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时间，早高峰。
微博、抖音、b站，各大社交平台的服务器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数据洪峰。程序员们一边骂娘一边疯狂扩容，发际线又后移了两厘米，只因为那个男人——林莫，又把热搜给炸了。
虽然张赫的直播在林莫起飞的那一瞬间，因为音爆产生的强激波干扰了民用频段信号而中断，但那短短几秒钟的“旱地拔葱”画面，已经被无数手快如闪电的网友录屏。
视频被疯狂转发，甚至被配上了各种bg：从《数码宝贝》进化曲到唢呐版《百鸟朝凤》，甚至还有配《猫和老鼠》杰瑞起飞音效的，鬼畜区up主们正在连夜团建。
热搜榜前十，林莫一个人占了八个，形成了恐怖的屠榜之势。
评论区里，网友们分成了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技术帝-键盘侠】： “假的！一眼假！我是学流体力学的，固定翼飞机要想在那个距离起飞，除非它的推重比超过15！现在的材料学根本不支持这种发动机！而且看那个尾焰的颜色，蓝中带白，那是等离子体的高温特征，你告诉我这是道具？肯定是绿幕合成的！但这特效做得太真了，连空气的热扭曲都算出来了，光影渲染满分！建议好莱坞来学学！”
【理智粉】： “虽然我是莫粉，但这特效确实有点夸张了。不过有一说一，这音爆瞬间产生的水汽凝结云（普朗特-格劳厄脱奇点），细节处理得比真飞机还真！咱们国产特效终于站起来了？这得烧坏多少显卡啊？”
【吃瓜路人】： “你们都不懂，这是‘气功’！林莫其实是修仙者，那飞机就是他的本命飞剑！御剑飞行懂不懂？我看他下一部戏可以拍《蜀山传》了。”
舆论发酵得越来越离谱，眼看就要往“修仙”和“外星科技”的方向狂奔。
就在这时，一条带有官方蓝v认证、平时极其高冷、惜字如金的微博，突然空降热搜第一。
发布者：【国防视点】（其实是传说中的“战忽局”对外窗口）。
内容很简单，带着一种官方特有的“皮”与“凡尔赛”： “关于网传视频：那是《长空之王》摄制组制作的最新概念预告片。感谢林莫先生的精彩演绎和‘特效团队’的辛勤付出。大家要相信科学，这世界上没有能垂直起飞的重型战机，更没有高达。视频中的一切均为‘艺术加工’，请勿模仿。（狗头保命）”
配图是一张林莫穿着飞行服、满脸油污对着镜头比v的剧照（其实是刚才落地后抓拍的，背景里的地勤人员正在拼命给飞机盖帆布，动作慌乱得欲盖弥彰）。
轰！
官方定调了！
【网友a】： “我就说嘛！肯定是特效！官方都出来辟谣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真造出歼星舰了！这‘艺术加工’四个字用得很有灵性啊。”
【网友b】： “战忽局：过于先进，不便展示。林莫：过于先进，全是特效。”
【网友c】： “林莫牛逼！为了拍个预告片，居然真的去基地体验生活了？这敬业程度吊打那些抠图的小鲜肉啊！而且这特效，每一帧都在烧钱吧？这张电影票我买定了！”
……
与此同时。
大洋彼岸，漂亮国洛杉矶，好莱坞比弗利山庄。
“no！no！no！”
卡神指着面前的特效样片，对着来自工业光魔（il）的特效总监咆哮，唾沫星子横飞：
“我要的是真实！是那种让人窒息的物理真实感！你们做的这是什么？塑料模型吗？这种流体解算精度，连二十年前的《泰坦尼克号》都不如！水的张力不对！火的湍流也不对！你们的物理引擎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可是导演……”特效总监一脸委屈，眼圈都黑了，“您要求的那个‘反重力起飞’画面，现有的物理引擎渲染不出来啊。如果完全按照物理规律算，飞机根本飞不起来；如果强行让它飞，光影就会显得假……”
“假？那是你们无能！是你们的算法太落后！”
卡神愤怒地打开推特（itter），想刷刷新闻平复一下心情。
突然，一条被疯狂转发的视频引起了他的注意。发布者是一个专门搬运中国视频的博主。
标题是：《chese actor l o: real-ti physics enge test》（华夏演员林莫：实时物理引擎测试）。
卡神漫不经心地因点开视频，本来只是想找个乐子。
三秒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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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y……god！”
卡神手里的红酒杯“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那是价值五千美元的拉菲，红酒洒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但他看都没看一眼。
他整个人扑到了屏幕前，鼻尖差点碰到显示器，死死盯着那架深灰色的战机。
看着它尾部喷出的蓝色马赫环——那是完美的气体膨胀与压缩循环，连边缘的激波纹路都清晰可见。 看着它在几乎静止的状态下强行拉起机头——机翼表面的涡流发生器拉出的水汽清晰可见，那是空气湿度与压强瞬间变化的铁证。 看着那一圈瞬间炸开的音爆云——光线在不同密度的空气中发生了极其复杂的折射，产生了彩虹般的光晕。
作为世界顶级的技术狂魔导演，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视频的“含金量”。
“这光影……这粒子流体解算……这金属表面的微小形变……”
