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一众侍卫穿流不息,诸多宫人也忙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在攻打王宫。
阴寿举着手机到处拍,心里不断回想郑武公伐胡的剧本。
“咔咔咔!”
阴寿眼见姜王后哈哈笑个不停,鼻子都气歪了,嘴里不断喊着咔。
这些人根本不懂,什么叫《演员的自我修养》,演技连短剧演员都不如。
“姜王后,你别笑!”阴寿冲着姜王后喊道:“你演的是郑武公,是笑面虎。脸上要带着笑,眼神中要时不时透露出一股阴狠之色。”
骂完姜王后,又对着杨妃吼道:“还有你,你还笑?你是一位即将远嫁的公主,要哭!要满怀对故国的思念,要对你的父王郑武公怀有敬意,眼神中除了敬畏之外,还得有一丝怨恨。记住,没有人愿意成为政治牺牲品!”
“大王!”
阴寿话音刚落,杨妃就娇滴滴喊道:“大王,臣妾做不到啊。要臣妾喊姜姐姐父王,怎么喊得出口嘛?再说臣妾也哭不出来啊。大王,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做不到也要做。”阴寿大声喝道:“你们平日里不是很能演吗?”阴寿一想到以前切磋武艺时,三后玩角色扮演的时候,那叫个水到渠成。明明很有天赋,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呢?
“好好练!”阴寿瞪了一眼杨妃,“寡人先去西宫看看,寡人回来后再拍。再演不好,看寡人怎么罚你!”
杨妃一听阴寿要罚她,脸上不但没有惧色,脸上还有一丝娇羞。
阴寿:?
卧槽!
果然,女人就不能对她太好。
吃太饱,容易患病。
阴寿气哼哼地来到西宫,看到眼前稀碎的个小木盒,张口就骂:
“就这?重礼懂不?”阴寿指着那些小木盒说道:“就这几个小盒子,也叫重礼?”
黄妃一脸委屈,“这些都是大王送给妾身的礼物,在妾身眼中,这些就是最重的礼了。”
听黄妃这么说,阴寿也不知道是该感动好,还是生气好。
“收起来,收起来。”阴寿指了指这些木盒,又道:“咱们是在演戏,是演给别人看的。礼物重不重不重要,一定要看起来很多,很重的样子。”
说着又对一旁侍卫吩咐道:“快去找点大箱子,用红布盖起来。”
说完侍卫,又对黄妃说道:“你是胡国的王,是个老色鬼,你这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做给谁看?你见过色狼没有?”
“没有。”黄妃摇了摇头,又一脸狐疑地看向阴寿,“大王算吗?”
阴寿满头黑线,好险没一口逆血喷出。
寡人那叫色狼吗?
寡人是
算了,为了演好戏,牺牲点名誉,就牺牲点吧。
“行吧,就照着寡人演吧。”阴寿满脸黑线,“记得”
阴寿还想讲点别的戏份,见黄妃突然戏精上身,眼睛直勾勾、色眯眯地盯着自己。只觉得后背发寒、双腿发软。简单叮嘱几句后,又跑向东宫。
做大王难,做主播也难,做导演更他娘的难!
回到东宫,姜王后已经进入了角色,老怀大慰。
再看杨妃,忍不住邪火上涌。很明显,杨妃在走心与走肾之间,选择了走肾。
来到杨妃身前,要不是看她是一女子,直接一大逼兜。
怎么教都教不会,闹心!
“杨妃,你要再不好好演,寡人一个月不理你!”
“啊?”杨妃听到阴寿的威胁之语,顿时花容失色,脸上的娇羞之色,转眼间变得凄凄切切。
“对,对,对!”
见杨妃这种表情,阴寿顿时心花怒放,“就这表情,记住这种表情,这种心境,就这么演!”
“啊?”杨妃听到阴寿的夸赞,瞬间破功,脸上顿时由阴转晴。
阴寿:卧尔玛!还能这样?
“如果这场戏演不好,三个月不理你!”
阴寿瞬间加玛,杨妃脸色再次由阴转晴,眼里泪珠儿疯狂打转。
阴寿这次没理会杨妃,装作没看见,回头又走向飞廉。看到他那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心中更是感到绝望。
抬手就是一个大逼兜。
对于飞廉恶来,他可没那么客气。
“飞廉,你演的是关其思,是谋臣!懂不懂啊,你?”说着忍不住又是一个大逼兜。“瞧你那傻样,怎么做谋臣?”
