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络星这个问题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警惕,意识到事情有些超乎意料,赵炎庭立刻问道:
“怎么回事?”
沈络星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和盘托出。
之前她在不会引起众人反感的情况下,暗中观察著雪月花三姐妹的动向,但这三人的行为实在是难以捉摸,一会要去外面逛街,一会又说要去池塘玩,还有人说要去做什么礼拜,沈络星实在是分身乏术。不过就算如此,她也勉勉强强跟住了三人。
情况变得不对是在一个男人出现之后。那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在名门家的后门绕来绕去,沈络星觉得可疑,便想过去问问他,可谁知他看到沈络星之后就直接跑了。
沈络星在追那个男人和先求稳看住三姐妹之间选择了后者,可没想到,就在这短短的一会,雪月花三姐妹直接消失了两个!
看着突然消失的雪子和花枝,沈络星只觉得天要塌了。她连忙问月上知不知道她的姐姐妹妹都去了哪里,但她却天真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哦。不过如果你跟我聊天的话,我可能就会知道了。所以沈络星姐姐你就快告诉我吧,你是怎么保养的这么漂亮的呀?平时都用什么化妆品?告诉我嘛。
就这样,沈络星彻底被月上缠住了。再加上之后名门家准备丧礼之类的事,场面乱成了一团,她也就彻底没法再去寻找这两人了。
值得庆幸的是,雪子这一次依然安全回来了。而令人恐惧的是,花枝这次彻底失去了踪影。
听闻事情经过,几人都觉得事情有些麻烦。悟松和中村皱了皱眉,前者有些严肃的问道:
“沈小姐,你看到的那人,是不是个留着长发,身材偏瘦,看起来白净帅气的男人?”
沈络星点了点头,悟松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那个人我们认识,他叫做浅井灼,是一个退伍军人,平时就住在名门分家里,也没什么正经工作,一直让分家养著,就是个小白脸。”
“分家的人?”
许颜愣了愣,仔细回想了一下,脑中却没有关于男人的半点记忆。
“总而言之,我们现在先去找找花枝吧。如果她是在街上乱转就好了,可如果她是在山里,那这么黑,她很可能出什么意外。”
悟松也意识到了事情的紧迫性,连忙叫来其他人,给他们分配了任务。室本村长和湛萧、沈络星一路,去了村子里;海岸线周边交给了渔夫小伙子们;而大原医生因为醉的实在太厉害,所以留下和赵炎庭一起看家。
“我回去寺庙里找一圈,许颜施主,能请你在山道上寻找一下吗?尤其是到分家的山路上。”
“我明白了。”
许颜点了点头,众人便分散开行动了起来。天空中隐隐传来了雷声,听起来像是要下雨。
场外的观众们看着破案组们四散而去,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弹幕纷纷刷了起来:
“难不成这一次,又要让柳询墨得手了吗?”
“柳询墨也太狡诈了,沈络星都快全程贴在三姐妹身上了,居然还是被他找到了空子!”
“但也许这只是虚惊一场呢?毕竟雪子两次离开,最好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也许花枝也只是想上山去玩,不小心迷路了呢?”
“只能这么希望吧,可我总觉得,现在这氛围有点吓人啊”
许颜走在黢黑的山路上,脚下的触感已经让他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游戏还是现实了。突然,他脚下的石块松动了一下,让他打了一个趔趄。
“啧应该不会的,时间太紧迫了,从沈络星发现花枝不见到现在,也只过了不到半小时,如果想要杀人之后再藏起尸体,那时间也太短了。”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山腰上有一盏灯笼在闪烁,显然,那是悟松师傅。远远的,灯笼映照着他的轮廓,影子在微弱的光芒下若隐若现。
和悟松交错而过的许颜来到了分家门口,他又敲了敲门,这次开门的还是之前的那位夫人。对方看了看他,神色中有些不满: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是丧礼的事,我之前应该已经拒绝过你们了。”
“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过名门本家的花枝?”
这问题让夫人皱了皱眉,她看了看许颜,见他的表情有些急切,便也收起了一些敌意:
“不,从来没有。她们就算再怎么放荡也知道我们和她们不对付,平时是不会来这附近的。”
“那么,你们家中有没有一个叫做浅井灼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女人并没有多惊讶,反而是问道:
“你居然知道他啊是悟松师傅告诉你的?”
许颜点了点头,女人叹了口气,转头喊了一声:
“阿灼,有人找你!”
不多时,一个瘦削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皮肤白皙,留着能垂到耳垂上的长发,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给人一种阴柔之美,和湛萧的路线有些类似。
浅井灼有些疑惑的来到了门口,看向许颜,问道:
“请问,有什么事吗?”
“今天傍晚五到六点,你在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浅井浑身一震,随后便眼神游移,说道:
“就是在附近随便转转,怎么了?”
“你在名门本家的后门干什么?”
“是那个女人告诉你的?”
情况紧急,许颜也顾不得遣词造句了,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浅井,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浅井咽了口唾沫,最后还是败给了许颜:
“是,我当时是去了名门家,但所有人都知道,我经常过去,因为我和”
正说著,突然下起了大雨,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转瞬间就将许颜浇成了落汤鸡。正当浅井要往下说的时候,半山腰的寺庙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叫:
“快来人啊!”
这一声大喊让许颜意识到,柳询墨已经得手了。他叹了口气,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他轻轻抹了一把被雨水打垮的刘海,向面前两人问道:
“抱歉,刚刚失态了,能请你们借我一把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