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场灾难仍没结束
“伊之助君!你没事吧!”
两道身影紧随其后,从刚刚被伊之助和玉壶打架撞开的大洞里跳了进来。
炭治郎手里握着日轮刀,额头上的妆被汗水染花。
他眼神坚毅,死死盯着那个从壶里钻出来的怪物
“我闻到了很浓烈的恶臭味!比伊之助君放在善逸君包里很久的天妇罗还要臭!”
“?
什么时候?
这就是上弦吗?长得好恶心!真的好恶心啊!”
我妻善逸先是一愣,随即满脸嫌弃,脸上的腮红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滑稽,他的手里也紧紧握着刀柄
此时此刻,左边是满脸杀气,华丽过头的宇髄天元。
右边是最近在吉原风头正盛的炼狱杏寿郎。
后面是两个蓄势待发的小弟, 中间还站着一个提着双刀,笑得一脸阴险的猪子。
被围在正中央玉壶愣住了
“希希咻?”
玉壶数了数。
一、二、三、四五
两个柱,还有两个个看起来就不弱的小鬼,还有一个自己人。
“不是”玉壶转头看向伊之助,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可置信的哭腔
“小鬼这就是你说的演出?这剧本不对吧!”
“而且那个穿红衣服的女装变态是谁啊!
这么严肃的场合他来干啥啊?!”
面对玉壶的质问,伊之助不仅没有愧疚,反而极其嚣张地把双往肩膀上一扛,那身紫色的和服在风中猎猎作响。
“少废话!这就是本少主的安排!”
伊之助指了指周围,彩色的眸子里闪铄着智慧的光芒。
“五个打一个,这叫正义的群殴!
怎么样?壶大师?
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艺术灵魂在颤斗?
是不是感觉灵感要爆发了?”
“爆发个鬼啊!”
玉壶尖叫,几只小手疯狂挥舞
“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说完,玉壶就想缩回壶里,发动血鬼术跑路。
“哪里跑!”
炼狱杏寿郎大喝一声,正要挥刀斩断玉壶的退路。
“唔姆!恶鬼!休想逃走!”
“等等!”
伊之助突然横刀拦在了炼狱面前。
“退后!猫头鹰!还有那个带钻石的!还有权八郎纹逸!”
“这个烂壶是我的。”
“哈?”
宇髄天元皱眉
“你在说什么胡话?这可是上弦!别逞强!这不华丽!”
“我没逞强。”
伊之助回头,给了宇髄天元一个你懂的眼神,然后转头看向玉壶,极其隐蔽地、甚至带着几分俏皮地
挤了挤左眼。
这一瞬间的眼神交流,在两人脑海中完全翻译成了不同的意思,跨服聊天再次达成。
宇髄天元的想法:
“长相华丽的猪子好象有其他的战术安排,难道是我老婆在这个丑八怪手上,先按兵不动。”
玉壶的想法:
“哦!哦哦哦!我懂了!
他是在救我!他是想假装和我单挑,以此为理由支开那两个恐怖的柱!
然后故意放水,制造混乱,让我有机会逃跑!不愧是童磨大人的儿子!
太讲义气了!!”
玉壶不慌了,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希咻希咻!”
他重新从壶里钻出来,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宗师风范,那几只小手背在身后。
“既然你这么想见识我的艺术,那我就成全你!其他人不许插手!
这是属于艺术家之间的对决!谁插手谁就是不懂艺术的土鳖!”
炼狱杏寿郎看着这一幕,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还是收刀入鞘。
“唔姆!既然少年有此觉悟!身为长辈,我们理应在一旁掠阵!这是男子汉的决斗!宇髄!不要出手!”
“啧。”
宇髄天元不爽地收起刀,靠在断墙上
“行吧,要是你死了,我会好好祭奠你这个不华丽的笨蛋的。”
战场瞬间被清空,只剩下伊之助和玉壶。
“来吧!小鬼!”