飞廉满脸委屈,“大王,末将本来就不是谋臣啊?”
迎着飞廉那清澈的目光,阴寿只感到一阵阵绝望。
是啊,这家伙本来就是憨批,大脑还没人家小脑大,怎么可能拥有智慧的眼神?
这活就适合尤浑!
可这里是后宫!
“算了,就这样吧。”阴寿挥了挥手,又道:“台词总能记得住吧?”
见飞廉点了点头,阴寿总算松了口气。
此刻他是充分理解了星爷在片场的心情。
他算是脾气好了,可他今天骂的人,比过去三年加起来还多。
如果把星爷放这里,估计不是白头发那么简单,整个头都要秃。
骨髓补回来都没用!
就这样,阴寿跑东跑西,忙前忙后,一直忙到晚上,才勉强凑够郑武公伐胡的镜头。
也不知道这雷开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摄影机必须搞出来。
用手机拍摄,费时费力不说,效果还很一般。
当然他口中的“一般”,是与后世相比,在当前时代,照样是划时代的产物。
晚上阴寿没有抄书,更没有与三后切磋武艺,而是猫在倾宫开始剪辑。
修炼更不可能,根本没时间。
剪辑的事情,他本来也不专业,忙到半夜才勉强凑出了一部《郑武王伐胡》的小短剧。
就在短剧成功的那一刻,忽得天降功德,无尽人道功德没入自己身体,《人皇斩仙诀》直接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还有这好事?
阴寿微微一愣,难道是解锁新技能的缘故?
看来以后时不时得整点活,对于娱乐主播而言,整活可比励精图治容易多了。
治国,寡人是真不会。
整活嘛,那还不手拿把掐?
人道功德不只提升了他的修行境界,同时还优化了短剧《郑武公伐胡》。使其看起来更流畅一些,更逼真一些。
《郑武公伐胡》还算不得短剧,顶多也就算一个小视频,或者一段情景剧。
就这,阴寿表示已经很满意了,实在是条件有限,他也累断了腰,差点扶墙而行。
翌日,清晨。
阴寿修行《人皇斩仙诀》小有所成,虽然不能斩仙,斩指甲盖还是没问题。
最起码熬了一夜,不用顶着两个黑眼圈,否则又得被雷开那黑粉头子嘲笑。
“家人们,欢迎回到寡人直播间,欢迎大家持续关注《大王说故事》栏目。昨天我们讲了《三十六计》第二篇中的隔岸观火,”
阴寿端起茶杯佯装喝了口茶水,又道:“今天我们接着讲敌战篇第四计——笑里藏刀。”
“所谓笑里藏刀,信而安之,阴以图之;备而后动,勿使有变。刚中柔外也。”
阴寿讲出笑里藏刀原文,略作停顿,又道:“欲知详情如何,请看短片。”
说完并没有直接播放短片,而是停顿下来,故意营造期待感。
小开不是开:大王什么是短片?
随便吧:大王还是快讲什么是笑里藏刀吧。
天王盖地虎:对呀,大王。我们都等老半天了!
谁明浪子心:大王,我们对短片不感兴趣,只想知道《三十六计》。
看到大家的催促声,阴寿嘴角微微勾起。
对短片不感兴趣,是吧?
待会儿,谁要是录屏,剁手!
阴寿眼见期待感拉满,这才播放《郑武公伐胡》,同时自己做为旁白,一边播放一边解说。
播放郑武公制造友好假象时:“郑武公想攻打胡国,但怕对方有防备。于是他先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胡国国君,还经常派使者去送礼,表现得非常亲善。”跟着剧情解说,还一边模仿郑武公的阴险狡诈。
只可惜他生得硬朗,再怎么声情并茂,也演不出郑武公那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演绎到试探麻痹对方时,阴寿又试图表演一下阴险狠毒的一面:“有一次,郑武公问大臣们:‘我想打仗,该打哪个国家呢?’大夫关其思回答:‘可以攻打胡国。’郑武公听完大怒,说:‘胡国是我们的兄弟之国,你怎么能说要攻打它?’然后就把关其思杀了。”
解说是成功的,表演是失败的。阴寿在骂别人演技烂的时候,从未想过自己演技更烂。
“胡国国君听说这件事后,彻底放下了对郑国的戒心,认为郑国是真心对自己好。结果,郑武公趁机出兵,一举攻占了胡国。”
随着影片结束,阴寿也解说完毕。
“《郑武公伐胡》的故事到此结束,郑武公以笑里藏刀之计,轻松攻克胡国,大家有什么体会吗?有就打在公屏上,没有就打一个‘彩’字。”
“大王,俺刚刚忘了录屏,能再放一遍吗?”
