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晨曦微露,天刚破晓,东方天际染着一抹淡金,哪都通七大区便同步擂响了清扫邪教与邪术修炼者的战鼓。
鼓声沉闷雄浑,穿云裂雾,从华北平原到华南深山,从华东城中村到西北戈壁,绵延万里,宣告着一场正义之战的开启。
这场酝酿已久的专项整治行动,早已通过十佬之口,借着异人界的信息网络,传遍了每一座山门、每一处据点、每一个隐秘的修行圈子。
上至千年传承的名门大派,下至散居各地的独行异人,无人不知这场即将席卷整个异人界的扫邪风暴。
行动前的三日缓冲期,成了检验各大门派立场的试金石。
传承千年的名门大派纷纷公开响应,掌门亲拟檄文,直言邪教与邪术是侵蚀异人界根基的毒瘤,吸食生灵精气,败坏修行风气,早该彻底肃清。
其中以上清派最为踊跃——此前门内弟子赵归真心性不正,偷学野茅山“七煞攒身”邪术,滥杀无辜,让这传承久远的道门正派蒙羞至今,声誉受损。
为挽回颜面,也为彰显除邪决心,上清派宗主亲自遴选数十名精锐弟子,个个身着青衫,背负长剑,携符箓法器,分赴七大战区驰援。
哪都通对这份雪中送炭的助力自然欣然接纳,将其编入各行动小组,协同作战。
而那些平日里风气不正、门规松散的门派,门下弟子多有与邪教暗通款曲、私练邪术牟利之辈。
可王昊此前覆灭吕家村、单手震慑十佬之一吕慈的雷霆手段,犹在众人眼前,血腥气仿佛还未散尽。
这些门派的掌舵人深知王昊与哪都通的强硬,不敢以身试险,只能硬着头皮清理门户。
他们召集门内长老,逐个排查弟子行踪,但凡涉及邪术修炼或邪教勾结者,一律五花大绑,用特制绳索捆缚手脚、封住炁脉,由门中长辈亲自押送至哪都通各地分部,以求自保。
短短三日,上百名邪术修炼者便被师门主动移交,一个个垂头丧气,面色灰败,为这场专项行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与此同时,哪都通内部早已全员戒备,上下一心备战。
情报部门的灯光彻夜未熄,工作人员对着海量信息筛选比对,在电子地图上用红色标记出密密麻麻的高危区域,小到废弃仓库的角落,大到深山老林的溶洞,每一处邪教可能活动的地点都清晰标注,附带详细的活动轨迹、人员构成与危险等级;
后勤团队在各大分部的库房内忙碌不休,将一箱箱符箓、一件件法器、一批批特制药剂与医疗物资分类打包,叉车穿梭,人声鼎沸,同时与各地司法机关做好对接,确保抓捕、审讯、移交流程顺畅;
外勤小组则提前潜入各邪教据点周边,有的伪装成晨练的路人,有的扮作摆摊的小贩,有的装作务工人员,不动声色地排查潜在风险,记录人员进出轨迹,所有人都在为这场硬仗默默蓄力,空气中弥漫着箭在弦上的紧张气息。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整治行动正式拉开帷幕。
王昊出任行动总指挥,一身黑衣,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如刀;
徐三和徐四则坐镇哪都通总部指挥中心,面前的全息屏幕上实时显示着七大区的动态,两人凭借全国异人网络,有条不紊地统筹调度人力、物资与情报资源。
而王昊的真正使命,是作为“最终兜底者”,专治那些实力强悍、手段阴毒,连哪都通临时工都啃不动的硬骨头。
行动一开始,各大临时工便在各自战区大展拳脚,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扫邪风暴:
华北战区的废弃工厂里,铁锈遍地,断壁残垣间布满蛛网,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血腥交织的气味。
肖自在穿着休闲装,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带着两名外勤员直面三名修炼“蚀骨咒”的邪修。
厂区内怨气冲天,黑色的咒力如雾气般缭绕,邪修们围着一个铁笼,笼中关押着几名无辜百姓,正以活人精血炼咒,咒文晦涩难听,笼中百姓面露痛苦,皮肤逐渐溃烂。
