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天神山,秦家祖地。
时隔数月,秦臻再次归来,心境与实力已不可同日而语。他并未大张旗鼓,而是悄然降落在祖地外围,由秦渊派出的心腹接引,直入家主密室。
密室内,只有秦渊与秦臻二人。布下重重禁制后,秦渊迫不及待地打量着孙儿,眼中异彩连连。
“好!好!好!”秦渊连赞三声,以他神尊中期的修为,此刻竟也有些看不透秦臻的深浅,只能感觉到那具看似平静的身躯之下,蛰伏着如同远古神山般浩瀚厚重的力量,以及一股令他血脉都隐隐悸动的古老威严。“臻儿,你此次外出,收获之大,远超祖父想象!这气息……已然圆满无瑕,深不可测!”
秦臻微微躬身:“托先祖庇佑,略有际遇。”他并未详述坠龙荒原与残魂之事,只是将拼接了大半的昊天令取出,递给秦渊。
“昊天令?!”秦渊接过令牌,感受着其上那熟悉的祖龙气息与更加古老浩瀚的荒古波动,双手都微微有些颤抖。“此物……竟然已集齐大半?!你从何处寻得?”
秦臻简略道:“北冥遗迹与坠龙荒原各得一块,与此前祖祠所得碎片同源相合。据孙儿所知,此物乃上古‘荒’之部落的信物,集齐后可开启‘荒古祖地’。”
“荒古祖地……”秦渊闻言,神色震动,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作为秦家家主,自然知晓一些家族最古老的秘辛,关于祖龙,关于荒古,关于那场导致传承断代的上古大战。“果然……我秦家传承,果然源自那辉煌的‘荒’之时代。这昊天令,竟关乎祖地之门……”
他摩挲着令牌,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有激动,有缅怀,更有深深的忧虑。“当年那场浩劫,导致祖地封闭,传承散落。我秦家侥幸传承部分祖龙之秘,却也与祖地断了联系。无数先祖穷尽心力,试图寻回失落传承,重开祖地,却皆无功而返。没想到,这希望,竟落在你身上。”
秦臻沉声道:“祖父,孙儿在探寻过程中,还得知了一些信息。”他将关于“蚀”之敌的零星线索,以及暗殿可能与之关联的猜测,还有太玄道尊的异常,简要告知了秦渊。
秦渊听完,脸色变得无比凝重,在密室中踱步良久。
“蚀……这个名号,我似乎在家族最古老的几卷残破兽皮记载中,见过只言片语,皆与‘大恐怖’、‘本源之敌’相关。若暗殿真与之有关……那其危害,远超我们之前的估计。”秦渊停下脚步,目光锐利,“至于太玄会长……此人确实深不可测。你怀疑他亦与‘蚀’有关,或有其他图谋,并非没有可能。天盟近年来动作频频,对古神葬地的重视程度异乎寻常,或许背后真有我们不知道的算计。”
他看向秦臻,郑重道:“臻儿,你如今实力大增,又有昊天令在手,已然身负重任,也身处漩涡中心。古神葬地之行,恐将是你真正直面这些阴谋与威胁的关键一战。家族,必将倾尽全力支持你!”
“多谢祖父。”秦臻点头,“孙儿需要家族协助收集关于古神葬地的一切信息,尤其是其内部可能存在的、与昊天令碎片或荒古传承相关的线索。同时,孙儿也需要一段时间闭关,彻底稳固境界,并尝试感应最后一块碎片的具体方位。”
“这是自然。”秦渊道,“家族早已启动所有情报网络,搜集古神葬地信息。资源库也为你完全开放。至于闭关之地……”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你可前往祖地最深处的‘混沌龙潭’。那里是我秦家历代家主与最杰出者方可进入的终极闭关地,乃祖龙脉眼与混沌之气交汇之处,对你修炼混沌荒古龙象体,必有极大助益。而且……”
秦渊压低声音:“据先祖手札零星记载,混沌龙潭最深处,似乎与我秦家守护的某个更古老的秘密有关,或许……也与昊天令有关联。你持此令前往,或能有所发现。”
混沌龙潭?秦臻心中一动。这地方在原主记忆中也只是传说,位于祖地核心禁地中的禁地,据说危险与机遇并存。
“孙儿明白。”
当日,在秦渊的亲自引领下,秦臻穿过层层禁制与守卫,来到了秦家祖地最核心的区域——一片被混沌雾气常年笼罩的幽深山谷。
谷口矗立着一块高达百丈的混沌石碑,上书四个铁画银钩的古字:混沌龙渊。仅仅是站在谷口,便能感受到其中散发出的精纯混沌气息与若有若无的龙威,比之外界浓郁了十倍不止!
