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人和武清秋两人现在还摆摊做买卖,泽铭哥,你是知道她资本家大小姐身份的,这要被人举报不挨枪子也得蹲个十年八年的,关键是到时候会影响你们陆家呀!”
“什么?那个温意也太过分了,陆哥不在家她咋能这么作妖呢?”
站在一旁的赵小光听到电话里肖晴的告状马上义愤填膺的抱怨。
可当他看到陆首长那气到铁青的脸时,又急忙上前劝解:
“陆哥……陆哥……别生气,反正还有缓和的馀地呢是吧……”
现在他们可是打仗在紧要关头,万一当指挥的心情波动太大影响了作战方针,那后果将会无法想象。
唉!这个肖主任也真是,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跟陆首长说这些呢?
第一次,赵小光对肖晴有点意见了。
陆泽铭虽然没吱声,但从他那粗重的喘气声中肖晴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电话的另一头,肖晴微勾了下唇角,她就是要告诉陆泽铭温意投机倒把的事,因为接下来她就是要揭发检举温意那个贱人,不管是她还是武清秋,这次谁都别想翻身。
到时候位高权重的陆父陆母也会因为温意那贱人而蒙羞,她就不相信,等陆泽铭回来不会跟那贱人离婚!
“泽铭哥,你到底啥时候能回来呀!”
陆泽铭咽下满头怒火,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稍微平静下来:
“快了,大概再有半个月吧!”
“小晴,这半个月你先躲着点那个疯女人……”
陆泽铭的话让肖晴双眼一眯,无名窜出一股怒火。
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泽铭居然也让她先忍着了?
若是从前,陆泽铭肯定会给军区打电话把温意那个贱人抓起来的。
没想到现在他居然要让她忍?她肖晴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忍受过这等窝囊气!
压下心底的怒气,肖晴表面上还是假装听话的说道:
“行,为了不让你为难,我见到她绕着走行了吧!”
话落,电话里传来肖晴小声的哭泣声。
陆泽铭心里瞬间愧疚起来,肖晴从小就是天之骄女,因为他没处理好温意的事也会让肖晴忍受委屈。
那可是她从小喜欢到大的女孩,想到此,陆泽铭对印象里温意那个丑女人的烦麻又加深几分。
“小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陆泽铭愧疚的说道。
肖晴这才心情好受一些,只要陆泽铭对她还有愧疚,那她就依旧能继续拿捏他。
挂了电话,赵小光看着陆泽铭欲言又止,他真的忍不住想骂温意几句,那样一个丑东西,去随军了还不老实,给陆哥带了绿帽子不说还带坏了顾政委家的媳妇,最可恨的是她居然还敢干投机倒把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顾政委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放着武同志那么好看的媳妇不疼不爱的,非要去特殊照顾医务部的孙护士。
军区多少单身狗战友都对武同志爱而不得呢!
顾政委要不喜欢武同志大可以离婚呀!他敢说只要他们前脚离婚,后脚追求武同志的就有一个营!
看到陆泽铭挂了电话之后还是一脸铁青,年长许多的高师长掐了烟忍不住劝道:
“泽铭啊,我听说你那媳妇之前是被批斗下放的资本家大小姐是吧?”
陆泽铭回想着温意那干瘪黝黑的脸,枯黄的头发,胸前还没二两肉的样子,心里冷叱,那她那德性的还大小姐?村里的村姑都不知道比她漂亮多少。
“她这身份真要做了投机倒把的行当,那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陆泽铭沉默起来,老话说的好,丑人多做怪!
没想到这话还真应验了,她到了家属院他又不是没给她钱,肖晴回去时就给她捎回去五百块钱呢?她至于一次又一次的找肖晴的麻烦吗?
她给他戴绿帽子和傅志远搞在一起,他气到现在还没消呢,现在倒好,还干起投机倒把的行当了。
沉默了片刻,陆泽铭突然给京市大院传达室打去了电话。
陆家,何琳都臭美几天了还是忍不住穿着温意送她的衣服对着镜子照来照去。
陆峰无奈的看着她,天天这么照都快照出花了,也不知道有啥好照的!
当然,这话他也就敢在心里说说,当着何琳的面他可不敢真说出来。
这时,一道敲门声传来,陆峰连忙开门。
“老领导,您俩都在呐,陆泽铭从战场上打过电话来了。”
两人一听连忙跟着下楼。
陆泽铭一般很少给家里打电话的,特别还是在战场上,怕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两人来到传达室,电话也正好再次响起。
何琳急忙接起电话:
“儿子,怎么啦?是不是出啥事啦?”
“妈,我这边倒是没啥事。”
闻言,何琳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打电话是啥事呀!”
“还能是啥事?温意那个蠢女人干起投机倒把的事啦你们知道吗?”
“啥!”
陆峰在一旁马上惊起。
“哎哟,前两天京美国营服装厂那边有职位空缺,倒是能把温意安排进去,还能抱个铁饭碗,我也和温意说了一下,可她不想去呀!没想到她居然干起了投机倒把的事?”
何琳无奈的说道。
陆泽铭一听心里更气了,京美国营服装厂可是整个帝都最大的服装厂,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都进不去,没想到温意居然还不去?
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最看不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啊!要不明天我假请去军区劝劝她!”
何琳电话里问着陆泽铭。
“她还得听,她要真肯听咱们的,还至于放弃进厂的名额也要干投机倒把的买卖?”
陆峰在一旁忍不住叹道。
“爸,上头不是说要改革开放吗?您能不能找找关系给她办个经营证下来?”
陆峰听了儿子的话,忍不住继续叹气:
“说是那么说,可私人办经营证的文档到现在也没出来呢,都是人们口头上说说,工商部门也没权利办呀!”
“爸,我来战场时候坐火车路过广州,听说广州有试营名额,您关系硬,能帮我弄出来一个名额吗?”
“那试营名额全国也就几个,哪那么容易就弄来?再说,你不是看不上温意吗,咋还想帮她弄证了?”
电话里传来陆泽铭坚定的声音:
“我这也快回去了,帮她弄个试营证,就当补偿这七年的情分了,省得好象我亏欠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