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须的,谁叫她身上流着我们温家人的血呢,只要她还姓温,她就得把所有钱都交回家里。”
付锦兰怒冲冲的说道。
“这些钱必须得要回来,只要有了那些钱,老子还用在轧钢厂当看门狗?”
“就是,有了钱我也不用再给打扫卫生了。”
温言此时嫉妒的完全要疯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会有钱?她明明就是个上不得台面被所有人都唾弃的贱种,她就应该在杨树村当一辈子农妇每个月就挣十多块钱的工分的,她怎么可能会有钱?”
温言这么一说,齐巧枝也有点怀疑,她虽然没见过那个温意,但听家里人也提起过,那个温意就是任人搓扁揉圆的软蛋包。
“要不这样,昨天咱们一起再去军区家属院打听打听,可别闹错了。”
“行,就这么定,我一定要亲自带你们去看看,省得你们都不相信。”
付锦兰一拍手,做了决定。
……
这一天可是把何琳得意坏了。
何琳从窗户上看到大院里人最多的时候穿着温意给她的那身衣服下了楼。
一下楼所有人都眼巴巴的围过来:
“妈呀!何领导,您穿这身衣服简直比那电影明星还好看……”
“哈哈哈,是吗?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儿媳妇送我的?”
“你儿媳妇?领导啊,您这是捡到宝啦?”
七年前大院里的人就从肖家人嘴里听说过陆家的儿媳妇手段下作上不得台面,所以陆家根本就不想认那个儿媳妇。
可现在看何领导这架势也不象啊!
而且那衣服是真好看了,又时髦又上档次。
“哎呀!这衣服完全碾压百货大楼里的,就算有钱也买不上啊!”
这一上午可把何琳得意坏了,不管她走到哪都围过来一群女人,看着那群女人羡慕的直流口水,她忽然觉得有这么个儿媳妇也挺不错。
而且还有好几个领导家的夫人说啥也要让她帮忙和温意说说,给她们也弄一身。
何琳想着百货大楼的衣服二百块钱一件,她这身可是两件还是长款,那几个领导夫人问她的时候,她随口就说这一身可是八百块呢,没想到那几个领导夫人还是坚持要。
等明天她去单位给军区传达室打电话,和温意说说这事。
……
次日。
武清秋便骑着温意的自行车早早出去努力进行她要实现的一个小目标去了。
早上武清秋告诉温意说邻居秦大嫂家有张缝纴机票。
秦大嫂家的男人在部队里工作年头长,半年前就得了一张缝纴机票,只不过她家一是买不起缝纴机,二来买回来也没啥用。
温意听了之后就提着二斤白糖去了秦大嫂家。
秦大嫂在二十多里地之外的酒厂上班,这几天刚好轮到她休息。
温意说明来意,只要她肯出售手里的缝纴机票,她可以给她们点钱。
结果秦大嫂说什么也不要,只是把那二斤白糖留下了。
“小温同志不用那么客气,前几年你们家陆首长救过我儿子一命,我们家还始终没报答他呢。”
呵!陆泽铭还有这好心?她还以为那家伙只会围着肖晴打转呢。
温意没说话,秦大嫂继续说道:
“按说你们家陆首长比我们家你大哥在部队的年限还长,家里应该不缺这些票的呀!”
秦大嫂无意的随口说道,说完她突然恍然大悟,心虚的看了看温意,好在温意没多问什么。
其实她这话一说出来温意就已经猜到了,陆泽铭发的那些票应该都补贴给肖晴了。
之前她没来军区的时候总觉得无所吊为,可现在听了这些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陆泽铭那混蛋到底啥时候才能回来,反正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是一天也不想和他过。
肖晴一坐到办公室里就有两个混混模样的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她的办公室。
“肖主任,你让我们盯着的事有眉目啦。”
“那个温意和武清秋在做投机倒把的小买卖,也不知道温意从哪弄了些饰品啥的,让武清秋去市百货大楼下头卖。”
“没错,我看她卖的还不错了,一天能卖大几十块呢?”
肖晴一听眼里瞬间闪过一抹算计。
“行,你们俩继续盯着,她们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记得及时向我汇报。”
说着,她扔出两张大团结,那两混混“嘿嘿”的笑着每人摸起一张。
两人一出门,肖晴就忍不住得意道:
好啊!贱人,你可算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
这年头做小买卖的也不是没有,抓住后也是可大可小,轻来轻去的抓住教训教训几句就放了。
严重的被按个投机倒把的罪名那可是要被罚款和吃牢饭的。
正好温意和武清秋都是资本家大小姐,光凭这个身份再加个投机倒把的罪名就能把她俩打入十八层地狱。
就在肖晴想着该如何把这事告诉上级还不爆露是她揭发的时候,那两个混混居然去而复返,又回到她的办法室。
“肖主任肖主任,我们刚刚在家属院门口看到五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在打听温意的事。我们俩装路人和他们搭话才探出来,人们居然是温意娘家的人。”
“温家的人?”
肖晴重复着,回想着温家的事。
半晌后她突然唇角一勾:
“你们俩,去把温家人都给我带到国营饭店。”
“啥?还要请他们下饭店?”
“叫你们去就马上去。”
肖晴得意一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她正愁怎么才能把自己甩干净还能给温意安上投机倒把的罪名呢?没想到温家人却主动送上门来啦!真是天助我也。
……
温家一家五口人在家属院外打听温意的情况,听人说温意于半个月前来军区随军,虽然陆首长不在可她却整天吃香的喝辣的,穿着她们见都没见过的高档衣裳,感觉有花不完的钱。
而且还有闲钱收养孤儿。
听了这样温家人除了温言一个个异常兴奋,眼里的贪婪呼之欲出。
可温言此时却眼露寒光嫉妒的要死!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乡巴佬能比她过的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