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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我吐黑烟那晚,死人睁眼说了句“别怕”(1 / 1)

轰隆——!

仿佛天穹被撕开一道狰狞的伤口,护山大阵第九重光幕在极致的扭曲中应声炸裂。

粘稠如墨的魔气再无阻碍,化作咆哮的黑色海啸,瞬间吞没了主峰的圣洁与宁静。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铁锈与腐烂混合的腥臭,灵气被魔气冲刷、污染,化为刺骨的寒意。

数百名外门弟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这股冲击波掀飞,重重砸在残垣断壁之间。

他们口喷鲜血,经脉寸断,但最可怕的折磨并非来自肉身。

魔气之中,一道无形无质的法则悄然降临,将整座主峰化为一片绝望的炼狱。

“娘!别走!别丢下我!”一名断臂的少年弟子瞳孔涣散,对着空气伸出颤斗的手,泪水混合着血水流淌。

“哈哈哈,废物!你这辈子都别想筑基!”另一名女弟子蜷缩在地,浑身抽搐,耳边回荡着的是师尊最严厉的斥责幻音。

亲人的惨死、爱人的背叛、师门的羞辱、童年的梦魇所有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痛苦,都被九幽役灵官的“绝望结界”无限放大,化作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凌迟着他们濒临崩溃的神魂。

一旦意志彻底沉沦,他们的魂魄就会被魔气同化,成为役灵官麾下新的魔奴。

就在这片哀嚎与绝望交织的末日景象中,一道瘦小的身影被爆炸的气浪抛向高空,如一片无助的落叶,最终狠狠撞进了主峰角落一座荒废已久的偏殿——承愿殿。

“砰!”

林闲的后背砸在倾塌半边的神象基座上,五脏六腑仿佛瞬间移位,一口腥甜的血沫再也抑制不住,狂喷而出。

他挣扎着蜷缩起来,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怀里,那个他珍藏了许久的陶罐,此刻已然四分五裂,里面装着的几个干硬冰冷的馒头,混合着尘土与血泪,狼狈地洒落一地。

这曾是他忍受着讥讽与白眼,从厨房杂役那里“求”来的未来三天的口粮。

识海之中,那枚沉寂许久的观劫瞳第三重符文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冰冷的文本浮现:

【三息后,东南方三十丈处,空间裂痕将彻底爆发,吞噬七名生机未绝的弟子。】

【警示:若无光之指引,此七人神魂将彻底堕入魔渊,永世沉沦。】

三息?

林闲的视线已经模糊,他甚至无法看清殿外的景象,只能听到那一声声被扭曲放大的惨嚎,如同鬼魅的合唱。

救人?

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光?

在这魔气滔天的黑夜里,何处有光?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

神识却不受控制地,沉入了他记忆最深处,那座名为“尘缘”的高塔底层。

那是他穿越而来,初醒的第一天。

瓢泼大雨中,瘦弱的少年跪在泥泞里,对着高高在上的执事,一遍遍磕头,只为求一口饭吃。

“求仙师开恩”

回答他的,是一只裹挟着灵力的脚,将他狠狠踹进更深的泥潭。

“废物也配修仙?滚!别脏了我们青玄宗的地!”

冰冷的雨水,冰冷的泥浆,还有那句冰冷刺骨的讥笑,成了他十年记忆的开端。

十年来,他见过无数张轻篾的脸,听过无数句刻薄的嘲讽,挨过无数次明里暗里的拳脚。

他象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永远缩在角落,沉默地啃着冷馒头,沉默地忍受着一切。

所有的羞辱,所有的冷眼,所有的拳脚,所有被践踏的尊严在这一刻,仿佛积压了十年的火山,尽数喷发。

“你们要我看不起自己”林闲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嘴角咧开一个凄惨而疯狂的弧度,低语声嘶哑如破锣,“好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气海深处,那一缕自穿越而来便沉寂不动的混沌源焰,猛然逆冲而上!

它不走正统经脉,而是以一种自毁般的狂暴姿态,悍然冲入他最脆弱的五脏六腑!

滋啦——

难以言喻的剧痛,仿佛要将他的肺腑都焚烧成灰。

但这火焰炼化的,并非灵气,而是他神魂深处,那份积累了整整十年的“被辱之痛”!

这份屈辱,这份不甘,这份被所有人当成垃圾的痛苦,在此刻,被混沌源焰点燃,炼成了最爆裂的引信!

林闲猛地张口,顺着呼吸,一缕极淡的黑烟缓缓外溢。

这黑烟,并非魔气的污秽,也非怨气的阴冷。

它飘散在空中,竟凝聚成一个模糊的、颤斗的人形轮廓,象一个同样挨了打、蜷缩在墙角的小孩。

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在承愿殿中响起,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暖与共情:

“别怕我也挨过打。”

殿宇最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形如枯槁的老妇人盘膝而坐。

她双目紧闭,眼框空洞,正是负责看守此地的瞎眼长老——烬影婆。

在魔气爆发的瞬间,她便以秘法封闭了自身六识,不闻不问,仿佛一座石雕。

然而,就在那缕黑烟飘出的一刻,她猛然抬起了头,空洞的眼框“望”向林闲的方向,干瘪的嘴唇剧烈颤斗。

“烧起来了烧起来了!”她那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枯枝般颤斗着指向林闲,“那孩子他烧的是自己!”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骇然与震动:“不是法力!不是神通!是他这十年来,蹲在墙角吃的每一口冷馍,是他咽下的每一声辱骂,是他不敢抬头的每一次退缩他把这些,全都当成柴,点燃了!”