卡神的手指颤抖着划过屏幕，“完美！这是上帝级别的特效！这是超越了‘恐怖谷’效应的真实！我甚至能感觉到屏幕在震动！”
“这绝对不是现有的cgi技术！或者说，这是超越了现有科技水平至少二十年的渲染引擎！他们是怎么解决光线追踪的噪点问题的？他们是用超级计算机在实时渲染吗？！”
他猛地转头，一把抓住旁边助理的衣领，眼睛通红，像是着了魔一样：
“给我订机票！去华夏！马上！我要头等舱！如果没有头等舱，货仓也行！”
“我要见这个林莫！我要见他背后的特效团队！”
“《阿凡达3》……不！我要重拍《终结者》！只有这种技术，才能拍出真正的天网军团！告诉他们，只要肯合作，片酬随他开！如果不答应，我就赖在那不走了！”
助理吓傻了：“可是导演，林莫现在好像在录综艺……”
“那就去综艺现场堵他！带上合同！带上空白支票！顺便问问那个渲染引擎卖不卖！多少钱我都买！”
……
视线回到南海，003号航母。
林莫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飞，不仅吓坏了五角大楼（以为是外星科技），还把好莱坞的大导演给馋哭了（以为是顶级特效）。
此时的他，正面临着一个新的“危机”——如何在航母上办一场像样的演唱会。
甲板上，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海风带着一丝凉意。
为了兑现“给全舰官兵开演唱会”的承诺，林莫正在指挥一群特战队员（临时场工）搭建舞台。
“那个……雷队，麻烦你带人把这几架歼-15挪一挪，腾个空地出来。”
林莫指着几架价值几亿的战机，像是指挥挪动几辆共享单车，“当背景板太挤了，留两架在两边当门神就行，机翼折叠起来，要有对称美。这是舞台构图，懂吗？”
“是！”雷战现在对林莫言听计从，二话不说就去推飞机了。
“还有灯光……”
林莫看了一眼四周，有些发愁。航母上的照明灯太白了，是那种惨白的战备灯光，一点氛围感都没有，照得人跟证件照似的。
“有了！”
林莫打了个响指，看向舰岛顶端那四面巨大的相控阵雷达，脑洞大开，“老李！能不能把那个雷达的搜索波束调成可见光模式？或者挂几个彩灯上去？给我打个追光！”
正在舰桥上喝茶的老李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拿相控阵雷达当舞美灯光？
你这是要闪瞎观众的眼，还是要烧穿天上的卫星啊？那玩意儿辐射多大你不知道吗？
“不行！”老李在广播里怒吼，声音里透着无奈，“那是雷达！不是迪厅的球灯！但我可以让信号兵给你打信号弹！还有探照灯，给你加上滤色片！这是底线！”
“行吧，凑合用。”
林莫有些遗憾地耸耸肩。
一切准备就绪。
没有专业的音响设备，林莫直接把麦克风连上了航母的全舰广播系统（pa syste）。这套系统原本是用来下达作战指令的，音质硬朗、穿透力极强，甚至能覆盖周围几海里。
这一刻，整艘航母，包括周围护航的驱逐舰、潜艇，甚至水下的鱼群，都成了他的听众。
林莫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其实就是盖了一层红布的弹射器挡焰板），手里拿着麦克风，看着台下几千名盘腿而坐、满脸期待的海军战士，还有坐在第一排、眼神温柔如水的许初静。
深吸一口气。
“咳咳，试音，试音。”
仅仅是简单的两个字。
通过广播传出的瞬间，竟然带上了一种穿透灵魂的磁性。
那不是普通的歌声，那是生物声学的奇迹。林莫的声带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精密的变频器，发出了一种能够引起人类胸腔共振和多巴胺分泌的特定频率。
海风似乎都为了这声音而停滞了，波涛声变得柔和。
台下的战士们只觉得头皮发麻，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感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仿佛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连日来的疲惫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我去……这声音……”
雷战捂着胸口，眼神迷离，“我怎么感觉像是听到了深海里的人鱼在唱歌？这种直击灵魂的感觉……我想哭，又想笑。这就是艺术吗？”
许初静的眼神也变了，变得深邃而迷恋。
她知道林莫唱歌好听，但没想到……好听到这种地步？这难道也是他在“修飞机”的过程中领悟出来的？这就是天才的通感吗？
而林莫并没有意识到技能的威力。
他只是觉得今天的嗓子状态特别好，好到他甚至能感觉到声波在空气中传播的轨迹，甚至……
【深海回响】被动触发。
他甚至能感觉到几公里外，水下有一群海豚正在随着他的声音跳跃，回声定位清晰无比。
等等……
在海豚的欢叫声之下，似乎还有一种更低沉、更规律、不属于大自然的金属回响？
“咚……咚……”
那是什么？巨大的金属物体？螺旋桨的空泡音？在水下三百米？
林莫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抛之脑后。管他呢，也许是鲸鱼吧，或者是咱们自己的潜艇。
“各位战友，各位家属（目光在许初静身上停留了一秒）。”
林莫微微一笑，气场全开，那是属于顶流巨星的绝对统治力：
“今晚，这片大海，被我承包了。”
“第一首歌，送给这艘大船，也送给你们——《星辰大海》！ic！”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