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单车头
狂风似刀,吹的两个孩子的面容生疼。
炭治郎和伊之助一前一后,踩着不断蠕动的恶心肉块,终于冲到了列车的最前端。
“就在这里!”
炭治郎停下脚步,日轮刀指着脚下那层厚厚的烂肉
“气味最浓烈的地方!那个鬼的脖子骨头,就在这下面!”
“这鬼的审美简直是灾难。把自己的弱点藏在这一堆烂肉里,他是想用臭味熏死我们吗?”
“呵呵呵”
脚下的肉块突然张开无数张嘴巴,发出了属于魇梦那阴柔的声音。
“真是不懂礼貌的孩子呢,既然你们这么想看我的脖子~”
“那就睡着看吧!!!”
血鬼术?强制昏睡?百目怒张!
唰!唰!唰! 无数只充血的眼球,毫无征兆地在肉壁上睁开。
每一只眼睛都带着强烈的催眠波动,死死锁定了两人。
“危险!伊之助君!不要看!” 炭治郎大喊,正准备闭眼或者自刎。
但伊之助比他更快。
或者说,比他更不讲道理。
“看你个大头鬼!” 伊之助并没有闭眼,也没有躲避。
他猛地将手中的青色铁扇展开,象是一个优雅的魔术师,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圆弧。
全集中?冰之呼吸?肆之型?连环碎冰牙?镜面折射!
呼 ——! 并不是攻击,而是制造无数具有反射效果的冰晶,瞬间悬浮在伊之助和炭治郎面前。
魇梦那带有催眠效果的视线,射在冰镜上,瞬间被折射了回去!
“什么?!”
肉壁上的无数只眼睛,在看到冰镜的反射后,竟然同时呆滞了一下,虽然鬼不会中自己的术睡着,但这瞬间的视觉干扰,足够了。
“趁现在!权八郎!”
伊之助一脚踢碎面前的冰镜,双刀带着凛冽的寒气,狠狠地插入了肉壁之中。
“给这坨烂肉,做个冷冻手术!”
冰之呼吸?全集中?绝对冻结!
咔咔咔咔 ——!
磅礴寒气顺着刀锋疯狂蔓延,原本柔软、具有极强再生能力的肉壁,在瞬间变成了灰白色的冻肉,梦魇梦的再生能力被强行遏制。
“啊啊啊!好痛!好冷!”
魇梦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这种感觉,就象是他的肉被东成了冰块,然后被重重敲碎。
“好机会!” 炭治郎看着被冻住、无法再生的肉壁,眼中精光一闪。 他深吸一口气,肺部的空气变得灼热。
全集中?火之神神乐?碧罗之天!
轰! 缠绕着烈焰的日轮刀,狠狠地斩在了被伊之助冻得硬邦邦的肉壁上,原本坚韧的肉,因为极度低温而变得脆如玻璃。到极致的高温斩击 ——
这正是伊之助预期的效果,提早让炭治郎使用日呼,与自己一冷一热交替攻击。
甚至以后或许不需要炭治郎来冒险,等自己处理冰呼与日呼的冲突后,自己就可以做到!
噼里啪啦! 伴随着像爆米花一样的脆响,那层厚厚的防御肉壁,在 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下,瞬间崩碎成了一地渣滓。
露出了下面那根比大腿还粗的惨白色颈椎骨
“找到了!” 炭治郎大喜道。
“别高兴得太早。”
伊之助拔出双刀,甩掉上面的冰渣。
“这骨头看着比我爹的脸皮还厚,刚才那一下没砍断。”
果然,虽然肉壁碎了,但那根颈椎骨却毫发无损。
魇梦的声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没用的!没用的!就算你们看到了骨头,也砍不断!我已经和列车融为一体了!这根骨头有着几百吨钢铁的硬度!”
“而且
“去死吧!”
轰隆隆! 列车剧烈颠簸,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沉重,无数只黑色的触手从四面八方涌来,试图将两人淹没。
“啧,真烦人。”
伊之助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炭治郎。
“喂,权八郎
配合我一次。”
“哎?” 炭治郎一愣,
“怎么配合?”
