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边的冷意贯穿了全场。
“你说什么?我错了?怎么可能?!”
傅杰震惊的甚至忘记了表情管理,他睁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而原本唯唯诺诺的山崎副会长也像是一下找到了自己的脊梁,他冷哼一声,问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一定有证据吧?”
“证据?证据就是这块带毒的巧克力!”
“但你又怎么证明这块巧克力是我的呢?”
“这个这个”
傅杰一时语塞,他竟真的想不出该怎么证明,他挠了挠头,继续说道:
“对了,巧克力!你一定还带着被你换走的巧克力!”
“相同的招数你们已经用过一次了,名侦探。”
山崎副会长不屑的一笑,彻底宣告了傅杰的失败。傅杰原本的自信瞬间垮塌,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满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会怎么会不对呢?”
而在场外,弹幕在停滞一段时间之后,迎来了又一波高潮:
“我靠,傅杰的答案居然也不正确?!我和他的猜测基本都一样啊!”
“有意思,实在有意思,看来之前柳询墨那几期节目都是在藏拙啊。”
“那现在怎么办?何俊生他们两个还要继续猜吗?”
“快算了吧,赶紧让我们星宝上场吧,都怪这俩大叔在那疯狂表现,星宝都没分到什么镜头。
“湛萧宝宝,快发力呀!”
而在场内,何俊生深吸了两口气,继续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个节目的案件有范围限制,凶手肯定是这个房间里的某个人,只要再想想,我肯定”
“等一等,何先生。”
就在这时,沈络星抢先一步走了上来,她带着礼貌的微笑,声音轻柔:
“剩下的两次机会,能让我和湛先生试一试吗?”
闻言,何俊生看了看沈络星,轻蔑一笑:
“我呸,一个女人,一个小白脸,你们懂个屁!”
此言一出,弹幕顿时沸腾了起来——
“我靠!这人什么素质啊?”
“油腻中年男,居然敢骂我们湛萧宝宝,姐妹们,封杀他!”
“我一般是不和偶像共情的,但这话也说的太过分了。”
然而,迎著何俊生的不屑与嘲讽,沈络星脸上却毫无波澜,就这样和高她半个头的何俊生对视著,平静的说道:
“您说的对,也许我在侦探行业什么都不懂,但也请您别忘了,我们是在录节目,而不是真的在查案。我们都应该有参与的权利,不是吗?”
何俊生再怎么生气,也知道这里只是虚拟实境,也没法动手打她,只能继续带着怒火问道:
“你们两个什么都不懂,我们都没猜对,你们不更是在这里找不痛快?!到时候输了怪谁?!”
“如果我们都失败了,那只能说明柳先生的谜题设计远超我们的想象。”
“我觉得也是这样的,毕竟我们是在录综艺嘛,大家就不要带这么大的火气咯。”
就在何俊生和沈络星对峙的时候,湛萧也适时的插了一脚。何俊生咬著牙,瞥了一眼旁边的傅杰,对方似乎被刚刚的结果打击到了,现在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没说。
“没用的东西!”
他冷哼一声,最后还是没法阻止两个人,冷哼一声去了室外。湛萧见状,长舒了一口气:
“嘿呀,这中年人生气起来可真够恐怖的,跟我经纪人一个样。那怎么说?一会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你先吧,我还想去院子里转一转。”
湛萧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众人,而沈络星也松了口气,朝着庭院离开了。而在两人看不见的场外,茫茫多的弹幕几乎都要把屏幕淹没——
“啊啊啊!那个何俊生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凶我们星宝?!”
“呜呜呜,湛萧宝宝好勇敢,面对着中年人发飙还敢挡在女生前面,谁懂?我真的爱。”
“天呐,湛萧宝宝也太有安全感了吧,你一定要破解这个案件,狠狠打他们的脸啊!”
“上面的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了?明明是我家星宝先提出的异议好吧?”
一提到自己家的偶像,两边粉丝就开始了互相攻伐。只不过他们这边弹幕刷著,系统里的沈络星也看不见,反倒是直播间的热度又迎来了一波增长。
沈络星独自来到了尸体前,她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皱眉,陷入了思考。按照常理来想,死者一定是因为吃了带毒的巧克力而死的,但是她却隐隐觉得,事情并非如此。
“嗯?等等”
突然,她注意到了真夫会长手边的烟头。尽管她周围无论是朋友还是经纪人都是女生,也没有人抽烟,但因为经常要在舞台和节目后台准备,烟蒂她还是很熟悉的。
而眼前这个烟蒂却和平时她见过的有所不同,这支烟的烟嘴和烟卷是被掐断了的。
“这是被谁掐断的?真夫会长吗?”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一位警员走了过来,礼貌的问道:
“怎么了?您发现什么疑点了吗?”
“嗯,能请你们化验一下这个烟蒂吗?”
警员上前,动作熟练的将烟蒂收进了证物袋,消失在了沈络星的视野中。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了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回答错误,破案组剩余1次答题机会。”
沈络星眉头微皱,见庭院里也没有更多可疑的地方,便也回到了别墅中。此时的别墅死气沉沉,真夫会长的母亲正抱着他年幼的弟弟,一脸愁容,而何俊生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湛萧挠了挠头,对沈络星歉意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哈,我也搞错了。”
“呵呵,看我之前说了啥?我现在敢肯定,那个柳询墨肯定就是为了为难我们,他说不定根本没有设计凶手,就是想看我们答错,被打脸的样子。”
“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提交案件需要经过系统的逻辑判断,只有符合要求才能被采用。”
沈络星摇了摇头反驳道。隐隐的,她感觉到他们四个人的思路都出了问题。柳询墨不可能设计一个无解的案件,但是,现在他们却对这个案件一头雾水。
“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之前在庭院的警员跑了过来。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而警员则高高举起了手上的烟蒂,喊道:
“就在刚刚,从死者手边的烟蒂上,我们提取到了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