随便吧:俺还没看过瘾呢。
天王盖地虎:卧槽,老子也忘了录屏。
重播?
播个嘚儿!
阴寿满头黑线,刚刚是谁说的对短片不感兴趣来着?
来来来,站出来。
寡人保证不剁你手!
阴寿脸色越来越黑,话人才是主角好吧,寡人这么卖力的解说,你们听不见?
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根本不懂什么叫艺术!
合着寡人演半天,白演了?
再说短片中,给飞廉泼黑狗血,还是寡人亲自泼的!
寡人也参演了,好不好?
作为主播,被小视频演员抢了风头,那是最大的失败!
就在阴寿心情越来越失落的时候,一行金色字体开始闪屏。
小开不是开:大王,郑武公如此阴险狡诈,你也不怕教坏了小孩子?
看到黑粉上线,阴寿体验感更差了。
“既然是用计,那是对付敌人的,对付敌人,还管他阴不阴险,狡不狡诈?简直是笑话!”
阴寿不等小开输出,嘴里再次开喷:“至于教坏小孩,更是笑话。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一篇小故事就教坏了小孩子,那还要严父做甚?还要名师做甚?”
这一阵输出,把远在小山村的金灵圣母怼地哑口无言。
好巧不巧,她现在正扮演着“名师”的角色。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本座帮你带娃,不对。
本座帮你教化子民,你竟如此不给本座颜面!
还当着那么多孩子的面数落本座,给本座等着。
金灵圣母心底暗暗发誓:等本座到了朝歌,要你好看!
“哟,老师被大王气哭咯!”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想爱!”
这时又有熊孩子起哄。
气得金灵圣母双颊飞红,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抬手一挥,夺回自己手机,手中戒尺在桌案上敲得邦邦响。“都给老娘闭嘴!”
“哟,老师生气了呢。”
“你们看,老师脸都红了。”
对于金灵圣母,熊孩子根本不带怕的。
最终,熊孩子没有滚,金灵圣母先自个儿逃了。
心中对于阴寿的恨意,更上层楼。
玉虚宫。
元始看着手机中,阴寿又开始玩花样,难得没有生气。
闹吧,就这么闹吧。
看你有多少气运败不完!
在元始看来,阴寿拉着王后侍卫们拍剧,就是不务正业,这就叫败家玩意儿。
一国之君,就应该有一国之君的样子。
可惜自从人道意志复苏后,量劫之下,他再也感应不到大商国运了。
否则这会儿,他非但笑不出来,反而会气得到处打砸,逮谁骂谁。
估计会亲自跑到渭水边,将正在钓鱼的姜子牙吊起来打。
此时姜子牙一手握着鱼竿,一手拿着手机,正在观看阴寿的直播。
旁边的南极仙翁依旧在一旁陪钓,陪看。
“师弟,我看帝辛是真的堕落了。如此玩物丧志,大商迟早要完。”
姜子牙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师兄,这智商没救了。
估计这位师兄,根本就没听过什么叫与民同乐,更不懂什么叫表演式教学。
帝辛用这种方式讲解兵法,学习的人理解起来,只会更深刻。
这种方式更生动、更形象、更具创造力。对于以后的教化,有着深远影响。
这种开创性壮举,合着在你眼里,就成了堕落之举?
如果你也能这么堕落,老师不知道有多
想到元始古板的形象,老师该不会把南极师兄打死吧?
说不准这会儿,自家师尊得出了和师兄一样的结论。
想到这里,姜子牙只觉得前途更加晦暗。
“师兄啊。”姜子牙语重心长地问道:“师兄下山这么久,就没想过回玉虚宫?”他实在受不了南极仙翁的愚蠢。
你这么短视,去和姫昌他们玩耍啊,为什么天天来缠着自己?
姜子牙只想求放过。
南极仙翁显然没有领会到姜子牙的意思,“师弟不出山,做师兄的怎么能回去。”
如果他要是跑回去告诉元始,姜子牙天天钓鱼的话。姜子牙的命运不好说,反正自己先要挨上一顿毒打。
姜子牙听了也是头疼,如果他有燃灯道人的法力神通,翻掌间就将南极仙翁镇压了。
这家伙实在太烦人!
