小过的态度!不是让你用来对待颠覆江山、篡改遗诏的弥天大罪!!”
“这个逆子!” 嬴政猛地指向地上瑟瑟发抖的胡亥,声音拔高,如同利剑划破天空。
“他与赵高、李斯合谋,矫诏!欲夺你之位!欲篡夺江山!欲将朕辛苦缔造的大秦江山,跟一个宦官共享!!!”
“这!叫‘尚未发生’?!这!叫‘年幼无知’?!这!能用一句轻飘飘的‘既往不咎’就抹去吗?!!!”
嬴政的怒吼在广场上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扶苏的心上,也砸在每一个秦臣的魂里。
扶苏被骂得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那些圣贤道理,在父皇这血淋淋的质问和滔天怒火面前,是如此苍白无力。
“你的仁德!你的宽恕!要用我嬴氏奋六世之余烈才一统天下的断绝来换吗?!要用我大秦万千将士打下的基业、亿万黎民百姓的安定来换吗?!!!”
嬴政痛心疾首,眼神中充满了对扶苏这种“妇人之仁”的极致失望。
“若继承江山的是你,就凭你这般不分轻重、不辨险恶的性子,朕如何能放心将这社稷交到你手上?!你让朕让朕”
他说到最后,声音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巨大的疲惫。
那不仅仅是对胡亥的愤怒,更是对扶苏不成器的绝望,是对大秦未来命运的深切忧惧。
他仿佛已经看到,即使没有胡亥赵高,以扶苏这种性格,在这虎狼环伺的朝堂,在那些老谋深算的臣子面前,恐怕也
嬴政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只剩下帝王的冰冷与决绝。
他不再看失魂落魄的扶苏,对着卫尉厉声道:“还愣著干什么?!将这个逆子,给朕拖到一旁!堵上嘴!朕不想再听到他任何声音!”
“至于你,扶苏,”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长子,“给朕好好想想!想想什么是帝王之道!什么是社稷之重!想不明白,那你这长公子,也就不用当了!”
处置完这一切,嬴政仿佛被抽走了部分力气,他踉跄一步,被内侍赶忙扶住。
他抬起头,望着那已然黑暗、却仿佛蕴藏着更多残酷真相的天幕,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挣扎,以及一丝孤家寡人独有的、深入骨髓的悲凉。
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再犹豫了。
无论是对于胡亥、赵高、李斯的最终处置,还是对于扶苏的考验与培养。
大秦的命运,只要他在,那大秦就必然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