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硅谷。
深蓝数据中心c区机房已经被警戒线封锁。空气中依然残留着电路板烧焦的刺鼻味道。
一群穿着印有google、oracle、tel标志卫衣的顶级工程师，正围在那几柜惨不忍睹的服务器前，表情像是在参加一场肃穆的葬礼。
“不可思议”
一位头发花白的首席架构师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揭开了一层被烤得焦黑的隔热棉。
“没有病毒植入，没有暴力破坏硬盘，甚至连电源线都是完好的。”
他指着那些已经融化成一坨的cpu散热器，声音颤抖：
“这是一种纯粹的、优雅的、基于热力学的‘死刑’。”
“你们看这里。”另一个工程师指着风扇的接线口，“测速线被剪断，调速线被强制拉高。攻击者非常了解这款台达暴力风扇的控制逻辑。他不仅仅是堵住了进风口，他还诱骗风扇全速运转，把动能转化为热能，从内部引爆了温度。”
“这是‘自杀式’的热失控。”
在场的极客们面面相觑，背脊发凉。
他们习惯了在二进制的世界里用代码互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直接跨越维度，用物理法则教做人的手段。
“监控呢？”有人问。
“全毁了。对方临走前顺手把监控硬盘的磁头也给物理消磁了。”数据中心负责人苦着脸，“这是高手。绝对的高手。”
“不仅如此。”首席架构师眯起眼睛，“他用的材料——铝箔胶带、隔热棉，都是我们就地取材的维修耗材。这说明他根本没带重型装备，他是赤手空拳进来的。”
“上帝啊这是什么级别的渗透能力？”
消息很快在硅谷的极客圈子里不胫而走。
虽然深蓝数据中心为了面子对外宣称是“空调故障引发的意外”，但在暗网和黑客论坛里，那个被烧毁的黑客组织id已经成了所有人嘲笑的对象。
与此同时，旧金山的一家海边汽车旅馆。
林莫刚刚睡醒，伸了个懒腰。
“早。”
许初静正坐在窗边喝咖啡，阳光洒在她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上，美得让人心颤。
“早。”林莫抓了抓头发，“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除了梦见被警车追了一晚上。”许初静调侃道，“林工头，咱们现在算是亡命天涯吗？”
“算不上。顶多是修完东西没收钱，深藏功与名。”
林莫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国内发来的消息。
键盘：【老板！神了！硅谷那边的攻击彻底停了！而且现在暗网上没人敢接咱们的单子了！他们说咱们有‘物理外挂’！哈哈哈哈！】
林莫回了个【低调】的表情包。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量子加密？”
林莫眼睛亮了。
这可是好东西啊。回去给老黑和张赫配上，以后再有什么秘密行动，就不用怕被人监听了。甚至还能给孤儿院装个“防诈骗电话专线”。
“收拾一下，咱们该走了。”
林莫关掉系统面板，看向许初静。
“回洛杉矶？”许初静问。
“对。格莱美明天就要开始了。”林莫从包里掏出那套还没来得及换的西装（有些皱了），“我还得去现场踩个点。听说斯台普斯中心的音响系统是jbl顶配的线阵列，要是坏了，修起来可费劲。”
许初静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来帮他整理衣领。
“林莫。”
“嗯？”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明天的红毯上，别带你那根撬棍了，行吗？”许初静一脸诚恳，“哪怕带把小点的螺丝刀也行。我不想再上‘法制版’头条了。”
林莫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红漆撬棍，有些不舍。
“行吧。那我带把瑞士军刀，那个看起来斯文点。”
，！
洛杉矶，斯台普斯中心前夜。
空气中已经弥漫着大战在即的火药味。
全球的媒体、歌迷、还有各大唱片公司的公关团队都已经就位。
在这些人中，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男人，正背着一个巨大的帆布包，混在搭建舞台的工人堆里，这里敲敲，那里看看。
“hey! you! dont touch that!”（嘿！你！别碰那个！）
一个舞台监督冲着林莫大喊。
林莫淡定地收回正准备去拧一颗松动螺丝的手，指了指头顶巨大的桁架。
“那上面的主承重销没插到底，还有那个摇臂摄像机的滑轨有点涩，建议上点润滑油。”
林莫用标准的英语说道，语气专业得让人无法反驳。
“如果不修，明天碧昂丝跳舞震动太大，那个灯球可能会掉下来砸到她的头。
舞台监督愣住了，抬头看了看，冷汗瞬间下来了。
“god还真是！”
他转头想感谢那个好心的“亚裔技工”，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只留下一个背影，正在向着音响控制区的方向走去。
那里，才是林莫真正的战场。
而在阴影中，早早潜伏进来的谢无常，正通过监控看着这一切。
“来了吗？我的老朋友。”
谢无常嘴角勾起一抹兴奋的笑意。
“那就让我们看看，明天晚上，是你的螺丝刀快，还是我的‘毁灭乐章’更响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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