玉壶假模假样地挥舞着小手,还故意把动作放慢了一点
“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伊之助深吸一口气。
刚才喝下的特殊体质融合剂正在体内疯狂运转。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象是冬日的暖阳,又象是夏日里的空调屋。
日之呼吸的炽热与冰之呼吸的凛冽,正在他体内完美融合着。
他看着玉壶。
他知道这个鬼的底细,人类时期就是个变态,喜欢把动物尸体缝在一起,甚至杀了村子里的孩子做成艺术品。
这种把生命当成玩物,毫无敬畏之心的天生的烂泥
“喂,壶大师。”
伊之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带着一种从童磨那里学来的,居高临下的蔑视。
“你知道吗?在极乐教,虽然我爹是个没感情的变态,但他从来不屑于做那种拼凑尸体的低级趣味。
琴叶也最讨厌这种脏兮兮的东西”
“你的艺术真让人作呕。”
话音未落。
轰!
伊之助脚下的废墟瞬间崩碎。 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速度快得连宇髄天元都瞳孔一缩。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试探,也没有任何放水的迹象。
伊之助整个人在空中高速旋转,双刀带起一圈圈蓝金相间的涟漪。
“希咻?!”
玉壶傻眼了
这剧本不对啊!说好的演戏呢?
这杀气是实打实的啊!怎么回事?!
不愧是少主!演得真象!
玉壶在心里疯狂点赞,同时也不敢大意,毕竟就算是演戏,被砍中也是会疼的。
章鱼触手从壶里喷涌而出,试图挡住这疯狂的斩击。
嗤!!!
那些坚韧无比的触手在接触到刀锋的瞬间,先是被冻结变脆,紧接着就被高温直接崩开!
但是,上弦毕竟是上弦。
玉壶的触手虽然被切断,但那滑腻的壶身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伊之助的致命一击。
“当!”
一声巨响,伊之助的刀砍在了玉壶那坚硬无比的壶身上,火星四溅。
“好硬!”
伊之助虎口发麻,这壶的硬度中这么吓人!
“好险!”玉壶冷汗直流
“这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差点就把我的艺术品壶身给砍裂了!这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啊!”
“不过这种拼尽全力的感觉,这种想要杀我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玉壶看着伊之助那张因为用力过猛而狰狞的脸。
“太棒了!这才是艺术!这才是我想看到的挣扎!为了配合这场戏,我也必须拿出点真本事了!”
玉壶不再留手,无数条怪鱼带着剧毒如暴雨般射向伊之助。
“该死!”
伊之助暗骂一声,身形暴退。
这货怎么突然认真起来了?这密集的攻击密度,哪怕是开启了新呼吸法的他也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伊之助双刀挥舞成圆,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那些毒鱼一一击碎。
一时间,废墟上冰屑与火光齐飞,爆炸声震耳欲聋。
两人竟然打得有来有回,难分伯仲
“唔姆!猪子少年的实力竟然精进至此!”
场边,炼狱杏寿郎看得目不转睛,大声赞叹
“那种同时驾驭冰与火的剑术,简直闻所未闻!太华丽了!”
“确实有点东西。”
宇髄天元也摸了摸下巴
“虽然动作还是很野蛮,但这股破坏力已经摸到柱的门坎了。”
只有善逸缩在炭治郎身后,瑟瑟发抖:
“只有我觉得那个壶很可怕吗?他在笑啊!那个长在眼睛里的嘴在笑啊!
他在享受被砍吗?变态!绝对是变态!”
场中。
伊之助已经气喘吁吁。 新呼吸法虽然强,但消耗也是巨大的。而且玉壶这货滑不留手,每次眼看要砍中脖子,他就缩进壶里,然后从另一个壶里钻出来。
“希咻希咻!怎么样!小鬼!” 玉壶从伊之助身后冒出来,得意洋洋地挥舞着小手
“我的配合是不是很完美?这下那两个柱肯定相信我们是在死斗了!”
伊之助:“”
配合你大爷!老子是真的想砍死你啊!
“去死吧!烂咸鱼!”
伊之助怒吼一声,再次提刀冲了上去。
“来得好!戏剧也是一种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