话音未落,承愿殿中,从林闲口鼻间溢出的黑烟越来越多。

这些黑烟在空中汇聚、翻涌,不再是单一的人形,而是化作了万千不断闪现的残影。

那里面,有深夜里,一双小手偷偷为受伤的杂役递上草药;有暴雨中,一个瘦弱的背影努力将摔倒的老仆从泥水里扶起;有后山乱葬岗,一个佝偻的身形在月下沉默地掩埋无人问津的尸骨

全都是林闲!

全都是他十年来,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做过的、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些由耻辱与善意交织而成的黑烟,在空中凝聚、压缩,最终,一只只通体灰黑、翅膀边缘却燃烧着暗金色火焰的蝴蝶,从中诞生!

归烬蝶!

一只归烬蝶轻盈地振翅,无视了殿外的魔气狂潮,瞬间穿透墙壁,掠过一名即将被绝望吞噬神魂的弟子面庞。

那弟子原本涣散的瞳孔猛地一凝,眼中竟“腾”地点燃了一簇与蝶翼上一般无二的灰金色火焰!

他脑海中母亲惨死的幻象瞬间被烧成灰烬,取而代代之的,是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灼痛与愤怒!

“闲”他嘶哑地低吼出这个名字,挣扎著,竟想从地上爬起!

主峰另一侧,苦行僧脉的首座“绝望僧”,正举起一柄锋利的戒刀,准备按照教义,在自己身上剜下今日的第九块皮肉,以身饲“苦谛”,献祭给无尽的绝望。

就在刀锋即将触及皮肉的刹那,一道奇异的“火语”直接在他心神中炸响:

“你疼,是因为你还记得温暖。”

绝望僧浑身剧震,如遭雷击!

他所信奉的“苦谛”,是在痛苦中寻求极致的虚无与解脱。

可这道声音却告诉他,痛苦的根源,恰恰是那被他摒弃的“温暖”!

当啷!

戒刀脱手落地。

他愕然低头,发现自己那颗早已修得古井无波的心,竟在剧烈地跳动。

几乎是同一时间,散落在主峰各处,上百名濒临死亡、即将堕入魔渊的弟子,同时睁开了眼睛!

他们的眼中,无一例外,全都跳动着一簇微弱却倔强的灰金色火苗!

他们手中紧握的兵刃,无论是断剑还是残刀,竟都在无故地升温,微微发烫!

废殿之外,年仅七岁的断语童从昏迷中惊醒,他天生失语,此刻却在巨大的震惊中,喉咙涌动,平生第一次张口,发出了一个清淅无比的音节:

“火”

他呆呆地望着承愿殿的方向,补充道:“说话了。”

插在殿门前,那杆代表着“承受青玄宗所有苦难”的承痛幡,原本在魔气中死气沉沉。

此刻,却仿佛被注入了灵魂,无风自动,猎猎招展!

幡面上,那无数道像征着苦难的黑色纹路,竟开始泛起一丝丝暗金色的光泽,仿佛有千军万马在风中列阵,发出无声的咆哮!

林闲的意识已经沉入最深的黑暗。

在彻底昏厥前的最后一瞬,他通过地上那摊混合着血与泥水的倒影,恍惚看见——

承愿殿的上空,不知何时,已然悬浮着一朵由无数灰烬与火星构成的万丈火莲虚影。

那火莲的每一片花瓣上,都清淅地镌刻着一个名字,一个他曾在暗中默默守护过的、微不足道的名字。

一行冰冷的系统文本,在他即将寂灭的识海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辉:

【检测到宿主以十年之耻为薪,以不屈之念为炬,点燃众生微愿】

【恭喜宿主,解锁天赋神通——【烬影燃愿】!】

【你所背负的黑暗,终将成为别人的光。】

殿内,一道沉默如山的身影悄然浮现。

他身形高大,背着一口巨大的空棺,正是守山人,守空椁。

他默默走到林闲身前,将那口黑沉沉的空棺,小心翼翼地横置于林闲身侧。

他俯下身,对着昏迷的少年低语,声音沙哑得象是两块石头在摩擦:

“这一棺,装的不是死人”

“装的是你这些年,没敢站直的影子。”

外界,无人知晓承愿殿内发生的一切。

但那缕由林闲点燃的“火”,却并未因他的昏迷而熄灭。

黑烟仍在蔓延,无声无息。

一只以啃食修士记忆为生的魔物“燃念鼠”,正贪婪地撕咬着一名逃兵弟子的影子,试图吞噬他关于懦弱的记忆。

突然,一缕黑烟飘过,那燃念鼠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便猝然焦黑,化为一撮飞灰。

远处,九幽役灵官亲自布下的法器“忘忧灯”,灯火正妖异地摇曳着,吸取着弟子们的希望。

一缕不起眼的火舌自虚空中舔过灯座,坚不可摧的法器底座,瞬间被洞穿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灯火剧烈摇晃,险些熄灭。

【烬影焚天】,已然悄然拉开序幕。

主峰之上,浮于魔气云端,那道被尊为“九幽役灵官”的伟岸身影,正享受着下方传来的、悦耳的绝望合唱。

这是他最美的乐章,是力量的源泉。

可就在刚才,他眉头第一次紧锁。

那完美的、由纯粹绝望构成的合唱,为何多出了一丝微弱、却又挥之不去的灼热杂音?

他精心准备的灵魂盛宴,那场盛大的收割,似乎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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