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摔了？要不要紧？摔着没有？”石像魔认真又关切的问了一句。
若非有了心理准备，敖拜听到这话，没准还得摔下去一回。
我这一身龙鳞坚不可摧，摔一跤还能摔着？
关键是这家伙还问的非常认真。
它是真的在关心自己，谁懂啊？
“无恙。”敖拜很高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无恙就好。”石像魔松了口气，然后问道，“一条龙服务，在你们龙族是不能提的禁言？一提你们就要起反应？”
“嗯”敖拜不知道如何作答。
“也许这个一条龙服务，它不是一条龙服务的意思？”敖拜说道。
“哦，原来一条龙服务，不是一条龙服务，所以龙不是龙？那你是什么？”石像魔仔细思考了起来。
它感觉这个问题很难。
敖拜感觉这个问题很抽象，它已经无法作答了。
这会儿。
甘露殿内。
姜宁饶有兴致的翻阅着书籍，皇后在旁边抚琴。
姜宁忽然笑了，放下书籍，轻声道：“给你讲个笑话。”
“讲笑话？”皇后优雅的停下，琴声慢慢消散。
姜宁向来比较淡然正经，从来不会讲什么笑话。
“刚刚大黑去找敖拜，找敖拜问一条龙服务要多少银子。”姜宁说道。
“一条龙服务？龙也能服务？”皇后一愣，显然没领会到这个笑点。
姜宁感觉自己讲了个冷笑话，但故作淡定，并不尴尬。
这个笑话，估计得徐福才能明白。
不过，徐福早就回仙庭去了。
于是姜宁淡淡的岔开话题。
“明日去江南走走可好？”姜宁重新拿起书籍，轻声问道。
“倒是好久未曾回去了，妾陪陛下走走看看。”皇后应下。
其实皇后的日常生活，还是比姜宁丰富许多。
除了琴棋书画之外，皇后会去照料一下几头灵兽，陪太后说说话，亲手做做针线活，为姜宁的各色龙袍增添些许小细节，给姜宁缝制一两件新衣裳。
魏王妃和吴王妃时常进宫来，陪皇后和太后说说家常，也时常邀请皇后去其府上。
而姜宁除了处理政务，和偶尔有空陪她微服到城里走走之外，向来没有过多的兴趣爱好。
入宫十余年，她总是很难想象，一位帝王，自从娶了她之后，就再没动过纳妃的想法。从不骄奢淫逸，总是恬静淡雅，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可能姜宁最大的奢华，就是住在这座本就奢华的皇宫之中吧。
在私底下的时候，姜宁向来没有任何帝王包袱。
以至于她也受了姜宁的影响，待人接物也随和些。
翌日，姜宁便安排好了朝务，与林知浅携手回了江南东道。
江南小城里里外外的景色，都非常小巧精致。
不过这个世界的人，都喜欢壮丽磅礴的山河丽景，向往名山大川。
所以这江南的小情调，欣赏的人也少。
林家本是一寒素门第，林家老爷，也就是国丈在姑苏城内担任个小官。
姜宁看人还是很准的，自打林老爷当年一夜成了国丈之后，本欲为他封个爵，为他在京师开府，举家乔迁。
林家老爷一夜名震四方，举家成了天潢贵胄。
可他却没接受封赏，反而赐了官，整日深居简出，鲜少与江南东道的贵族官吏往来。
每年入京，看望女儿和外孙，也是从不张扬。
如果姜宁不是帝王，大隐隐于市，跟林家上上下下，或许能少很多隔阂。
因为在林家人的观念当中，自家女儿当了皇后，那就是君。
皇帝是君，皇后也是君。
所以偶尔两口子到江南来，林家上下总是大礼参拜。
这事儿也无可厚非。
姜宁自是想让天下人的观念都开放些，尽量少些门第之见。
但这种规矩根深蒂固，永远也无法抹除。
姜宁不管娶了谁，结果都一样。
两人偶尔回来，基本上也不会待太久。
让林知浅跟家人叙旧一番之后，两人就会辞别。
从林家府邸出来后，两人到了相识的湖边。
三月小雨，落在湖中，泛起涟漪。
雨幕被姜宁的气息无声隔绝，并未打湿两人的衣襟。
“初次见面，已是二十年前了。”姜宁微微笑着说道。
“是啊，一转眼，都可以称老夫老妻了。”林知浅柔柔的笑着回应道。
这时，有个孩童凑了过来。
“老爷夫人，下雨了，买把伞吧。”
姜宁低头一看，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孩，稚气满满，双眼充满天真无邪。
“好的呀，伞多少钱？”姜宁轻声问道。
“十文啦！”
“你小小年纪，为何出来卖伞？”林知浅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问道。
“我想去读书，我爹说只要我凑够了学费，就送我去读书啦。”小女孩认真的说道。
“啊？官学不是可以读书吗？学费多少钱？”林知浅疑问道。
“我爹说我卖十把伞就够啦。”
“那有没有人告诉你，官学不要钱？”林知浅又问道。
“我不知道耶。”
姜宁手腕轻轻一翻，手心出现一枚金色钱币。
“这枚铜钱你留着，日日带在身边，将来对你读书大有益处。”姜宁说道。
小女孩眉头一皱，收了铜钱，把一把纸伞递给了姜宁。
后者结果，轻轻撑开。
林知浅一看，顿时掩面一笑。
这把伞上面，还有小女孩画的可爱图画。
小女孩欢快的跑了，继续找游人卖伞去了。
林知浅顺着姜宁的目光看过去，貌似读懂了姜宁的心思。
“其实，再要个女儿也不错。”林知浅柔声笑道。
听太后说，姜宁可能比较喜欢女儿。
因为姜璃小的时候，得到的待遇是所有皇嗣都得不到的。
姜宁一听这话，直接说道：“算了，川儿如今懂事了也不消停，再来个混世魔王，修宫殿又得花费不少钱。”
于是，夫妻二人又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太子究竟像谁啊？
两人携手同游，雨中漫步。
有些路人见了，不由得回头多看了两人几眼。
姜宁和林知浅，简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