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死死盯着少年那张精致的有些象女孩的脸
就在不久前,猗窝座才见了童磨一面,只是这一面见的,并不是很高兴虽然每次见都不是很高兴
数日前的万世极乐教大殿
深夜,万世极乐教的大殿内,烛火通明,却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童磨盘腿坐在莲花宝座上,手里拿着一根精致的簪子,正仔细的给坐在他身前的琴叶梳头。
“琴叶酱的头发真顺滑啊,就象丝绸一样。”童磨笑眯眯道,
“伊之助那孩子的头发也随你,摸起来手感特别好。可惜他现在不在,我也只能玩玩你的了。”
琴叶温顺地坐着,手里缝着那件还没做好的衣服,嘴里哼着那首跑调的狸猫之歌。
“教主大人,您轻一点,别扯断了。”
“放心放心,我的手很巧的。”
就在这一片极其诡异却又温馨的氛围中。
“轰---!!!”
大殿那扇厚重的朱红大门,突然被一股恐怖的怪力轰成了碎片!
烟尘弥漫之中,一个浑身刻满深蓝色刺青、留着粉色短发的精壮男子,带着一身滔天的杀气走了进来。
上弦之三,猗窝座。
“童磨!!” 猗窝座怒吼一声,身形似雷霆般,瞬间冲上了高台。
没有任何废话,猗窝座对着童磨那张笑眯眯的脸,狠狠地轰出了一拳。
“啪叽!” 鲜血飞溅。 童磨的脑袋象个烂西瓜一样直接被打爆,半个脑袋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滑落下来。
“呀!”琴叶吓了一跳,手中的针刺破了手指。
“哎呀呀,猗窝座阁下。” 童磨那只剩下半张嘴的脑袋还在说话,语气里没有丝毫痛苦,反而充满了惊喜。
“怎么这么晚来找我玩?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让佐藤准备茶点啊。”
肉芽蠕动。
仅仅一秒钟,童磨的脑袋就彻底复,他甚至顺手将琴叶刺破的手指轻轻含入口中,声安慰道:
“没事没事,琴叶酱别怕,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打招呼的方式比较热情。”
猗窝座看着童磨这副样子,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闭嘴!谁是你的朋友!” “无惨大人召集上弦开会!你这家伙为什么一直屏蔽?!你是想死吗?!”
“开会?”
童磨眨了眨那双七彩的眼睛,一脸无辜。
“啊,好象是有这么回事。但我正在给琴叶酱梳头呢,这种重要的家庭时刻,怎么能被打断呢?”
“家庭?”
猗窝座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极度厌恶的表情。
“你这混蛋!居然还在玩这种无聊的过家家游戏吗?养着人类女人,还要给那个不知所谓的人类小鬼当爹?这简直是耻辱!”
“不许这么说哦。” 童磨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些,他摇着金扇,语气认真。
“伊之助可是我的骄傲。你知道吗?猗窝座阁下。”
童磨象个眩耀孩子的傻爸爸一样,从怀里掏出那叠皱巴巴的信纸。
“你看!这是伊之助寄回来的!他在外面可是干了大事呢!不仅学会了杀鬼,还懂得怎么赚钱养家了!”
“他说我是他最爱的爹,还说要把那些欺负他的人都变成钱。”
童磨指着那张伊之助踩着猪头人的画,笑得一脸幸福。
“虽然这孩子脾气坏了点,贪婪了点,但他心里是有这个家的。”
“家” 猗窝座看着那张画,又看着旁边一脸温柔注视着童磨的琴叶。
这个场景,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生理性的恶心。 但在这恶心之下,又有一股象是针扎一样的刺痛,在他的脑海深处隐隐作痛。
“而且啊,猗窝座阁下。”
童磨并没有察觉到猗窝座的异样,继续喋喋不休道
“有了家人的感觉真的很棒哦。以前我觉得永生很无聊,但现在,为了保护琴叶酱的笑容,为了让伊之助那孩子有地方回来撒野”
“我觉得,作为父亲,作为丈夫,哪怕是把整个世界都毁掉,也是值得的呢。”
轰! 这两个词,象两道惊雷,狠狠地劈进了猗窝座那尘封已久的记忆深处。
父亲,丈夫,守护
一些破碎的画面在他眼前闪过。 那个病弱却温柔的少女,在烟火下对他微笑。
“狛治先生” 那个开着道场、虽然严厉却把他当儿子看待的师傅。
“要守护重要的人”
还有那口被投入了毒药的井。
那满地的鲜血,以及自己无能为力的绝望。
“闭嘴
闭嘴!!!!” 猗窝座捂住头,身体剧烈颤斗起来。
那股原本针对童磨的杀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乱、痛苦、仿佛灵魂被撕碎的气息。
“怎么了?猗窝座阁下?”
童磨好奇地将头凑过去
“头疼吗?要不要我让琴叶酱给你唱首摇篮曲?很管用的哦,伊之助小时候一听就睡。”
他甚至还在眩耀
“滚开!!!”
猗窝座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猛地推开童磨。 他不敢再看那个温馨的画面一眼。
哪怕那是虚假的,哪怕那是童磨这个没有心的怪物演出来的。
但那个画面里的某种东西刺痛了他心里早就遗忘或是被人故意藏起来的东西。
“我不听你废话!既然你不走,那就等着无惨的惩罚吧!”
猗窝座留下一句狠话,身形一闪,直接撞破了另一面墙壁,逃也似地冲进了夜色中。
“哎呀?这就走了?” 童磨看着墙上的两个大洞,有些遗撼地摇了摇头。
“真是个急脾气,本来还想把伊之助寄回来的特产分他一个呢。”
他转过身,看着受惊的琴叶,重新露出了笑容。 “没事了,琴叶酱。我们继续梳头吧。”
“刚才说到哪了?哦对!伊之助那孩子,下次回来肯定又长高了吧”
琴叶看着那个破洞,轻轻点了点头,继续哼起了那首并不完美的歌。
森林深处
猗窝座停在一棵树下,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不住滴落在地上
“为什么” 他捂着胸口,那种空洞的疼痛让他感到窒息。
“为什么听到那家伙说守护的时候我会这么想吐?
又这么想哭?”
他的脑海里,那个名为狛治的名字,正在黑暗中发出微弱却顽强的光芒
试图冲破名为猗窝座的枷锁。
【催更走一走,礼物走一走,凌晨十二点准时更新,我说一个数,列车篇的故事,直接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