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 10:30 p】
首映礼结束三小时后。
罗斯福酒店的顶层套房，此刻正处于一种“沸腾的临界点”。
这里是《名利场》（vanity fair）举办的顶级庆功晚宴。
空气中没有廉价的香水味，只有顶级黑比诺红酒醒发后的果香，混合着古巴雪茄燃烧时的松木味。这里的人说话声音都很轻，但每一声酒杯碰撞的脆响，都代表着几百万美金的资源置换。
林莫深陷在意大利真皮沙发里，手里晃着半杯加了冰的苏打水。在周围一片推杯换盏的酒精海洋中，他的清醒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靠近的威慑力。
许初静坐在他身边，已经换下了那套勒人的高定礼服，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真丝长裙。红底高跟鞋（loubout）踢到了沙发底下，光着脚踩在长绒地毯上，脚趾因为放松而微微蜷缩。
“累吗？”林莫伸手帮她把脸颊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手指触碰到她微凉的耳垂。
“脚疼死了。”许初静揉了揉腮帮子，声音慵懒却透着兴奋：“但是刚才看到华纳那个不可一世的ceo给我敬酒时，手都在抖……那种感觉，比做足疗还舒服。”
林莫笑了笑。
确实。
就在二十分钟前，华纳兄弟的股价在盘后交易中直线拉升12。
整个好莱坞都在讨论同一个问题：“那个中国导演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外星科技吗？”
“林！你在哪？！！”
一个亢奋得有些神经质的声音，粗暴地撕裂了角落的宁静。
他完全没有世界首富的形象，更像是个刚刚在实验室通宵了三天、精神濒临崩溃的极客。
他无视了所有的社交礼仪，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林莫对面的大理石茶几上（那个位置通常是放花瓶的），死死盯着林莫，眼球上布满血丝，那是大脑皮层过度兴奋的充血反应：
“告诉我实话。我在车上算了一路，连红灯都没停。”
马斯克把酒瓶重重往桌上一顿，发出“砰”的一声，吓得旁边的服务生差点把托盘扔了：
“那个人脑接口的带宽是多少？你在电影里展示的那个‘功夫下载’……我用香农公式（shannon-hartley theore）反推了一下，如果要在几秒钟内重写运动皮层神经元，数据吞吐量至少需要800tbps！”
“现在的光纤直连都做不到！你是不是用了量子纠缠传输？还是某种我不知道的生物压缩算法？”
林莫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走火入魔的天才疯子。
他放下苏打水，身体微微前倾。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静，瞬间压制了马斯克的狂躁。
“埃隆，冷静点。”
林莫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盆冰水：
“电影只是电影。那是艺术加工，不需要遵守香农公式。”
“不！我不信！你在撒谎！”
马斯克猛地挥手，唾沫星子喷了出来：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见过真的！就像你那只机械臂一样！它的伺服响应速度违背了经典力学！你手里绝对掌握着我看不到的技术！告诉我，我们是不是真的活在矩阵里？我是不是npc？”
看着濒临崩溃边缘、不仅怀疑技术甚至开始怀疑存在主义的马斯克，林莫知道，火候到了。
要让一个技术疯子冷静下来，最好的办法不是泼冷水，而是给他看更残酷、更底层的代码。
“你想看真正的代码？”
林莫拿出手机，调出了胖子发来的那份拦截文件。
“这里没有量子纠缠，也没有矩阵的源代码。”
林莫把手机递给马斯克，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十六进制代码在幽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但这里有你的命。或许，还有半个华盛顿的命。”
马斯克愣了一下，狐疑地接过手机。
起初，他的表情是不屑的。他是写代码起家的，paypal的底层架构是他敲出来的，什么病毒没见过？
但当他的视线扫过第42行，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姿态控制函数时。
他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
原本因为酒精而涨红的脸，在一秒钟内变得煞白，甚至泛起了一层尸体般的青色。
肾上腺素的激增瞬间中和了酒精。 他醒了，彻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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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有三行。
但这足以让任何一个航天工程师当场尿裤子。
“这是……卡尔曼滤波（kalan filter）的偏置注入？”
马斯克的手开始剧烈颤抖，这次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恐惧。纯粹的、生理性的恐惧。
他看懂了。
这是针对spacex星舰（starship）iu（惯性测量单元）的底层攻击。
这段代码只是给陀螺仪的数据加了一个0004的微小偏差。
平时根本看不出来。
但在火箭以20马赫的速度再入大气层时，这个微小的偏差，在气动力学的作用下，会被放大无数倍。飞控电脑会误以为火箭偏左了，从而疯狂向右修正。
结果就是——星舰会像一颗失控的洲际导弹，一头栽进人口稠密的美国东海岸。
这比核弹还要阴毒。
因为在黑匣子数据里，这看起来就像是传感器故障。
spacex会因此破产，他会坐牢，甚至会被以叛国罪起诉。
“刚才在后巷，我遇到几个俄国朋友。”
