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个自动瞄准外挂？”
雷战看着坐在驾驶舱里、满脸油污却笑得像个反派的林莫，眼角疯狂抽搐。
“林莫，这是坦克，不是你的电脑游戏！火控系统是坦克的神经中枢，你知道那一套稳像式火控系统的算法有多复杂吗？那是军工研究所几百个专家啃了几年才搞出来的！”
“我知道。”林莫淡定地从坦克里钻出来，顺手擦了擦手上的机油，“现在的火控系统，原理是利用陀螺仪感知车体震动，通过弹道计算机解算射击诸元，再控制双向稳定器补偿炮口角度。”
雷战愣了一下：“你懂？”
“懂一点，物理原理都通的。”。。”
就在这时，车库门口传来一声厉喝。
“胡闹！”
一个穿着技术军官制服、戴着厚眼镜的中年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抱着图纸的年轻干事。
“刘工！”维修班长立刻立正敬礼。
来人正是团里的装备技术总工，刘建国。他看着被林莫拆得七零八落的发动机盖，心疼得直吸凉气。
“雷战！你怎么能让一个一个明星乱动装备？这是破坏军产！”刘工指着林莫，“马上下来！写检讨！”
气氛瞬间凝固。
直播间的弹幕也紧张起来：
【完了，碰到硬茬了。】
【刘工看着好凶，莫哥这次是不是玩大了？】
【技术总工vs野生工匠，这波我看好刘工，毕竟人家是专业的。】
林莫却没下来。
他坐在高高的炮塔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工，眼神里没有畏惧，只有一种同行间即将切磋的兴奋。
“刘工是吧？”林莫指了指旁边的发动机，“喷油提前角我调到了18度，增压器旁通阀我也修好了。您要不先听听声音，再决定要不要我写检讨？”
刘工愣了一下，作为行家，他刚才进门其实就听到了发动机怠速的声音——沉稳、有力、没有杂音。这比这台老车“生前”的状态还要好！
“你你修的？”刘工语气软了一分，但依然强硬，“就算你会修发动机，火控系统也是两码事！那是电子工程和软件工程的巅峰！你拿什么改？你有芯片吗？你有传感器吗？”
“我没有。”林莫摊了摊手。
刘工冷笑：“那你”
“但他有。
林莫突然伸手，指向了车库角落里，那个扛着几百万顶级4k摄像机、正在瑟瑟发抖的摄影师。
“那个云台里，有顶级的s陀螺仪和无刷电机。”林莫舔了舔嘴唇，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肥羊，“还有那台摄像机的os传感器，动态捕捉能力比这坦克的破瞄准镜强一万倍。”
“只要把它们拆下来，装到炮控系统上，再写个图像识别的脚本”
全场死寂。
摄影师抱紧了怀里的摄像机，退后两步，带着哭腔：“莫莫哥，这可是台里的资产，坏了我要赔的”
导演在监控器后面也疯了：“林莫！那是索尼电影机！几十万一台！不是零件！”
“导演，别那么小气嘛。”林莫对着镜头，露出了标志性的‘讨债’笑容，“算我租的。等演习结束，我给你们装回去。或者我用修理费抵扣？”
“不行！”导演坚决反对。
“那个”一直没说话的雷战突然开口了。
他看着林莫那双自信到发光的眼睛，又看了看那台已经焕发新生的发动机。作为一名战士，他对“更强的武器”有着天然的渴望。
“导演，如果林莫真能让这台老59打出百发百中的成绩”雷战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私人赞助你们节目组一辆退役的装甲运兵车，当拍摄车用。怎么样？”
导演：“！！！”
装甲运兵车？那可是收视率神器啊！
“成交！”导演在耳麦里嘶吼，“拆！让他拆！摄影师，把机器给他！别心疼！”
摄影师：“”
十分钟后。
林莫盘腿坐在坦克炮塔上，面前摆着那台被拆得只剩骨架的昂贵摄像机，还有一堆从坦克里拆出来的旧线路板。
“电烙铁！万用表！”
林莫一声令下。
旁边，奥运冠军大刘、小鲜肉们此刻都成了小工，屁颠屁颠地递工具。他们虽然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刘工本来想阻止，但看着林莫熟练地飞线、焊接，甚至用笔记本电脑现场编写驱动程序的动作，他到了嘴边的“胡闹”变成了“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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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在写fpga的底层逻辑？”刘工凑近了看了一眼屏幕，眼镜差点掉下来，“你用摄像机的图像处理芯片，做弹道解算？这算力好像还真够？”
“只要算法优化得好，算力不是问题。”林莫头也不抬，手里的焊锡丝冒起一阵青烟，“刘工，帮我个忙，把那个炮塔的旋转电机拆开，我要在里面加个编码器，做闭环控制。”
“啊？哦！好！”
堂堂重装旅的技术总工，此刻竟然像个学徒一样，乖乖地拿起扳手去拆电机了。
直播间彻底炸了：
【哈哈哈哈！刘工叛变了！】
【林莫：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拆的，包括导演的摄像机！】
【给59式坦克装4k摄像机当瞄准镜？这脑洞，牛顿看了都得流泪！】
【这就是传说中的——土法炼钢，赛博飞升？】
三个小时后。
一个长相怪异的装置被安装在了坦克的炮盾上方。它由摄像机镜头、云台电机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电线组成，看着像个违章建筑。
“好了。”
林莫拍了拍手，跳进驾驶舱，接通电源。
“刘工，雷教官，上车。”
雷战和刘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疯狂。
这小子，不会真的搓出了个自瞄挂吧？
夕阳下，那辆59d坦克轰鸣着冲出了车库，炮塔上那个怪异的“电子眼”在余晖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它的目标，是三公里外的移动靶。
而林莫的手指，已经放在了那个被他改成了游戏手柄一样的操纵杆上。
“ga start”（游戏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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