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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我不喊疼,但整座山都在哭(1 / 1)

那一声“咔哒”轻响,并非来自天穹的誓链,也非源于渊底的崩塌。

它来自藏经阁后方,那条被遗忘的、堆满枯枝败叶的阴暗后巷。

锁誓童蜷缩在巷弄最深的角落,瘦小的身子几乎与垃圾融为一体。

他怀里死死抱着一捆泛黄的纸条,那是他视若珍宝的收藏——被撕毁的婚书、被焚烧的盟信、被丢弃的弃养契。

他是被父母遗弃在青云宗山门下的孤儿,靠捡食残羹为生,专爱收集这些被旁人视作不祥的“断誓文书”。

就在方才,那缕自愿力洪流中分离出的灰色光丝,飘飘荡荡,精准地落入他怀中,没入了那一捆废纸。

“咔哒”一声,仿佛有什么无形的锁,被打开了。

锁誓童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盛满惊恐与自卑的眼睛,此刻却映照出天际那七十二道贯穿天地的锈色锁链。

他看见了,在那璀璨的记忆烙印中,看见了三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他发着高烧,被几个外门弟子抢走了唯一的破碗,蜷缩在路边的泥水里,冻得意识模糊,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然后,一双破旧的草鞋停在他面前。

那个宗门里最出名的废物杂役,林闲,蹲下身,一言不发地将自己身上那件打了十几个补丁、却依旧能挡风的破袄脱下来,裹在了他身上。

接着,林闲从怀里掏出半个冷硬如石的馒头,塞进他手里,用一种近乎命令的、沙哑的嗓音,只说了一句:“别死啊。”

那一晚,是他第一次被人当作“人”来看待。

他甚至没能说出一句谢谢,那个孤独的背影就已没入雨幕。

此刻,看着那悬于半空、神魂即将被虚无吞噬的林闲,锁誓童那颗早已麻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哇——”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嚎啕,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不是在哭自己的凄惨,而是在哭那个人的孤独!

他撕开自己肮脏的衣襟,抓起怀里所有的断誓文书,疯狂地塞进自己嘴里,混着眼泪和泥土,用力地吞咽下去!

那些苦涩的、代表着背叛与遗忘的纸张,此刻却像最滚烫的炭火,在他腹中燃烧!

“你说不出话可我听见了!”他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林闲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你说‘我在’!我听见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吞下的所有“断契”,竟在他体内化作一股精纯无比的灰色誓力,冲天而起!

这股力量与众不同,它不璀璨,不神圣,却带着一股“纵使万般破碎,我亦在此见证”的执拗,狠狠撞入了那七十二道誓链之中!

同一时刻,青云宗的锻造坊内。

“当!”

断契奴赤裸着上身,汗如雨下,正用一柄刻着“不负”二字的巨锤,疯狂锻打着一块赤红的铁锭。

忽然,他心头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剧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他的记忆中被强行剥离。

关于妻子决绝离去的那一日,他只记得自己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求,记得那张被撕成两半的婚书。

可是好像还有什么

他猛地抬头,望向渊口的方向,那里光芒万丈,一股莫名的悲怆涌上心头,两行滚烫的泪水砸落在通红的铁砧上,瞬间蒸发。

“是了是了!”他双目圆瞪,记忆的碎片轰然拼合,“是一碗热汤面!”

那一天,他万念俱灰,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只想饿死在锻炉前。

是那个总在墙角打盹的扫地杂役,林闲,不知从哪弄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笨拙地放在他身边,嘴笨得什么也说不出,憋了半天,才闷闷地挤出一句:“吃得暖,才有力气等。”

“我还记得!!”断契奴仰天怒吼,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石磨过,“我还记得那个傻子说的话!!”

他抡起那柄陪伴了自己半生的铁锤,没有丝毫犹豫,狠狠砸向自己的胸口!

“砰!”

沉闷的巨响中,他口喷鲜血,胸膛的皮肤应声绽裂。

然而,伤口处没有流出鲜血,反而浮现出一道道与天上誓链一模一样的锈色纹路,并发出同频率的嗡鸣!

“想抹掉他?先从老子的骨头里把他挖出去!”

断契奴狂吼着,将毕生信念灌注于手中,将那块刚刚锻打成型、亦是他此生最后一根的“不负链”掷向天空!

那链环燃烧着锻造师最赤诚的誓焰,化作一道流星,在空中划出决绝的轨迹,竟如百川归海,精准无比地嵌入了七十二道主链的交汇处,发出“铿锵”一声巨响,让整个锁链的束缚之力暴涨数倍!