两名外勤员刚靠近厂区边缘,便被无形的咒力反噬,胸口发闷,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几步,捂住胸口剧烈咳嗽。
肖自在却毫不在意,周身泛起淡金色的护体炁场,正是金钟罩大成之境,硬扛着咒术攻击毫发无损。
他脚下一动,身形如电,龙爪手凝聚浑厚炁劲,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硬生生撕开邪修布下的黑色结界。
结界破碎的瞬间,他指尖炁劲精准戳中为首邪修的炁脉,“咔嚓”一声,对方炁脉断裂,惨叫出声。
“练这种阴毒玩意儿,也配称为人?”肖自在边打边笑,语气轻松,下手却毫不留情,指爪开合间,招招致命,十分钟内便利落斩杀核心邪修,其余两名党羽见状魂飞魄散,想要逃窜,却被早已戒备的外勤员按倒捆缚,动弹不得。
现场收缴的炼咒器具——沾染血迹的陶罐、刻满诡异符文的匕首、记录邪术法门的帛书,被外勤员当场点燃销毁,黑色的烟雾升腾,带着腥臭,彻底断绝了其再次为祸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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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南战区的深山溶洞中,阴暗潮湿,钟乳石参差不齐,水滴顺着岩石缝隙滴落,发出“滴答”的声响。
黑管儿身着作战服,扛着一把特制枪械,正协同一支五人行动小队围剿“血影教”的邪修。
这伙邪修盘踞溶洞多日,凭借复杂地形负隅顽抗,不断从暗处投掷淬毒符箓,符箓落地即爆,绿色的毒雾弥漫,腐蚀岩石,小队成员一时难以突进,只能暂时退守洞口。
黑管儿眉头一皱,不再犹豫,扛起特制枪械,瞄准溶洞顶部的承重岩石,沉声喝道:“黑管三连发!”
三声巨响接连响起,特制子弹裹挟着炁劲,精准击碎溶洞顶部的承重岩石。
“轰隆”一声,大量碎石倾泻而下,瞬间封堵了邪修的退路,断绝了他们逃窜的可能。
黑管儿随即纵身跃入溶洞,周身炁劲运转,横练炁功护体,无视邪修的拳脚攻击与毒雾侵蚀,径直冲向头目。
他掌心凝聚浑厚炁劲,一拳砸出,震碎对方护身法器,不等对方反应,反手扣住其脖颈,将人按在冰冷的石壁上,语气冰冷刺骨:“再动一下,废了你全身炁脉。”
头目被掐得脸色发紫,动弹不得。
小队成员趁机上前,分工协作,将剩余邪修一网打尽,随后在溶洞深处解救出被囚禁的十余名村民。
这些村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中满是恐惧,见到救援人员,忍不住失声痛哭。
华东战区的城中村内,房屋密集,巷道狭窄,空气中飘散着劣质油烟与莫名的腐臭气味。
老孟穿着白大褂,带着后勤医疗组的成员,推着医疗推车,在巷道中快速穿行,忙着救治感染怪病的居民。
这里盘踞着一伙用细菌邪术害人的邪教徒,他们暗中在水源与食物中投下特制细菌,导致不少居民浑身溃烂,伤口流脓,痛苦呻吟,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老孟一边指挥医疗组成员给患者注射特制药剂解毒,用消毒水清理溃烂伤口,一边催动自身炁力,双目微闭,感知空气中飘散的细菌轨迹。
他擅长控制微生物,指尖凝炁,引导着空气中的有益细菌,顺着邪术传播的轨迹逆向追踪,穿过一条条巷道,最终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找到了邪教徒的藏身之处。
地下室里摆满了玻璃培养皿,里面盛放着各色细菌培养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几名邪教徒见有人闯入,惊慌失措,想要销毁证据。老孟指尖凝炁,无形的炁力瞬间笼罩所有培养皿,里面的有害细菌尽数被灭活。
他再抬手甩出几道炁丝,化作细菌丝线,缠住惊慌失措的邪教徒,让他们动弹不得,只能在地上痛苦挣扎。
老孟看着他们的模样,忍不住对着通讯器叹气:“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西南战区的城西废弃仓库外,杂草丛生,锈迹斑斑的铁门紧闭,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杂草的“沙沙”声。
