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有的营业执照?
这怎么可能?她从来也没办过呀?而且这个年代也不给个人办呀?
温意还没等说话,肖晴倒是先急了:
“不可能,温意怎么可能会有营业执照?”
“你是谁?也是这里的警员吗?”
王局长看着穿着便装的肖晴问道。
“我是检举者,温意她就是走资本主义路线的万恶的资本家,反动派!”
“姑娘,说话要讲证据的!”
“都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不是温意的营业执照!”
王局长把执照举起来让所有人都看清。
这试营证原本只是广州那边才有资格申请,没想到居然到了他所管辖的京市一份,这机会多难得啊!
有了这个试营证,他就可以提前知道改革开放到底是好还是坏,等以后开会上头再问起改革开放的问题时,他就有话术来证明了。
看着试营证上的法人是温意两个字,温意简直像做梦一样!
难道真是老天开眼了吗?
“不……不可能……温意怎么会有试营证的?”
别说她们肖家的关系,就是陆家的关系也申请不来这试营证呀!
除非有对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放弃自己的荣誉和奖励才有资格弄到。
看到肖晴那极致的落差,温意抬了抬自己还被铐着的手。
女警员马上忙不迭的给她打开手铐。
温意活动了一下手腕,忍不住对肖晴说道:
“不好意思又让你失望了,可我就真有试营证了,你说你气不气?”
虽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从天而降下来一张试营业,但不防碍她此时就是有种劫后重生的快感!
这感觉可太特么爽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显灵了,居然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回头她说啥也得好好报答报答这位好心的神仙!
肖晴此时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
审讯官和警员们一个个此时全部缩成了鹌鹑。
如果这试营证是真的,那她们就属于利用职位抠打逼迫老百姓了,搞不好要丢工作的。
所以她们全部看向肖晴,她们可全是听了肖晴和肖家的旨意才这么做的啊!
“你们为什么都要看她一个检举者?”
王局长冷冷的问向一众警员。
肖晴怕警员们指出她,她焦急的为自己找着由头。
当她看到试营业上的地址时,马上喊道:
“试营证是广州的,可这里是京市,所以这试营证根本做不得数!”
对,她现在只能揪着这点不放了!
警员们看清后纷纷点头。
“没错,咱们这可是京市。”
王局长也是一愣,她们说的也没毛病。
温意接过试营证,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执照。
这个年代的法律和制度本身就不健全,既然肖晴她们能钻这个空子,那她也能:
“来,你们告诉我哪条法律法规规定广州的试营证就不能在京市经营了?”
听温意这么一问,众人再次愣怔。
是啊!上头也没规定广州的执照不能在别的城区使用啊!
警员们再次无言以对的面面相觑。
这时,屋里忽然进来一位身穿制服的老年人:
“哎呀王局长,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呀!”
“误会,这都是误会,小女也不知道这位女同志已经有执照了,她也是为咱们的国家着想才检举的!”
“小晴,还不快道歉!”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位女同志明明都已经有试营证了为啥不早拿出来,让这些秉公执法的警务人员动这么大阵仗!”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几句话就把温意被铐了三天三夜,武清秋被虐打,温意被迫认罪的事说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和误会。
王局长已经被绕进去了,他也觉得肖领导说的挺有道理。
尽管温意心里极度不甘,可现在她还不清楚这试营证的事,万一是同名同姓的弄错了或者是假的也都说不准。
此时她只能见好就收。
“小温同志,试营证一定要保管好,你这可是咱们京市第一个个体,我希望日后能看到你的成功!”
温意把试营业小心翼翼的收在包里:
“一定不让领导失望。”
妈的,有了这个试营证,就算没有改革开放她也能大展拳脚了,老子的雄心终于要得到释放了!
看到被傅志远抱着的昏迷不醒的武清秋,温意连忙问道: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走了!”
临走前温意看着肖晴头上戴着的她的发卡,对警务长说道:
“那我的东西,什么时候来取?你们也知道我的东西和货都是些高档货,万一少了缺了,这事谁负责?”
“小温同志……不,小温老板,您放心,您的东西我们会一样不差的给您保管好,过了中午您可以随时来取!”
闻言,温意这才得意的走了。
一出警局,傅志远就把武清秋抱到三轮车上,急忙往军区那边蹬。
温意和武家人解释:
“你们放心,傅医生是我们军区最优秀的大夫,他一定会医治好清秋的。”
话落,温意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就去追。
武家人原本还在大难不死中没清醒过来,就看到一个长相英俊的医生焦急的抱着他们的女儿走了。
“这个俊小伙子对咱们家秋儿是不是有意思?”
武母忍不住问道。
武父叹了一口气:
“这几年真是委屈秋儿了,她出这么大的事,那姓顾的居然连面都没露!可怜咱们家秋儿了。”
叹气之馀又愁了起来,这事这么一闹,他们家儿子药检局的工作肯定是没了。
……
温意追上傅志远就迫不及待的道:
“志远哥,这试营证是咋回事?你给申请的吗?”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这试营证是广州那边邮过来的,传大室大爷这两天没看到你,就交给了早上去上学的瞳瞳,瞳瞳一看,直接就跑到医务部交给我了,我怕自己拿着这玩意儿冒冒失失的来警局,万一被有人心撕了或者不相信,光凭我一张嘴也解释不清。”
“于是我就直接去市工商局,后面的事你都看到了,但这试营证是怎么来的我还真不知道。”
唉!也真是为难傅志远这个书呆子了,单纯的性子居然也被逼的长了心眼儿。
可是这试营证到底是谁给她申请的呢?温意怎么也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