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科切拉音乐节的“声波神迹”已经过去了三天。
但这三天里，关于林莫的讨论不仅没降温，反而愈演愈烈。虽然官方和战忽局联手把“声波武器”解释成了“次世代定向音响技术”，但好莱坞那帮刁钻的乐评人和媒体依然不依不饶，甚至有人发起了“林莫假唱”的阴谋论。
《名利场》：林莫——是音乐天才还是科技骗子？ 《滚石》：脱离了那些昂贵的设备和后期修音，他还会唱歌吗？
为了回应这些质疑（主要是为了宣传新ep，毕竟要恰饭），花姐给林莫接下了全美收视率最高、同时也最爱搞事的深夜脱口秀——《吉米今夜秀》。
演播厅后台。
空气中弥漫着发胶和定妆粉的味道。化妆师正在给林莫补粉，试图盖住他眼底的一丝青色（那是连夜肝《流浪地球》分镜图累的，毕竟还要手搓核电池，铁人也扛不住）。
“哥，这主持人吉米嘴很损的，笑面虎一个。”
张赫在一旁拿着台本，手心全是汗，把a4纸都捏皱了，“我看过他的节目，他最喜欢给嘉宾挖坑。这次台本里写着要让你玩什么‘不许笑挑战’，还有……unpgged（不插电）现场清唱。这是要验货啊！”
“清唱？”
林莫闭着眼，任由化妆刷在脸上扫过，嘴角微扬，透着一股慵懒的自信，“挺好。省得我带乐队了，还得付加班费。你知道现在的乐手多贵吗？按分钟算钱的。”
“可是哥……”张赫压低声音，指了指外面的舞台，焦虑得直跺脚，“网上现在都在黑你，说你是‘设备流歌手’，离开修音和特效就不会唱歌。这次直播，全美几千万人看着呢，要是稍微有点瑕疵，比如破个音，那帮黑粉能把你喷上天。”
“设备流？”
林莫睁开眼，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清澈、帅得惨绝人寰的自己，整理了一下衣领：
“那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人体自带混响。什么叫声带就是乐器。”
……
“dies and gentlen! please wele the wizard fro the east——l o!”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自东方的巫师——林莫！)
伴随着吉米夸张的喊声和现场乐队演奏的爵士版《believer》，林莫走上了舞台。
他今天穿得很休闲，白衬衫、牛仔裤，但这简单的装束反而衬托出他那种独特的东方清冷气质，像是一股清流冲进了油腻的名利场。
台下的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尖叫，大多是华人留学生和被科切拉圈粉的年轻女孩。但也有不少抱着手臂、一脸审视的白人大叔，显然是来看笑话的。
“wow, l! you look noral (哇，林！你看起来很……正常。)”
吉米一上来就玩梗，他夸张地绕着林莫转了一圈，甚至伸手摸了摸林莫的后背，“no exoskeleton? no batteries? i thought you would fly here with a jetpack or shoot sers fro your eyes (没有外骨骼？没有电池？我还以为你会背着喷气背包飞进来。或者眼睛里射出激光。)”
台下一阵哄笑，气氛热烈。
林莫淡定地坐下，耸了耸肩，接梗接得很自然： “security check took y batteries they said i ight blow up the studio you know, safety first i dont want to pay for the roof (安检收走了我的电池。他们说我可能会炸了演播室。你知道的，安全第一。我可不想赔屋顶的钱。)”
“hahaha!” 吉米大笑，拍着桌子，随即话锋一转，眼神变得犀利，直接切入正题：
“but serioly, l that show at achel credible but so people say it was all tech without the hologras, without the bass cannons can you still do agic? can you sg naked? i an, vocally naked (但是说真的，林。科切拉的演出……不可思议。但有人说……那全是科技。没有全息，没有低音炮……你还能变魔术吗？你能……裸唱吗？我是说，声音上的裸奔。)”
这就来了。图穷匕见。
吉米甚至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老式的、连着线的有线麦克风，递给林莫：
“no auto-tune, no reverb jt you and the ic dare to try? (没有自动修音，没有混响。只有你和麦克风。敢试试吗？)”
林莫接过那个简陋的麦克风，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很轻。
他没有被激怒，反而一脸诚恳，甚至带着点羞涩：
“actually, jiy, i prefer quiet songs rock and roll is too loud y throat hurts i a gentle person y granda loves folk songs (其实，吉米，我更喜欢安静的歌。摇滚太吵了。嗓子疼。我是个温柔的人。我奶奶喜欢民谣。)”
“quiet songs?” 吉米挑了挑眉，以为林莫怂了，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坏笑，“like what? lbies?” (安静的歌？比如什么？儿歌？)
“sothg like that a folk song can i have a gss of water? not for drkg for vibes (差不多吧。一首民谣。能给我一杯水吗？不是喝的。是为了……氛围。)”