林莫靠回沙发上，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聊今天晚宴的红酒年份：
“他们开着两辆改装过的雪佛兰，带着军用级的信号干扰器。他们不是来找我的，是来传输这个的。”
“幸运的是，我的技术团队……稍微帮他们做了一下‘代码审查’。”
马斯克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林莫。
这一刻，所有的“矩阵理论”、“虚拟世界”都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现实世界血淋淋的商业战争和地缘政治。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在首映礼上，林莫身上会有一股洗不掉的机油味和臭氧味。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林莫的洗手时间那么长。
这个男人，刚刚在红毯的阴影里，用那只手，替他挡下了一次灭顶之灾。
“你……你拦截了它？”
马斯克的声音沙哑，像是喉咙里塞了一把生锈的刀片，连刚才的酒劲都吓得无影无踪。
“拦截了。并且物理清理了源头。”
林莫指了指手机：
“这份代码，现在只有我有。俄国那边没有备份，因为在那五分钟里，那个街区是信息的黑洞。上帝都看不到。”
马斯克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手停止颤抖，但失败了。
他是个绝顶聪明的商人。他瞬间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量。
这不仅仅是救了spacex，这是救了他的商业帝国，救了他的火星梦。
“你想要什么？”
马斯克放下酒瓶，眼神变得无比清明，恢复了那个硅谷钢铁侠的杀伐果断：
“特斯拉的原始股？spacex的董事席位？还是让我帮你去游说白宫给你的电影开绿灯？”
“开个价吧，林。哪怕你要我的火星殖民船第一张船票，我也给。只要你把这个删掉。”
林莫笑了。
他摇了摇头，伸手拿回手机。
当着马斯克的面，他的大拇指悬停在屏幕上方。
那一秒，马斯克连呼吸都停了。
然后——
“click”
“delete”
“are you sure? yes”
“我不要钱。spacex的股份太烫手，我不想被五角大楼和cia盯着。”
林莫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居高临下地看着依然坐在茶几上的马斯克：
“我只要你记住一件事。”
他俯下身，在马斯克耳边低语，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魔力：
“在这个名利场里，我们不仅是朋友。”
“我们是共犯。”
“下次我要拍新电影的时候，埃隆，我希望你的卫星、你的火箭、你的脑机接口……甚至是你的那些地下隧道。”
“能随叫随到。”
马斯克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东方男人。
此时此刻，在他眼里，林莫比《黑客帝国》里的尼奥还要神秘，还要危险。
但也更让他感到安全。
因为这是一种建立在绝对实力和共同秘密之上的盟友关系。
删掉代码，意味着林莫不需要用这个来威胁他。这是强者的自信，也是最大的威胁——我能救你一次，也能毁你一次。
“deal” (成交。)
马斯克伸出手，重重地握住了林莫的手，指节发白，力度大得像是在歃血为盟：
“随叫随到。y friend。”
……
【ti: 12:00 a】
午夜钟声敲响。
首映日的票房统计数据，终于刷新了。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红色的数字在疯狂跳动，最终定格。
数据中心里一片死寂，随后爆发出一阵不可置信的惊呼。
分析师们手里的咖啡杯都在抖，有人甚至摘下眼镜擦了擦，以为自己看错了。
单日票房打破r级电影历史记录！
打破非续集原创电影首映记录！
打破影史单日最高上座率记录！
三个红色的“rerd broken”，像三把火炬，点燃了深夜的好莱坞。
华纳兄弟的宣发主管看着那个数字，声音都在劈叉：
“疯了……这世界疯了……”
“这只是周五！如果是周六日……上帝啊，首周末票房可能突破两亿美金！”
“《泰坦尼克号》的首周也没这么夸张！这简直是在印钞票！”
而在罗斯福酒店的顶层。
林莫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灯火通明的洛杉矶。
这座城市今晚不属于好莱坞六大影业，属于他。
许初静拿着一杯香槟走到他身后，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背上，声音温柔：
“刚才胖子发消息说，那几个俄国人醒了，正在警局里装疯卖傻，说自己是游客。但是警局的监控系统‘意外’丢失了那五分钟的录像，连备份硬盘都被强磁场销毁了。”
“马斯克干的？”林莫问。
“嗯。效率很高。”许初静笑了笑，“看来那位钢铁侠确实被吓坏了，他在帮我们扫尾，比我们自己动手还干净。他现在比我们更怕这件事曝光。”
林莫转过身，轻轻拥住她。
窗外，巨大的《黑客帝国》广告牌在夜色中闪烁着诡异的绿光，那行代码雨仿佛要覆盖整个世界。
“这才刚刚开始。”
林莫看着那漫天的绿色，眼中闪过一丝野心：
“一部电影是不够的。”
“我要建立的，是一个帝国。”
“不仅是票房的帝国。”
“更是——”
林莫的话还没说完，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悦耳的提示音。
【叮！】
【史诗级成就达成：诸神的黄昏】
【成就描述：你用一部电影，终结了旧好莱坞的特效时代，并改写了商业电影的规则。】
【奖励结算中……】
【恭喜宿主，获得黑科技图纸：全息投影阵列（初级版·无需介质）】
【注：该技术可实现空气成像，无需水雾或屏幕，是下一代演唱会与发布会的终极杀器。】
林莫的嘴角微微上扬。
很好。
下一张牌，已经握在手里了。
既然他们觉得3d已经是极限，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降维打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