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眼眶微微泛红，看样子也是有点感动。
她抿嘴笑了，说道：“那这样的话…我就准许洛希可以在我睡觉的时候，做一些稍稍突破界限的事情吧…只要……别把我弄醒就可以了。”
骗人的，其实弄醒了也会继续装睡。
诺尔觉得完全让洛希忍住不太现实，所以稍稍开个口子吧，她想试着去接受。
然而这话，却让洛希眼睛瞪大。
心跳开始加速起来，一股浓浓的喜悦情绪填充了她的心间。
这就窃喜，就像看电影的时候，第一次偷偷牵起喜欢的人的手，而对方没有任何表示，直接默认的那种窃喜。
刚才诺尔说的，她可以忍受洛希的越界行为，更像是妥协。因为某种原因，比如契约、承诺、使命、感情羁绊……之类的原因，她不得不继续和洛希在一起，同时要承受洛希的索取。
这种关系，两个人没有一个会觉得舒服。
但现在诺尔说话的语境却完全变了。
她是主动希望洛希对她做些什么，而不是被动地承受！
这让洛希第一次有了一种在和喜欢的人谈恋爱的感觉。
尽管她知道，诺尔对她的感情依然不是恋人的那种感情。
“好啊，我肯定不会弄醒你的，肯定不会让你知道的。”洛希笑着说道。
当然是骗人的，她不会再做那些事情了。
除非忍不住（划掉）……除非诺尔也开始在那方面对她感兴趣了。
鲨鲨呈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看着坐着发呆的少女，嘴角微勾，故意问道：“话说，这些天诺尔捉弄我的时候……有没有趁我睡着的偷偷对我做坏事啊？”
答案她当然是知道的，因为她根本不需要睡觉，都是装的。
“才没有啊！我又不是你这个小变态，我不是为了做坏事而做坏事，只有在你清醒的时候调弄你才有意义啊。”少女娇嗔道。
“嘻嘻，确实，很难想象诺尔你个直女被拜弯之后的样子呢。”洛希无奈地感叹道。
“啥？直女？拜弯？”诺尔一脸茫然。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不管诺尔是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呢～”洛希终于无需压抑，能畅快地表达自己的的感情了。
诺尔嘴角微弯，静静地看着这只眯着眼的小萝莉。
这种将一切乌云都吹散的感觉，令人身心愉悦。
即使诺尔知道洛希对她抱有恋爱的感情，也不会感到厌恶或抗拒了。因为她知道洛希真的非常喜欢她，并且也是真心地在尊重她，不会为了自己的欲望而伤害她。
洛希也是，知道诺尔知道她喜欢她，但也知道诺尔虽然暂时还不能接受，但也不会拒绝，甚至愿意容忍一些出格的举动。
继续这样维持现状，是两个人都能接受，也是两个人所希望的。
“要是我是个男人就好了，这样一定能负好责任让洛希幸福起来了。”诺尔看着窗外射下的月光，轻声感叹道。
“嗯？干嘛说这种话？要是诺尔是男人的话，我大概就不可能喜欢上诺尔了……哎呀！到时候就是英俊的米勒先生爱上本小姐，却惨遭拒绝，爱而不得，辗转反侧喽～”
洛希开玩笑地说道。
“我是说，其实我可以祈求神迹，让女神大人降下神力改造身体，变成真正的男人。”诺尔十分认真地说道。
其实诺尔也想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为什么自己会让洛希如此着迷？为什么洛希会想做那种事？
比如奥若希娜和凯瑟琳，她们做那些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情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如此痴迷于这些事情呢？
她觉得，如果能明白这一切，或许就能让洛希得到真正的幸福了。
而不是现在这样半吊子的情况。
洛希一愣，看对方神色，这家伙竟然真的在认真考虑这种可能！
“不不不不！诺尔！你不可以！！！”
她连忙惊坐起，疯狂摆手摇头：“要是诺尔变成男人的话，我真的会坏掉的！”
“话说要变也应该是我变啊！”
“都怪那个女神搞错了！”
“话说为什么诺尔可以变男人，我却变不回男人了啊！”
“太不公平了！”
洛希心中对那个女神的怨气又一次爆发而出。
要不是因为这个意外，她说不定已经和诺尔过上没羞没臊的小日子了。
然而，当洛希发泄式地喷完之后。
就看到诺尔皱着眉头看着她。
“变回男人？”少女疑惑歪头，陷入沉思。
“诶？！”
洛希也是愣住。
然后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惊恐起来，身体微微一颤，声音都在抖：
“诺尔，你为什么一脸疑惑的样子？”
“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少女皱眉：“知道什么？”
“我…我…我之前其实是……”洛希眼神慌张，嘴唇发抖，心中一片冰凉。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这嘴怎么就这么贱呢！
可是，诺尔为什么会不知道呢？
明明她拥有女神把自己捞起来的那段记忆的……
“洛希之前原来是男人吗？”诺尔试探地询问。
洛希面色无比苍白：“我…我一直以为诺尔是知道的。”
“诺尔你明明说过，见过我和女神相遇的那一幕的…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真的对不起……”
诺尔摇摇头严肃道：“我看到的，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内容。”
显然，三位女神故意隐藏了这方面的信息。
洛希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左手抓住了右手手臂：“对不起，肯定很恶心吧。”
“我一直都以为你知道我的情况，能接受我，才那么放肆的。”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鲨鲨缩进了被子里，卷成了一团，无声地哭泣起来。
眼见局势急转直下，诺尔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
她连忙爬过去扒开被子，把里面那个紫毛团子抱了起来。
“诶？”洛希眼泪汪汪地扭头，却立即感受到了脸颊上传来的柔软温暖。
“没关系的，对我来说，洛希依然还是那个洛希。不管以前是什么样子，我看待你的方式都不会改变。”
诺尔轻轻拍着鲨鲨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洛希的眼泪顿了一下，然后又立即如溃坝一样涌出来。
诺尔的手都感觉到她的睡衣正在迅速湿透。
少女震惊，然后看着鲨鲨这副脆弱的样子，不禁低声感叹：“这么惹人怜爱的模样，还能算是男人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