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四,处理完灞河大营的军务,将降兵整编、俘虏安置等事宜交由张辽、郝萌等人继续负责后,吕布率领部分亲兵和将领,押运著部分缴获的物资,返回位于峣关之后的上洛县大本营。咸鱼墈书徃 冕沸悦毒
消息早已传回上洛。
当吕布的队伍抵达上洛县城外时,看到的景象让他微微动容。
城门大开,道路两旁,黑压压地站满了前来迎接的百姓!
男女老幼,人人脸上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和敬意。
许多人的手中还挎著篮子,里面装着鸡蛋、干果、甚至是自家舍不得吃的一点腊肉。
将军府长吏孟诚带着县衙一众属官以及城防将士,恭恭敬敬地站在城门口。
“恭迎温侯凯旋!”
“温侯万胜!”
见到吕布的身影,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颤巍巍地走上前,试图将篮子里几个还带着泥土的鸡蛋塞给吕布身边的亲兵:“军爷,收下吧,一点心意,感谢温侯打了胜仗,保了我们一方平安啊!”
亲兵连忙推辞,看向吕布。
吕布心中暖流涌动,他翻身下马,走到老者面前,温言道:“老人家,心意我领了。这些东西,你们留着自己吃。保境安民,本就是我辈职责。”
老者激动得老泪纵横,连连作揖:“青天啊,温侯真是青天大老爷!老汉我活了七十岁,还没见过像温侯这样的官军!不抢粮,不拉夫,干活还给钱给粮。这,这简直是盛世才有的光景啊!”
旁边一个中年汉子也大声道:“是啊!温侯没来之前,那些官军跟土匪没啥两样!是温侯来了,咱们才能安心种地,做工养家!听说温侯在灞河又打了大胜仗,把李傕郭汜那些匪兵打跑了,咱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跟着温侯,有饭吃,有活路!”
百姓们纷纷附和,言语质朴,却情真意切。
吕布看着这一张张充满希望的脸庞,深深感受到了“民心”的力量。
他之所以能在这乱世迅速站稳脚跟,系统提供的源源不断的物资是关键。
这些物资让他不必像其他军阀那样对百姓横征暴敛,反而可以“以工代赈”,公平买卖,甚至适当救济,从而赢得了底层百姓的拥戴。
他抬手压下欢呼,对众人道:“诸位乡亲厚爱,布感激不尽!只要我吕布在此一日,必竭尽全力,护佑一方安宁!让大家有饭吃,有衣穿,能活下去,过上好日子!”
“温侯仁义!”
欢呼声再次响彻云霄。
在百姓自发的簇拥下,吕布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入上洛县城。
街道两旁也是人头攒动,许多孩童兴奋地追着队伍跑,被大人笑着拉回去。
回到将军府(原县衙扩建),严媛和貂蝉早已带着吕绮玲在门口等候。
见到吕布平安归来,母女三人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
“夫君。”
“将军。”
“爹!”
吕布上前,轻轻抱了抱女儿吕绮玲,对严媛和貂蝉点了点头:“家中辛苦你们了。”
严媛柔声道:“夫君在前线征战,才是真辛苦。家中一切安好,仓库也一切如常。”
她说到仓库时,语气微微有些异样。
作为实际管理者,她比外人更清楚仓库物资的“诡异”,似乎永远也花不完,但她谨记吕布的吩咐,从不深究,也不许任何人打听。
貂蝉也轻声道:“将军无恙便好。”
吕布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系统的秘密,肯定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家眷。
这并非不信任,而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他吩咐下去,今晚在府内设小家宴,同时赏赐今日有功的亲兵和官员。
随后,吕布召集长吏孟诚、峣关守将左丰、武关守将曹性等人,听取这段时间上洛及武关道沿线的情况汇报。
孟诚禀报道:“将军,按照您的吩咐,以工代赈仍在持续,流民安置亦有条不紊。如今蓝田、上洛、商县及周边城镇,人口已增至近七万,民心稳定,市面也逐渐繁荣。只是各地所需钱粮物资数目巨大,虽每日皆有补充,但长此以往,不知是否能长期稳定支撑?”
他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清楚,就是对吕布治下优厚的物资供应政策感到担忧和不解。
吕布摆摆手,打断了他:“孟长吏不必多虑,物资之事,我自有计较。你只需管好政务,安抚流民,维持秩序即可。记住,我等与其他军阀不同,根基在于民心。善待百姓,方能长久。”
“下官明白。”孟诚见吕布不愿多谈,便识趣地不再追问。
左丰汇报了峣关、蓝田县、上洛县城防和军队整训情况,一切顺利。
新募的壮丁和部分表现良好的降兵被补充进守城部队,由并州老兵带领操练,战斗力在稳步提升。
曹性则汇报了南部武关的情况,袁术下属的丹水县令曾派人打探了一番武关的情况,见武关有吕布军队驻扎,戒备森严,并未妄动。
如今吕布已大败郭汜五万大军,想来丹水县令和袁术更加不会擅自打武关的主意了。
听着汇报,吕布心中盘算。
如今他坐拥武关道天险,麾下兵力超过一万(含新招降兵丁和收拢回归的并州旧部),民心归附,粮草军械充足(主要靠系统),更有每日技能点稳定提升自身实力。
可以说,已经初步具备了在这乱世割据一方、甚至图谋更大的资本。
李傕郭汜经此一败,短时间内应无力南顾。
袁术那边,根据历史先知,其目光主要聚焦在淮南,也不会轻易来招惹他。
接下来,就是继续夯实基础,积攒实力,广纳流民,等待时机了。
“安全区升到四级,需要十万人口。”吕布目光投向北方,那里是广阔的三辅地区,饱受战乱之苦,有大量的流民可以吸纳。“看来,下一步的重点,就是人口了。”
他的心中,一个以武关道为根基,逐步蚕食关中,最终反攻长安的战略蓝图,愈发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