“此地唯有持家主令或得到祖祠认可者方可进入。你持昊天令,应当无碍。”秦渊将一块古朴的龙形玉佩交给秦臻,“此乃进出信物,但也只能让你在龙渊外围活动。真正的‘混沌龙潭’在渊底最深处,那里……连我也未曾深入过几次,其中具体情况,家族记载亦不详尽,你务必小心。”
秦臻接过玉佩,对秦渊点了点头,然后一步踏入了那翻涌的混沌雾气之中。
雾气仿佛有灵性,在他靠近时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越往谷内走,混沌之气越是浓郁精纯,几乎化为液态的灵雾,呼吸之间都能感觉到修为在缓慢增长。四周生长着许多外界早已绝迹的混沌属性灵植,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山谷向下延伸,仿佛真的通往深渊。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片宽阔的潭水。潭水并非清澈,而是呈现出一种混沌的灰蒙色泽,水面平静无波,深不见底,散发出比空气中更加精纯、也更加沉重的混沌气息与龙威!这里,便是“混沌龙潭”!
而在龙潭中央,矗立着一座小小的、由混沌石构成的孤岛,岛上似乎有一座简单的石亭。
秦臻能感觉到,手中的昊天令在此地发出了比之前更强烈的共鸣!不仅仅是指引,更像是一种……回归与呼唤?指引的方向,并非潭面,而是……潭水之下!
“看来,最后一块碎片,或者与碎片相关的线索,就在这龙潭之底。”秦臻目光微凝。他收起玉佩,并未立刻潜入,而是先登上那座混沌石岛,在石亭中盘膝坐下,调整状态。
他要先借助此地的混沌龙气,将圆满的混沌荒古龙象不灭体彻底稳固,并将《混沌荒古龙象不灭经》修炼到当前境界的极致,做好万全准备,再探潭底。
混沌龙潭边,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秦臻如同化作了一尊石像,周身毛孔张开,疯狂吞吐着精纯的混沌龙气。这些气息进入体内,被混沌荒古龙象不灭体迅速炼化吸收,滋养着每一寸血肉骨骼,沉淀着每一分力量法则。
他的气息,越发沉凝厚重,仿佛与脚下的大地、与这方混沌龙潭、乃至与整个秦家祖地的地脉龙气都产生了共鸣。暗金色的气血在体内奔腾,隐隐发出龙吟象鸣之声,与潭水中散发的龙威交相呼应。
《混沌荒古龙象不灭经》的诸多奥义在心中流淌、印证。结合“山”的实战经验,他对力量的运用、对混沌与荒古真意的结合、对龙象之力的爆发与控制,都达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许多此前只能想象的神通秘法,此刻已然可以尝试施展。
半月之后。
秦臻缓缓睁眼,眸中混沌沉浮,龙象虚影一闪而逝。他感觉自己的状态已经调整到了巅峰,混沌荒古龙象不灭体圆满无瑕,神尊中期的境界稳固如山,对力量的掌控更是细致入微。
是时候了。
他长身而起,来到龙潭边缘。望着那灰蒙蒙、深不见底的潭水,秦臻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噗通”一声,没入水中。
潭水冰凉刺骨,却并非单纯的寒冷,而是蕴含着精纯混沌之力的阴寒。寻常神王入水,恐怕瞬间就会被冻僵、同化。但对秦臻而言,这寒意反而让他精神一振,体表的暗金光晕自动流转,将潭水中的混沌阴寒之力吸收、转化。
他如同一条游鱼,朝着潭水深处潜去。越往下,压力越大,光线越暗,混沌之力也越发浓郁粘稠,甚至开始出现一道道无形的混沌乱流,能轻易绞碎神铁。四周偶尔有黑影游过,那是诞生于此地的混沌属性的精怪或生物,感受到秦臻身上那磅礴的龙象威压与同源气息,都远远避开。
下潜了不知多深,周围已是一片绝对的黑暗与寂静,只有潭水流动的微弱声响与自身气血奔流的声音。压力已经大到足以将神王巅峰的肉身压垮,但秦臻的混沌荒古龙象不灭体却安然无恙,甚至在这种极致的压力下,还在缓慢地自我淬炼、强化。
忽然,手中的昊天令猛然爆发出炽热的光芒!不是指向下方,而是指向侧前方!
秦臻精神一振,循着指引游去。又前行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前方黑暗中,陡然出现了一点微弱却稳定的光芒。
靠近之后,才发现那光芒源自一处位于潭底岩壁上的……洞口?那洞口被一层柔和的、半透明的混沌光膜封住,光膜之上,流转着极其复杂玄奥的符文,隐隐构成一个龙形图案。而昊天令的炽热与共鸣,正是源于这光膜之后!
