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破案组们热火朝天的探案的时候,场外的两位嘉宾也正在阿振的提醒下,给观众们重新梳理起了案件。小税s 耕新最全
李槐发挥出了尚在一线时的信息分类能力,正在整理著目前破案组们持有的线索:
“这一次的案件,毫无疑问是针对雪月花三姐妹的谋杀。我们可以看到,破案组们已经找到了数量可观的证据。
其一便是在花枝遇害的现场,他们在伙房找到了一串脚印、一个特殊的烟头和一个空锅,在花枝身上找到了一封密信,也已经得到了花枝死亡的时间。
其二,在月上的尸体被发现时,他们也找到了凶手准备的道具。而在此之前,他们已经知道那些脚印都来自军用品,因此凶手十分有可能是现役、或是退伍的士兵。”
“但可惜的是,这些证据都不能完美的指向真凶。”
与李槐不同,胡鑫容则是在侦探的角度分析著这整个案件:
“在任何推理作品中,凶手作案都是有动机的。尽管雪月花三姐妹表现得比较开朗,但是在破案组调查的这么长时间中,岛上却并没有和她们关系特别的男性。
而唯一和大姐雪子有联系的浅井灼,他并没有动机去杀害这两个人,因此也没有说谎的理由。餿嗖暁税枉 追嶵薪璋洁我认为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很有道理。所以,现在最值得怀疑的对象就是那个一直没有露过面的中村杏太。”
对于李槐的推断,胡鑫容点了点头,补充道:
“说起来,李警官,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在之前,悟松师傅曾经给过许颜一个屏风?”
李槐也点了点头,说道:
“自然是注意到了。而且我还发现,其上的诗句与这两姐妹的死状十分相似。”
说罢,李槐让导播重新调出了屏风上的那三句诗,分析道:
“你们看,这上面的三句诗,其中两句已经有了对应——
第一句,枝倾巢覆雏坠地,乌鸢下啄更相呼。从描写的表象来看,这句诗便是形容雏鸟坠地的悲惨场景,和花枝被倒吊在树上,表现出坠落的状态相符;
随后的第二句,不辞携被岩底眠,洞口云深夜无月,虽然看起来有些牵强,但其实如果把钟当作‘岩底’,它的口便是‘洞口’,既然整个钟是扣在地上的,那么‘洞口’自然‘夜无月’了。”
“没错,再加上当天下著大雨,也确实没有月亮。这么说来,拥有这块屏风的悟松师傅也是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
说到这,胡鑫容突然顿了顿,他看向屏幕,突然睁大了眼睛:
“等等,我好像突然有了发现!”
“哦?是什么发现?”
“你看,从众人直到月上消失,开始寻找,再到湛萧和室本村长来到钟旁,整个狱门岛已经下起了大雨对吧?”
“没错,大雨持续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有所停歇。
“这就是问题所在!”
说著,胡鑫容指向了月上的衣服:
“如果月上是在下雨之后被放进钟里的,那她的衣服上为什么连一点水渍都没有?”
“这”
李槐皱眉看了看,也沉吟起来。半晌之后,他摇了摇头,说道:
“这不合理。唯一可能的解释是,月上是在雨还没有开始下的时候被人塞进去的。”
“没错,这不合理。如果月上在雨还没有开始下的时候就已经被塞进了钟里,那么湛萧和室本村长一定能在休息的时候发现她那十分显眼的衣服。”
说著说著,胡鑫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恍惚之中,仿佛正在柳询墨构建的现场中绞尽脑汁,搜查线索的人不是破案组,而是他自己。
面对柳询墨,就连他似乎都有些摸不著头脑了。
就在解说嘉宾们也不知不觉加入了破案的脑力风暴中时,破案组也得到了一些全新的线索。
之前逃走的海盗手上有枪,而且身上穿着破烂的军服,这就说明,对方很有可能是从不知道哪里逃窜来的逃兵。
而在警员的口中,这样的人并不少见。因为之前樱花岛遭遇了千年不遇的大地震,各个地区都在征兵,然后把他们送去救灾——因为士兵属于国家资产,派他们去救灾不需要额外补偿。
再加上现场的军官克扣,以及大量的余震,许吐司兵都逃跑了。而灾情导致各部门之间沟通不畅,就连找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久而久之,那些没法回家,又没法隐藏身份的逃兵就变成了流窜的海盗,其中相当一部分都聚集在了狱门岛附近。
“这也就说明就算中村杏旺混入海盗群中,也不会引起任何察觉。”
许颜分析道:
“如果中村杏太在花枝被杀那天的下午四点左右来到岛上,他有没有机会完成这一切?”
答案是肯定的。赵炎庭梳理著案发时间,答道:
“完全没有问题。如果阿太在下午四点来到狱门岛上,下午五点左右,雪子和花枝都离开了名门家宅邸,现在我们知道,雪子是和浅井灼一起离开了。
根据浅井灼的证词,当天他原本是想约雪子在平时经常碰头的地方见面,但对方迟迟没有来,所以他索性直接去了名门家。遇到雪子之后,两人便去镇上约会了。
当然,在这期间,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靠近,也没有见到花枝。”
许颜点了点头。现在,一切证据都指向了中村杏太。从岛外归来的士兵、占据名门家产的动机、作案的时间,一切都那么严丝合缝。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
忽然,沈络星开口问道:
“如果真的是中村杏太作案,那他怎么会知道阿旺已经死了呢?”
“这”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但确实,现在整个樱花岛都因为灾情而一团糟,根本没有传达信息的余裕,更别说让中村杏太得知阿旺的死讯了。
就在这时,湛萧突然开口了:
“等一下,我突然想到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中村杏奈告诉他的?”
闻言,几个人都看向湛萧,希望对方继续说下去。见状,湛萧清了清嗓子,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先问道:
“你们有没有人记得广播节目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