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常驻嘉宾？”
这话让柳询墨有些摸不著头脑，难道《极限追凶》这就确定要拍第二季了？可按他之前的搜索看，这节目不是大红大紫，至少也可以说是半死不活了。
显然是看出了柳询墨的疑问，张寻慧笑了笑，解释道：
“您猜的不错，《极限追凶》之前的口碑和播放量一直都不好。如果没有沈络星老师的加盟，恐怕我们都撑不过原定计划的一半，就要被腰斩了。”
原本柳询墨只对沈络星的影响力有一个笼统的认识，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这么有人气。他点了点头，没有打断张寻慧。对方轻咳两声，继续说道：
“转折点是因为您，柳老师。”
“是因为我的案件吗？”
张寻慧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事实上，在您昨天设计的‘情人节杀人事件’播放的时候，我们的直播间人数一度迎来了激增，具体而言，同时观看人数增长了五成。”
“恕我直言，以你们之前的关注度来说，增长了五成应该也只是差强人意吧？”
“是的。”
张寻慧毫无隐瞒的点了点头，随即继续说道：
“真正让我们节目迎来重生的，是您今天设计的案件。
“因为山庄绷带怪人杀人事件？”
“是叫这个名字吗？”
“想简化一下也可以叫绷带怪人吧。只是这名字同时有案发地点和凶手的信息，我很喜欢。”
“我明白了，那以后节目做精选集的时候，这个案件就叫这个名字。”
张寻慧确认了案件的名字之后继续说道：
“实际上，在山庄绷带怪人杀人事件直播的时候，在线人数又一次飞跃了。这一次的数据还是五。只不过，不是五成——而是五倍！”
“五倍？”
尽管这听起来好像是个很夸张的数值，但是柳询墨对此却并没有多少实感。张寻慧显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赶忙解释到：
“您作为小说作者，可能对这个数量没有什么概念。我就这么说吧，原本我们的直播间有着两万左右的固定观众，其中大部分都是沈络星老师的粉丝，少部分是推理爱好者。”
说著，张寻慧轻轻呼了口气，思绪还在被那恐怖的数值占据：
“而随着‘山庄绷带怪人杀人事件’的直播，我们的直播间顶峰观众人数为——十五万人！”
“这就相当于，我们从一档低人气综艺，一口气跃升到了中等人气综艺的末尾。
接话的是张雨薇。她的语气显然比张寻慧要平静许多，但即便如此，她眼神中的兴奋也藏不住：
“这对于综艺节目领域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而且按照我们的推测，下期收尾集的热度还会继续增长！”
张寻慧也难掩心中的激动，继续说道：
“如果下一期节目我们还能保持这样的势头，那我们很有可能达成综艺史上都难得一见的成就！”
听完两人的话，柳询墨就差不多明白了。他现在就相当于是《极限追凶》这档综艺的台柱子，因为他的两个案件，这个节目相当于是起死回生了。
“我们的投资方对这个成绩相当满意。他们决定加大投资，马上进行第二季的拍摄前准备。而他们唯一的条件就是——由柳老师您作为常驻嘉宾”
“所以，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他问道。张寻慧推了推眼镜，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希望，这一次，您能够制作出一个更庞大的案件。”
“更庞大？”
这样笼统的条件，光是提出来柳询墨就能瞬间想到四五个。只不过相应的，他也有自己的担心：
“大概需要多大的规模？”
“只要是您能够在一小时内制作出来的，都可以。”
正说著，服务员敲了敲门，在得到回应之后便进入房间，上了菜。作为一个标准的北方人，柳询墨从来也没有尝过正宗的粤菜，但总之盘里的东西看起来和他认知的粤菜没什么区别。
“据说这里的汤品是一绝，柳老师，您尝尝？”
张寻慧说著，就想起身给柳询墨盛汤，柳询墨连忙把他按住了。这位张导看年纪差点就能当自己爹了，他实在是受不住。
相比起昨天和沈络星吃的烧烤，今天的菜色明显更加高级一些——无论是摆盘还是价格。柳询墨嚼著嘴里的红烧肉，总觉得还是昨天的烧烤味道更好。他将肉咽下，继续起了刚才的话题：
“我们继续吧。你们的意思是，希望我在现有虚拟现实系统的框架内，设计一个比绷带怪人还要庞大的案件？”
“对。”
张寻慧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明白，这个要求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当时他这个节目其实并不被市场看好，所以能拉来的投资也并不多。为了省钱，他们很多东西都只是勉强能用，自然也包括这个虚拟现实系统。
既不能模拟触觉，也没法模拟庞大的场景，绷带怪人事件里的那个山庄再加上外面的树林就已经接近他们系统的模拟极限了。
“我知道这对于您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合理的请求，但是，无论是我们《极限追凶》节目组，还是我们的投资商，都只能期望您了，所以”
“可以。”
然而，让张寻慧没有想到的是，柳询墨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似乎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挑战：
“我只有一个问题——如果这个案件让破案组束手无策，根本无法破解，又要怎么办呢？”
“这不可能吧？”
张寻慧挠了挠头，有些没有明白柳询墨的意思：
“虽然何俊生侦探和傅杰老师都在您手下败了两次，但他们毕竟是职业侦探和心理学研究者，而且在之前的案件里，沈络星老师也表现出了天赋，就算他们无法破解，也至少能接触到案件的核心吧？”
然而，面对这张寻慧的疑问，柳询墨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不，我觉得他们不能。”
说著，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激动。张寻慧想让他做出更庞大的案件，他又何尝不想把更精彩、更知名、更伟大的案件介绍给这个世界呢？！
但，介绍是一回事，让他们上手破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以破案组现在展现的水平，那我认为，他们甚至连案件的经过都无法彻底还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