伊之助举起双刀,那双翠绿的眸子里,闪铄着不知其意为的智慧光芒。
“就象刚才那样,我负责把这根骨头冻脆。” “
你负责……” 伊之助指了指炭治郎的刀。
“用你那个什么跳舞的火,给我把它锯断!”
“可是” 炭治郎有些尤豫,
“我们的呼吸法属性相反,砍肉可以,可砍这种硬物,会不会因为时间太长互相抵消?”
“抵消个屁!”
伊之助一扇子敲在炭治郎头上。
“这叫冷热交替!就象打铁一样!懂不懂?相信本少主的直觉!”
“好!” 炭治郎看着伊之助那双好看的眼睛,心中的尤豫瞬间消散
“我相信伊之助君!”
“上了!”
两人同时动了。
伊之助高高跃起,身后的头发被狂风吹得乱舞,仿佛一尊即将降临的神明。
他将体内所有的寒气,全部汇聚在双刀的锯齿之上
全集中?冰之呼吸?绝对封冻!
炭治郎压低重心,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日轮刀上腾起了前所未有的烈焰。
全集中?火之神神乐?烈日红镜!
“给老子断!!!”
当!
滋 ——!!!
伊之助的刀先一步砍中了颈椎骨。极致的低温瞬间让骨头变得僵硬脆弱。
紧接着,炭治郎的刀狠狠地斩在了同一个位置!
极寒与极热在这一点上疯狂碰撞,并没有炭治郎说的会抵消,反而产生了一种恐怖的撕裂力。
“咔!”
一声清脆如蛋壳破碎的声音重重响起。
魇梦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他引以为傲的,号称比钢铁还硬的颈椎骨在这一瞬间,裂开了一道缝隙,
嘎嘣,嘎嘣
裂缝迅速扩大
“怎么
可能!!!”
魇梦难以置信。
“人类怎么可能拥有这种力量” “那个少年,那个用冰的少年他根本不象人!”
噗嗤! 伴随着最后一声闷响。
巨大的颈椎骨,被彻底斩断,巨大的车头随着骨头的断裂,失去了支撑,发出了巨大的金属扭曲声。
“轰隆隆隆隆 ——!!!”
列车,脱轨了。
巨大的惯性让整列火车象是一条垂死的巨蛇,翻滚着冲出了轨道,在荒野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哇啊啊啊!飞起来了!” 炭治郎和伊之助被甩飞到了半空中。
“保护乘客!” 炭治郎在空中大喊,试图调整姿势去缓冲。
而伊之助,他在空中像只猫一样灵活地翻滚了两圈,然后稳稳地 —— 踩在了正在翻滚的车厢壁上。
“我的废铁!我的钱!” 伊之助看着这辆正在解体的列车,发出了心碎的哀嚎。
“别摔坏了啊!摔坏了就不值钱了!”
轰 ——! 尘土飞扬。 无限列车,终于停下了。
烟尘散去。
侧翻的列车旁,炭治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咳咳…… 伊之助君?大家?都没事吧?”
“死不了。” 伊之助的声音从一堆废铁上载来。 他正坐在一块断裂的铁板上,心疼地检查着自己的锯齿刀。 “刀卷刃了。权八郎,记得赔钱。”
“太好了……” 炭治郎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比刚才的魇梦还要强上无数倍的气息,,猛地降临。
咚!!!
地面震动了一下。
伊之助猛地抬起头,翠绿的眸子瞬间收缩成针芒。 直觉在尖叫。
来了。
那个家伙来了。
不远处,烟尘中,两点金色的光芒亮起,紧接着,一个身上刻满深蓝色刺青,留着粉色短发的精壮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眼中刻着 —— 上弦?叁。
猗窝座。
他看了一眼侧翻的列车,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少年。 最中目光定格在了伊之助身上,确切地说,是定格在伊之助胸口那把青色的铁扇上。
“那是” 猗窝座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复杂,甚至带着一丝审视?
“喂,小鬼。” 猗窝座指着伊之助,语气里没有浓厚杀意,反而有一种烦躁。
“你该不会是童磨那个混蛋的私生子吧?”
猗窝坐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几年前的幼童上。
“三叔好”
炭治郎:“?!”
伊之助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对旁边的炭治郎说道:
“权八郎,看清楚了这就是…… 价值一百亿金判的大生意。
只是这次,我不会让他夺走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