姜子牙压下心头烦闷,略作思量,又道:“时机未到,该出山时我自会出山。”
“还要等什么时机?”南极仙翁急得直瞪眼,“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还早得很。”姜子牙笑道:“最起码所谓的天命之子都还没有长大,师兄这么着急做甚?”
南极仙翁恨铁不成钢,“再不急,西岐尽入西方教之手。如今度厄真人也在四处活动,想来是要与西方教争夺话语权。”
见姜子牙浑不再意的样子,又补充道:“娲皇宫青鸾在北海也搞得有声有色,就我们阐教什么也没做。”
姜子牙回头看向急不可耐的南极仙翁,问道:“师兄以为封神榜是什么?封神量劫又是什么?”
南极仙翁脱口而出:“为天庭补充职位,根脚资质差的上封神榜,顺便斩落人间气运。”
姜子牙笑道:“师兄知道就好,师兄可有见到帝辛急过?可有见截教门人着急?要上榜的人都不急,师兄急个甚?”
“可是可是”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眼睁睁看着西方教与人教一天天坐大,作为阐教正真的大师兄,南极仙翁能不急吗?
姜子牙见南极仙翁急成这样,笑道:“师兄莫慌,先跳出来的,不过是先上榜而已。难道师兄想上封神榜走一遭?还是希望我阐教弟子也上封神榜?”
“当然不是。”南极仙翁苦笑道:“入了封神榜,便无自由身。不到万不得已,谁愿上封神榜?”
“就是咯。”姜子牙说着,拉起鱼钩,又是空军。
随后挂上饵料,再次抛了出去,淡淡道:“隔岸观火,坐收渔利,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可是”南极仙翁略作沉吟,又道:“可是妖教与西方教并未签属封神榜。”
“那又如何?”姜子牙淡然一笑:“师兄可知,封神榜出自谁人之手?”
“是”
南极仙翁心头陡然一惊,“师弟的意思是”
“没错。”姜子牙笑道:“封神榜既然出自道祖之手,诸圣签名不签名重要么?走个过场而已。到时候不管他们签不签,该上榜的,还得上榜。除非他们不入劫中,所以现在师兄明白了吗?”
南极仙翁一脸疑惑地看向姜子牙,“师弟真是这么想的?”
姜子牙点了点头。
南极仙翁又追问了一句:“师弟真不是为了偷懒,找的托词?”
“当然不是。”姜子牙笑道:“师兄大可回去如实禀告师尊。”
“好!”南极仙翁见姜子牙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信了七八分,“师兄这就回玉虚宫。”
姜子牙目送南极仙翁离开,伸了个懒腰,躺了下去。
之前的话,他也不是完全胡诌。换位思考下,如果自己是道祖,也会这么干。
试想一下,天帝是自己定的,你们几个徒弟,这么糊弄我定下的天帝。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老子的面子?你们猜老子气不气?
成圣了,了不起了是吧?
一群混蛋玩意儿,没一个省心的东西!
且说南极仙翁回到玉虚宫,把姜子牙的话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元始。
元始没有雷霆大怒,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他真这么说?”
南极仙翁肃然道:“弟子绝无半句虚言,姜师弟的确这么说。”
“好胆!”元始轻喝一声:“那竖子竟敢枉测圣心!”骂完姜子牙,又对南极仙翁说道:“你再去一趟,告诉那竖子不可胡言乱语,你也要守口如瓶。”
“是。”南极仙翁躬身一拜,略作思量,又道:“师尊,要不要督促一下姜师弟?”
元始闻言,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家大弟子,人家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还督促人家,督促个蛋!
封神榜就在自己手上,具体怎么回事,他比姜子牙还清楚。
令他意外的是,姜子牙居然只凭自己的智慧,就能推测出来。
不愧是天命之人!
元始暗自感慨一番,对南极仙翁说道:“告诉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事情办好了,记他一大功。传话结束后,你也回昆仑吧,没事别到处晃悠。”
南极仙翁性情耿直,元始也担心这家伙出去,到处胡咧咧。
西方教、妖教、人教,自动往里送,他比谁都高兴。最好能将四教一网打尽,到时候既完成了老师布置的任务,阐教还能一家独大。
简直是完美!