秦臻游到光膜前,能清晰地感觉到光膜后传来的、与昊天令同源、却更加古老精纯的气息,以及一股……仿佛沉睡了万古的微弱生机波动?
他尝试将手中的昊天令贴近光膜。
“嗡……”
光膜上的龙形符文骤然亮起,仿佛活了过来,沿着光膜缓缓游动。昊天令上的龙形浮雕也投射出光芒,与光膜上的符文产生呼应。
紧接着,那半透明的混沌光膜,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露出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入口。
秦臻收起昊天令,毫不犹豫地游了进去。
穿过光膜,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没有潭水,是一个干燥、宽敞、被柔和混沌光芒照亮的古老石室。石室呈圆形,墙壁上刻满了与荒古圣体传承之地类似的古老壁画与符文,描绘着更加恢弘的祭祀与战争场景。石室中央,并非祭台,而是一个小型的、不断翻滚着灰蒙蒙混沌气流的“泉眼”。
而在泉眼的正上方,虚空之中,悬浮着两样东西。
左边,是一块巴掌大小、形状不规则的暗金色碎片,其材质、气息,与秦臻手中的昊天令完全一致——正是最后一块碎片!
右边,则是一枚约莫拳头大小、通体浑圆、呈现出一种仿佛包含万千星辰、又似大地脉络的混沌色泽的……珠子?它静静悬浮,缓缓自转,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天地未开、鸿蒙初判般的古老、原始、至高无上的气息!仅仅是看上一眼,便感觉灵魂都要被吸入其中,去感悟那最本源的混沌大道!
昊天令碎片对秦臻手中的令牌发出强烈的吸引,而那枚混沌珠子,则让秦臻体内的混沌荒古龙象不灭体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近乎疯狂的渴望与欢呼!仿佛那才是它真正的归宿与终极养料!
秦臻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先伸手取下了那块最后的天令碎片。
碎片入手,立刻与他手中的令牌产生共鸣,自动飞起,与之前的部件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一起!
“锵!”
一声如同大道纶音般的清鸣响起!
完整的昊天令,终于重现世间!
它不再是碎片拼凑,而是浑然一体,通体暗金,流光溢彩!正面那个“昊”字,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统御八荒的皇者威严;背面那条环绕星辰的巨龙浮雕,更是栩栩如生,龙睛之中仿佛有智慧之光流转,散发出浩瀚的祖龙威压与荒古气息!一股完整而清晰的指引信息,从令牌中涌入秦臻脑海——那是关于“荒古祖地”入口的模糊方位与开启时机的提示!果然,需要等待一个特定的时机(与古神葬地开启时间吻合),且在圣墟大陆某处特定地点,方能真正开启祖地之门!
秦臻郑重地将完整的昊天令收起。然后,他将目光投向了那枚混沌珠子。
【叮!特殊本源圣物——‘混沌源核(碎片·微)’!蕴含开天辟地之初最精纯的混沌本源法则与能量,可极大补全、升华混沌属性体质与功法,有几率使相关体质产生本质进化!警告:此物能量层次极高,炼化过程极其危险,需强大肉身与神魂承载,失败可能遭混沌同化,身魂俱灭!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少有的急促与警告。
“混沌源核……碎片?”秦臻眼中爆发出炙热的光芒。果然是逆天至宝!仅仅是碎片,其气息与层次,已然远超之前得到的灵虚界本源结晶和荒古圣体传承!这恐怕是秦家守护万古的真正底蕴之一,也是混沌龙潭最核心的秘密!
炼化它,必然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但收益,也同样无法估量!若能成功,他的混沌荒古龙象不灭体,或许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触摸到那传说中的“先天混沌体”的门槛!《混沌荒古龙象不灭经》也可能因此补全、升华!
富贵险中求!更何况,他对自己如今的肉身与神魂,有着绝对的信心!
秦臻不再犹豫,盘膝坐于那混沌泉眼之旁,调整呼吸,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巅峰。随后,他伸出手,以自身混沌荒古龙象不灭体的本源气息为引,缓缓包裹向那枚缓缓旋转的“混沌源核(碎片)”。
“轰!!!”
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亿万钧巨石!那枚看似平静的混沌珠子,猛然爆发出无法形容的恐怖吸力与混沌洪流!
秦臻感觉自己瞬间被拖入了一个只有混沌的世界!上下四方皆是灰蒙蒙的气流,每一缕气流都重若星辰,蕴含着开天辟地、演化万物的伟力与信息!这些气流疯狂地涌入他的身体,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经脉穴窍、识海神魂!