王震球伪装成前来投靠邪教的散修,徘徊在仓库附近。
二壮通过入侵区域内所有电子设备,包括附近的监控、通讯基站,甚至邪教徒使用的对讲机,精准捕捉到他们的通讯频段,在王震球的耳机里实时同步情报:“球哥,里面有两人在交接资金,一沓沓现金,还有加密u盘,正是黑管儿要找的资金流向线索。”
王震球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趁机走上前,对着门口的守卫低声说了几句暗号——这是二壮破解通讯后获取的。
守卫核对无误,打开铁门让他进入。仓库内光线昏暗,堆放着不少废弃货物,两名黑衣人正蹲在地上清点现金,身边放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王震球趁对方不备,迅速出手,指尖甩出几道细不可察的炁丝,精准缠住两人手腕,炁丝收紧,让他们无法动弹。
他对着通讯器比出胜利手势,笑着说道:“黑管儿,资料用电磁波传你终端,收好了。”
话音刚落,仓库外布控的普通员工立刻冲了进来,将两名联络人按倒在地,戴上特制手铐,顺利完成抓捕,公文包里的现金与u盘被当场收缴。
西北战区的沙漠边缘,黄沙漫天,烈日灼灼,空气干燥得仿佛能点燃。
当地分部的员工穿着防沙服,手持特制探测器,在沙丘间缓慢移动,锁定擅长遁地术的邪修踪迹。
这些邪修长期潜伏在沙漠之下,屡屡偷袭过往商队,抢夺财物,杀害护卫,行踪诡秘,神出鬼没,让商队苦不堪言。
员工们凭借探测器的精准定位,在一处沙丘下锁定了邪修的藏身之处,立刻通报总部。
不久后,黑管儿从华南战区驰援而来,风尘仆仆却眼神锐利。
他不做多余准备,直接正面强攻,周身炁劲轰然爆发,双拳砸向地面。“嘭”的一声巨响,炁劲震裂地面,沙丘塌陷,一道道裂缝蔓延开来。
藏在地下的邪修被震得气血翻涌,无法再维持遁地状态,被迫从沙土中钻出,一个个衣衫沾满黄沙,面露惊骇。
黑管儿上前一步,横练炁功加持,拳脚相加,将邪修们逐一制服,用特制绳索捆绑。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首轮战报汇总至哪都通总部指挥中心。
全息屏幕上数据实时更新:二十余名罪大恶极的邪修伏诛或被废去修为,移交司法机关审判;
七个黑恶势力据点被成功拔除,现场收缴大量邪术器具、淬毒符箓与非法资金;
两百多名被囚禁、被蛊惑的无辜群众获救,已妥善安置。
指挥中心内,工作人员脸上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刚要稍作喘息,西南战区的紧急密报突然通过通讯器传来,语气急促得几乎破音:“总部!黔北深山发现‘极乐宗’巢穴!头目潘洪自称‘弥勒转世’,以‘脱离苦海、修成正果’为噱头,骗了数千名普通百姓进山,将其囚禁在废弃古寺中。他修炼一种类似神格面具的魔功,专门吸食信徒的精血与信仰之力,现已走火入魔,修成邪佛之身,三天内杀了十七个想要逃跑的信徒,手段极其残忍!”
“潘洪现在的修为相当于神格面具达到伪三阶的高手,能制造真实幻境,凝聚邪佛虚影,麾下还有百名核心教徒,个个都修炼了基础邪术,战力极强!”
徐三的补充提醒紧随其后,语气凝重,“王震球已带着队员赶去牵制外围邪教徒,二壮会全程提供情报支援,但潘洪本人实力过于棘手,普通队员根本无法抗衡,需总指挥尽快支援!”
此时,王昊刚处理完华东战区的收尾工作,正在安抚获救的居民。
听闻通讯器里的消息,他眼神骤然变冷,周身的温和气息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杀意。
他拎起外套,随手披在肩上,周身空间泛起淡淡的涟漪,神力涌动间,已然开启空间传送。
下一秒,身影便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身处黔北深山的浓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