姜子牙正梦想着钓了几条超级大美鱼的时候,又被南极仙翁吵醒了。
“师弟,师弟!”南极仙翁摇晃了几下姜子牙,“师尊有新的法旨。”
“师兄啊,你怎么又来了。”姜子牙睁眼一看,见是南极仙翁,不悦道:“师弟正上鱼呢!”
南极仙翁往河岸一看,鱼竿都被拖走了,你还上鱼,上个嘚儿!
“师弟,正经点。”南极仙翁神色一肃,“师尊有新的法旨。”
“有,就念啊。”姜子牙伸了个懒腰,不耐道:“听着呢!”
南极仙翁一头黑线,这也就是姜师弟,但凡换个师弟,早被封印修为,丢到麒麟崖下思过去了。
气归气,也不能把自家师弟怎样。转达完元始的意思后,又关切道:“师兄也得回玉虚宫了,日后没有师兄陪着,师弟万事皆要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姜子牙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走吧,走吧。”
南极仙翁想到自家师弟虽然智慧超群,但是法力低微。念及于此,拿出数件法宝,递给姜子牙,“修行界险恶,这些法宝师弟留着防身。”
姜子牙无奈苦笑,咱就钓钓鱼,难不成还能钓出龙来?
念及师兄一片好意,他还是收下了法宝。如果不收,不知自家师兄还要叨多久。
“师兄!”见南极仙翁准备走了,又叮嘱道:“师兄此回玉虚宫,量劫未结束,万不可再下山。即便师尊有令,师兄也要寻个托辞,将任务推脱出去,切忌,切忌!”
“知道了。”
南极仙翁摇头苦笑,化作一道金虹远去。
“此劫怕是比预料中还要凶险。”姜子牙看着南极仙翁留下的法宝,苦笑道:“师兄啊,师弟能帮你的,也只能到这了。”
姜子牙倒不是觉得南极仙翁一定榜上有名,而是感觉帝辛太妖孽了,截教表现得过于绝决。
再加上黄天化一群人,下起手来,那是真的狠,还特娘的不认人。
南极仙翁若是落到截教手中,兴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落在黄天化手里,能上封神榜都是一种幸福。
之前潼关一战,被杀之人非但神魂俱灭,连真灵都没有留下,封神榜都上不了。
黄天化如此狠毒,也不知师出何人。
“啊切!”
北行的黄天化突然打了个喷嚏,“谁特娘在骂老子?”
“你特妈跟谁俩呢?”身旁黄飞虎随手就是一个大逼兜,“整天骂骂咧咧,成何体统?随谁呢?”
还别说,儿子越牛逼,揍起来越爽。
黄天化回头看了一眼自家逆父,口里嘀咕着:“随谁,你心里还没点逼数吗?”
打得虽然不疼,可这万军丛中,丢脸啊!况且这里面还有不少天地门兄弟,他堂堂天地门副门主,情何以堪?
啪!
又是一大逼兜。
黄飞虎瞪着黄天化,“嘀咕什么呢,大点声!”
黄天化苦笑道:“我们这么慢悠悠行军,什么时候才能到北海啊。”
“去那么早干嘛?”黄飞虎瞪眼道:“喝西北风吗?”
“呵!”黄天化不服,“一旦我们去晚了,袁福通被崇黑虎灭了,我们才真叫喝西北风。”
“傻了吧唧。”黄飞虎啐了一口黄飞虎,又道:“大王的直播你没看吗?先把《三十六计》给老子背一遍!”
“爹,我天天看呢。”黄天化满脸无奈之色,“背什么背?”神色间多有不奈。自从踏入斗尊境后,他赶路都是直接撕裂空间,什么时候骑过马?
“老子让你背就背!”
黄飞虎说着,又是一大逼兜。
“行了,行了!”黄天化开始背诵《三十六计》。
“第一计-瞒天过海第二计围魏救赵借刀杀人以逸待劳趁火打劫声东击西无中生有暗度陈仓隔岸观火笑里藏刀”
黄天化背完阴寿今天才讲的笑里藏刀后,不耐道:“就这些咯。”人一旦有了本事,总会嫌弃父母不耐烦。
黄飞虎听完,又道:“你把隔岸观火、以逸待劳、借刀杀人、瞒天过海再背一遍。”
看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黄天爵,又道:“你也一起背,直到想明白我们缓慢行军的目的为止。”
“兵法,能用出来的才叫兵,不然都他娘叫扯淡!”
“两军对垒,比拼的从来就不是个人武力,除非你已证道成圣!”
黄飞虎一通斥骂,兄弟二人听着听着,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