剧痛!无法形容的剧痛从身体和灵魂的每一个角落传来!仿佛要将他从最基本的粒子层面拆解、重组!他的混沌荒古龙象不灭体自发运转到极致,暗金色的气血疯狂燃烧、沸腾,试图同化、吸收这些狂暴的混沌本源,但二者的层次差距,让这个过程充满了痛苦与凶险!
他的身体表面,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密的裂痕,仿佛精美的瓷器即将破碎,暗金色的血液渗出,又被混沌气流冲刷、吞噬。识海之中,神魂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随时可能被那浩瀚的混沌意志淹没、同化!
“守住本心!炼化它!”秦臻咬紧牙关,意志如钢,疯狂运转《混沌荒古龙象不灭经》,引导着那狂暴的混沌气流按照特定的路线运转、炼化。万法不侵体质也催发到极致,艰难地解析、适应着这最高层次的本源力量。
这是一场意志与肉身的双重酷刑,也是一场天大的造化。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每一息都如同万年般漫长。
秦臻的身体在破碎与重生之间不断循环。骨骼碎了又凝,更加致密,隐隐有混沌符文生成;筋膜断了又续,更加坚韧,如同混沌神金丝线;血液被蒸发又新生,颜色向着更深邃的暗混沌色转变,每一滴都仿佛蕴含着一个微型的混沌漩涡……
他的气息,在痛苦中攀升、蜕变!变得更加古老、更加原始、更加接近“混沌”本身!
不知过了多久。
那狂暴的混沌洪流,终于开始渐渐平息、驯服。大部分被他的身体吸收、融合,小部分则沉淀在丹田与识海深处,化为最精纯的本源底蕴。
悬浮于他面前的“混沌源核(碎片)”,光芒黯淡了许多,体积也缩小了一圈,但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它已被初步炼化、认主,但想要完全吸收其全部精华,还需要漫长的水磨工夫。
秦臻缓缓睁开双眼。
眸中,不再是暗金色,而是化为了一种深不见底的混沌色泽,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入。他周身流淌的气息,不再仅仅是厚重与威严,更添了一份缥缈、古老、仿佛万物源头的莫测高深。
混沌荒古龙象不灭体,在融合了这缕“混沌源核”碎片的本源后,已然发生了本质的升华!虽然还未彻底进化为“先天混沌体”,但其根基与潜力,已然跃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如今的他,单凭肉身气血,便足以镇压普通神尊后期!对混沌法则的亲和与掌控,更是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心念一动,体表的裂痕瞬间愈合,恢复如初,皮肤莹润,隐有混沌宝光流转。
“成功了……”秦臻长舒一口气,感受着体内那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心中充满了欣喜与豪情。这次闭关,不仅集齐了昊天令,更炼化了混沌源核碎片,实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看向那缩小了一圈的混沌源核,将其小心收入体内,置于丹田气海深处,以自身混沌气血慢慢温养、继续吸收。
然后,他起身,对着这间古老石室躬身一礼。此地,当是秦家某位上古大能留下的最终传承地,守护着昊天令碎片与混沌源核。今日他得此机缘,承此因果,未来必将担起相应的责任。
最后看了一眼石室,秦臻转身,穿过那层混沌光膜,重新回到了冰冷的潭水之中,朝着上方游去。
当他破开水面,重新出现在混沌龙潭之畔时,守候在谷外的秦渊似有所感,第一时间赶来。
看到秦臻的第一眼,秦渊便愣住了。孙儿的气质,已然发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贴近“道”本身的根本性变化!那双混沌色的眼眸,更是让他这见惯了风浪的神尊中期强者,都感到一阵心悸。
“臻儿,你……”秦渊声音有些干涩。
秦臻微微一笑,取出完整的昊天令,同时,释放出一丝融合了混沌源核气息的混沌荒古龙象威压。
“祖父,幸不辱命。”
感受着那完整昊天令的磅礴气息与秦臻身上那深不可测的威压,秦渊激动得浑身颤抖,老眼之中,竟隐隐有泪光闪烁。
“天佑秦家!天佑秦家啊!完整的昊天令!还有你……臻儿,你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
秦臻收敛气息,平静道:“略有突破。祖父,古神葬地开启之期将近,我们需要开始做最后的准备了。”
“好!好!”秦渊重重点头,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与希望。有孙儿在,秦家,必将在这个大世之中,崛起于诸天!
而秦臻的目光,则已越过祖地山川,投向了那风云汇聚的天穹神城,投向了三年之约即将到来的古神葬地。
一切谜团,一切恩怨,一切机缘,都将在那里,迎来最终的篇章。
他,已然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