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帐篷,林鱼儿还是非常担心。
“那些人牙子不会再回来吧?”
苏战咧嘴一笑。
“娘子你放心吧,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没什么可怕的。”
苏战确实没有把人牙子放在眼里,他倒是有些忌惮满都。
不是他打不过满都,而是满都的身份很不好处理。
她是草原人,林鱼儿和苏战是汉人,这在草原上是天然就要吃亏的。
别看今天苏战对付几个人牙子没人出头,若是今天苏战敢动满都,那满都身后的草原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虽然这个营地里没有主事的统领,但是草原人天生就是团结排外的。
苏战收拾一个满都容易,可是对付后面的草原人就比较棘手了。
但是忌惮并不代表不收拾,满都三番五次的骚扰苏战,苏战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所以必须要出手教训她,让她不敢再出现在苏战的眼前。
苏战得等一个好机会,再狠狠的收拾满都,而这个机会很快就到了,那就是跟满都约定还钱的日子。
苏战觉得满都到时候肯定不会放过刁难他的机会,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把银子拿回去。
既然这样,到时候苏战就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苏战想到这里,看向了身前还在担心的林鱼儿,现在已经打发了那些人牙子,该好好的修养身体了。
“娘子,昨天已经过去了,今天的事还没做呢!娘子不是着急要麟儿吗,那咱们抓紧时间吧!”
苏战说着就要上手,林鱼儿当时就吓坏了,苏战怎么这么索取无度,她这身体才刚不疼了!可不敢再继续了。
“别!还是等晚上吧…”
苏战嘿嘿一笑。
“那你叫我一声夫君!”
林鱼儿小脸涨得通红,那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苏战看她这样子也不勉强,等晚上再说,到时候不仅让你叫夫君,还让你叫爸爸!
平静的一天过去了,周围的牧民还纳闷,怎么林鱼儿的帐篷里今天这么安静。
可是天刚一黑,靡靡之音又传来了。
“夫…夫君!我错了!”
“叫爸爸!”
第二天一大早,林鱼儿红着脸和苏战说话,一口一个夫君叫的甜甜的,这都是苏战一晚上的战果。
两个人早早吃完饭就开始准备了。
今天是林鱼儿还满都钱的日子了,不知道满都什么时候会来。
苏战已经把银子准备好了,大刀也已经磨好了,就等着满都来呢。
她要是识趣,那拿了银子就走,要是不识趣,那苏战就不客气了。
果然,半上午的时候,满都来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壮汉,全都是草原上的好手。
满都领着三个壮汉站在林鱼儿的帐篷前,喊了一嗓子。
“小蹄子,给老娘滚出来!”
周围的牧民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有戏看,马上围了上来。
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猛然掀开帐篷帘子,苏战一步跨出,身形如铁塔般挡住门口。
他左手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右手随意放在身侧。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那只手正按在腰间锃亮的刀柄上,似乎随时都能发难。
林鱼儿就站在苏战身后,脸色有些发白,但是神情很平静,似乎高大的苏战就能为她遮风挡雨。
“呦呵,阵仗不小啊,15两银子都在这,一厘不少!”
苏战冷声说道,随后手腕一翻,布包被他扔出,砸在满都脚前的地上。
满都却看都没看那布包,她的死鱼眼里闪烁着恶毒,上下打量着苏战,突然咧嘴一笑,露出焦黄的板牙。
“呵,你倒是挺爽快,可惜呀…”
满都一脚踩在布包上,用力碾了碾兽皮靴子,将干净的布包蹭得满是泥污。
“老娘今天改主意了,当初借的是十两银子不错,可拖了这么多天,本利钱该翻倍了,三十两银子,今天少一个子,你就跟老娘回去抵债。”
苏战就知道,这王八蛋肯定会闹幺蛾子,而且最让苏战恶心的是,这娘们竟然还对他痴心妄想。
苏战冷冷的看着满都,说道。
“三十两是吧?那行啊,我给你!”
满都听闻苏战让步,马上哈哈大笑。
“老娘又改主意了,你让老娘看得十分不爽,所以别人是三十两,而你们要一百两。”
周围牧民都看出来了,满都就是来闹事的,根本不是来收账的。
不过这也有迹可循,这几天只要是林鱼儿家出事,那都跟满都有关系。
满都就是跟林鱼儿过不去,而目的大家也都清楚,就是为了苏战。
苏战的战斗力在这营地里都已经出名了,天天晚上林鱼儿的帐篷那浪叫不断,可是让众人十分羡慕,所以满都自然也在打苏战的主意。
由此可见,今天的事不是银子能解决得了。
要么苏战跟满都回去,要么他们之间就得发生点摩擦。
牧民们都非常开心,这天天看大戏,日子简直不要太爽。
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着究竟是苏战能赢,还是满都能赢呢?
苏战打倒人牙子的战斗力大家都看到了,确实非常厉害。
可满都带来的三个壮汉也不是吃素的,那可都是满都认识的好手。
草原人对中原人有天然的碾压力,一个草原人打两个中原人不是问题,何况这是三个草原人,那比两个人牙子可强上太多了。
所以在牧民们看来,今天满都是吃定了苏战了,苏战如果敢动手的话,结局一定非常不好看。
而满都之所以如此猖狂,也是这么想的,他带了三个壮汉来,还打不过苏战一个人吗?
可再看苏战,还是十分平静,并没有被满都的无理要求给吓到。
“我劝你还是拿钱滚蛋,若是动起手来,可别怪我大刀无眼了!”
苏战这话当场就激怒了一个名叫巴图的草原壮汉。
“小杂种,敢这么跟满都大人说话,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巴图满脸横肉,虽赤手空拳,却气势如虹,蒲扇大的手直接向着苏战抓了过来。
苏战眼中寒芒四起,垂着的右手猛然抽刀,雪亮的刀光如闪电般划过,不是砍,是拍,刀身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的抽在巴图的手腕上。
“咔嚓!”
场上瞬间响起一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让人寒毛悚立。
“啊——!”
巴图的惨叫声撕破营地的寂静。他捂着手腕,踉跄倒退,剧烈的疼痛袭来,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皮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