祖师墓前,盘坐三十年未发一言的静誓僧,那双枯井般的眼眸,突然流下两行血泪。

他的心湖,亦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看见了十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林闲扫完了阶前的积雪,本已准备离开。

却在转身时,抬头看了一眼他禅房的屋檐。

那屋檐下,积雪凝结成了一根粗壮的冰棱,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压塌老旧的屋顶。

影像中,林闲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扫帚,用另一头,小心翼翼地将那根冰凌敲碎了。

一个微不足道到连林闲自己都早已忘记的举动。

可那一日,禅房内的静誓僧,心中却泛起了三十年来的第一丝涟漪。

他想开口说一句“谢谢”,却终因自己的誓言而沉默。

如今,这份迟到了十年的“谢谢”,这份被压抑了十年的沉默,竟化作一股山呼海啸般的磅礴愿力,在他体内疯狂反哺,欲要冲破一切枷锁!

静誓僧缓缓起身,赤着脚,一步步走向渊口。

他每踏出一步,脚下便留下一个清晰的带血脚印,仿佛在用生命丈量着这段感恩的距离。

当他抵达那由三百扫地僧化作的链锚之地时,他停下脚步,双手合十,望向天空那道虚弱的身影。

三十年的沉默,在这一刻终结。

“善哉你在。”

平淡的三个字,却仿佛耗尽了他一生的精气神。

话音落下的刹那,静誓僧全身的精血轰然燃尽,整个人化作一道剔透无暇的琉璃光柱,没有丝毫迟疑地冲入了誓链的中枢核心!

“轰——!”

誓链光芒再盛,彻底将渊喉鬼母的惨嚎压了下去!

然而,渊口之畔,拄杖前行的烬影婆却面色惨白,她那双能看见命运之火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与焦急。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随着封印力量的增强,林闲自身的“存在痕迹”,正在被作为代价一点点抹除!

很快,锁誓童会忘记那半个馒头的温度,断契奴会忘记那碗汤面的味道,青云宗上下,那个曾偷塞糖糕给小师妹的杂役会消失,那个曾陪她在夕阳下默默晒太阳的少年,也将化为虚无。

甚至连苏清雪,都将失去那一句还未曾说出口的道歉对象!

“你要用‘不存在’去换他们活着吗!?”烬影婆仰天嘶喊,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那你这十年,这十年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她忽然停下脚步,将手中那根漆黑的拐杖,狠狠插入脚下的一道地缝之中!

那拐杖,竟是由传说中早已消失的“承愿井”的井栏枯木所制!

“嗡!”

井栏入地,仿佛钥匙插入锁孔。

青云宗地底深处,一口干涸的古井骤然震动,井底浮起万千颗鹅卵石,每一颗石子上,都模糊刻印着一句句“你曾答应过谁”的誓言。

烬影婆咬破舌尖,一口心血喷在拐杖之上,厉声喝问天地:“今日,我不问谁曾答应我!我只问,谁能答应他!”

“林闲——!!”她用尽最后的气力,声音响彻云霄,“值得被记住吗!!”

天地间,万籁俱寂。

一息之后,青云宗的每一个角落,骤然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回应!

灶房里,满脸油污的老厨师摔碎了手中的铁锅,扯着嗓子大吼:“他答应过!他答应过开春了帮我把后山的柴都搬回来!”

执事堂内,一向严苛的管事猛地拍案而起,双目赤红:“他说过!他说过每月初一,都会绕远路去给我山下的老娘送药!”

演武场上,一名刚刚晋升的内门弟子紧握长剑,高声呼喊:“他替我挡过戒律长老的罚跪!他说,站直了,剑才不会歪!”

无数的声音,从药圃,从兽栏,从山门,从青云宗的每一寸土地上响起!

“他说过帮我找回小猫!”

“他说过会教我编草兔子!”

“他说过”

青云峰之巅,苏清雪白衣胜雪,迎风而立。

她望着渊口那道被万千光华环绕的身影,清冷的眼眸中,映着无人能懂的复杂。

她的声音很轻,却在亿万呼喊中无比清晰:

“他没说过爱我。”

“但他把对所有人的每一个‘我会’,都变成了真的。”

亿万声音,亿万份“我记得”,汇聚成一股前所未有的浩瀚狂潮,逆流而上,疯狂涌入那即将把林闲存在抹去的誓链之中!

【检测到终极条件“集体承誓”达成。】

【效果:你的名字,永不消逝。】

系统提示音落下的瞬间,林闲那一直紧闭的眼眸下,一根纤长的手指,终于微微动了一下,仿佛要抓住这世间最温暖的光。

渊底深处,渊喉鬼母惊恐地发现,她引以为傲的、吞噬一切“存在”的虚无之力,竟在飞速崩解!

她无法吞噬一个被遗忘的人,更无法吞噬一个被千万人共同记住的人!

那七十二道誓链,已经不再是锁链,而是七十二条由记忆与守护编织而成的不朽丰碑,带着整个青云宗的重量,开始寸寸绞杀她的存在!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痛苦与崩灭之中,渊喉鬼母那凄厉的惨叫,却忽然变了调。

那是一种混杂着癫狂、怨毒与无尽嘲弄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就算他们都记着你,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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