吉米一愣，把桌上自己的玻璃水杯推了过去：“sure whatever helps”
林莫并没有喝水。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杯壁上轻轻弹了一下。
“丁——”
一声清脆的响声。
林莫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找到了，就是这个音。
他站起身，走到舞台中央。
现场灯光暗了下来。没有伴奏，没有特效。只有林莫一个人，和那个放在高脚凳上的玻璃杯。
全场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声波暴君”，到底要唱什么“儿歌”。
林莫调整了一下呼吸，气沉丹田，双脚抓地。
林莫并没有唱英文歌。
他微微仰头，喉结震动。
一种低沉、神秘、仿佛来自西伯利亚荒原的哼鸣声，从他的胸腔里共鸣而出。
紧接着。
第一声海豚音（whistle register），如同一把极其锋利的冰刀，瞬间切开了演播厅的空气！
《opera 2》（歌剧2）！
不是原版那种带着混响的录音室版本，而是真·肉嗓的现场版！
吉米脸上的假笑瞬间凝固了。他感觉自己的耳膜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头皮发麻，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层冒出来，连后槽牙都跟着酸软。
但这只是开始。
林莫的声音还在攀升。e6……f6……g6……
那声音不再像人类，更像是一种高频的乐器，或者是……深海女妖的尖叫，直刺灵魂。
科学解析： 此时林莫的声带每秒振动超过2000次，发出的声波带有极强的高频能量。这种能量在空气中传播时，不仅穿透力极强，而且携带了巨大的声压级（spl）。
而在高脚凳上，那杯水的水面开始剧烈颤动。
林莫盯着那个杯子，眼神专注，声音持续稳定在5568 hz，没有一丝颤抖。
“ahhhhhhhhhhhhhh——！！！”
最高音来临！
林莫并没有用力嘶吼，他的表情依然轻松，甚至带着一丝优雅。但那股声波能量却像是一颗无形的子弹，精准地击中了那只玻璃杯的死穴。
“萍！”
一声清脆爆裂声，甚至盖过了歌声。
在全美几千万电视观众的高清镜头下，在没有任何外力接触的情况下。
那只厚实的水晶玻璃杯……瞬间炸裂！
水花四溅，玻璃碎片像钻石一样散落在舞台上，折射着灯光，美得惊心动魄。
“oh y god!” 吉米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差点摔倒，双手抱头，躲到了桌子底下，“what the fk?! did you shoot it? is there a sniper? (卧槽？！你开枪了吗？有狙击手吗？)”
歌声戛然而止。
林莫收回麦克风，看着那一地狼藉，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仿佛做错事的小学生：
“oops sorry, jiy i told you i prefer quiet songs but sotis the resonance is hard to ntrol its jt physics entropy creased (哎呀。抱歉，吉米。我告诉过你我喜欢安静的歌……但有时候共振很难控制。这只是物理学。熵增了。)”
“is that cup expensive? i can pay for it or i can ge it back? i good at fixg thgs (那个杯子贵吗？我可以赔。或者我把它粘回去？我很擅长修东西。)”
全场死寂了两秒。
然后。
“哗——！！！”
观众席爆发出了比科切拉还要疯狂的尖叫声和掌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有人甚至跪在地上膜拜。就连乐队的鼓手都把鼓槌扔了，一脸“这不科学”的表情。
如果说科切拉是大场面的震撼，那今天这就是微观层面的神迹！
这是实打实的物理输出！不需要任何特效！
吉米看着林莫，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他捡起一块玻璃碎片，对着镜头展示，手还在抖：
“dies and gentlen he jt scread y cup to pieces with his voice no tricks no wires i checked the cup! it was solid gss! (女士们先生们……他刚刚……用声音把我的杯子吼碎了。用他的声音。没有机关。没有线。我检查过那个杯子！那是实心玻璃！)”
“red never to argue with you, l you literally have a killer voice you are a weapon! a beautiful weapon! (提醒我永远别跟你吵架，林。你真的拥有‘杀手级’的声音。你就是个武器！美丽的武器！)”
林莫笑了笑，重新坐回沙发上，深藏功与名，用一种凡尔赛到极致的语气说道：
“jt a parlor trick resonance frequency atch high school physics, you know everyone can do it if they practice enough aybe 100 years (只是个小把戏。共振频率匹配而已。高中物理，你懂的。只要练习足够多，每个人都能做到……也许练个100年吧。)”
此时，后台的张赫看着手机上再次爆掉的热搜，无奈地叹了口气。
“哥，你管这叫儿歌？”
张赫在心里吐槽，“你这是把人家演播厅当成声学实验室了吧？下次是不是要震碎摄像机镜头了？我是不是得提前买点耳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