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离开水光阁后,并未走远,而是在雾隐村内一处由根部“钉子”提供的安全屋内潜伏下来。他需要等待元师那边制定出引出四代水影的计划,同时也在暗中观察着这个被血雾笼罩的村子。
雾隐村内部的氛围,比他想象的还要压抑。街道上行色匆匆的忍者脸上大多带着麻木或戾气,平民更是小心翼翼,不敢与忍者有任何多余的眼神接触。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不安定的躁动。
“这鬼地方,待久了怕是心理都要变态。” 光内心os吐槽,‘怪不得能出那么多叛忍和变态,环境塑造人啊。
就在光潜伏的第二天,一个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通过照美冥秘密传递了过来——雾隐村内,以疯狂好战、血继限界“尸骨脉”闻名的辉夜一族(亦称作竹取一族),因长期不满血雾政策的残酷压迫和对血迹家族的刻意打压,终于按捺不住,悍然发动了叛乱!
消息传来时,光正在安全屋内悠闲地(表面上是)品着雾隐特有的、带着海腥味的苦茶。照美冥悄然潜入,将这个消息告知他时,碧绿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复杂。叛乱,意味着更多的死亡和动荡,但或许……也意味着机会。
“辉夜一族?就是那群脑子里都长满了骨头,信奉‘战斗至死’的疯子?” 光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他对这个一族印象颇深,主要是因为他们那独特的血继限界和堪称奇葩的家族文化。
“是他们。” 照美冥点了点头,语气沉重,“他们一族……向来如此,容易被煽动,崇尚用暴力解决一切。这些年,在血雾政策下,他们一族损失也不小,积怨已久。这次不知道被什么契机点燃,竟然直接冲击水影大楼和各大要害部门了。”
光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内心os瞬间活跃起来:‘辉夜一族叛乱?这可是送上门的完美棋子啊!正好可以利用他们来消耗四代水影!让这群战斗疯子和被控制的影级人柱力先碰一碰,无论结果如何,对我都是有利的!
他看向照美冥,脸上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看来,不用我们费心思想办法引蛇出洞了。这不,现成的理由和战场都送上门来了。”
照美冥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蹙眉道:“你是想……借助辉夜一族的力量,先消耗四代大人的查克拉和体力?”
“没错!” 光打了个响指,“让他们狗咬狗……呃,不是,是让辉夜一族的勇士们,先替我们试试水影大人的成色。既能帮你们雾隐‘平息叛乱’(虽然方式有点特别),又能最大程度削弱目标,为我们后续行动创造有利条件,简直是一石二鸟,美滋滋!”
他说的轻松,但话里的冷酷意味却让照美冥心中一寒。这意味着,她将眼睁睁看着同村的忍者(尽管是叛乱的)去送死,作为消耗品。但她也清楚,这是目前最合理、牺牲最小的方案。为了最终能解救水影大人,拨乱反正,一些代价……似乎是必须的。
她沉默了片刻,碧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化为坚定的决断。她抬起头,看向光:“我明白了。我会将你的意思转达给元师大人。他会安排,让四代大人亲自前去镇压叛乱。”
“聪明!” 光赞许地点点头,“那么,我们也别闲着,找个视野好的地方,近距离‘观摩学习’一下雾隐的平叛战术吧。”
光和照美冥隐匿了气息,藏身于茂密的树冠之中。从这里望去,可以看到村子靠近北部的一片区域,此刻已是火光冲天,喊杀声、爆炸声、骨头刺破血肉的令人牙酸的声音不绝于耳,浓郁的查克拉波动即使隔得很远也能清晰感知。
辉夜一族的疯狂,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见街道上,一个个辉夜一族的忍者,无论男女老少,几乎全都赤红着双眼,脸上带着狂热而扭曲的笑容,仿佛杀戮是他们唯一的信仰和乐趣。他们悍不畏死地冲向防守的雾隐暗部和水影直属部队。
各种各样的骨刺、骨刃从他们身体的各个部位暴突而出,如同疾风骤雨般射向敌人,或是直接化作近战武器,进行着血腥而狂野的搏杀。他们的战斗方式毫无章法可言,完全是以命搏命,以伤换伤,甚至有些重伤垂死的族人,会狂笑着直接扑向敌人,引爆体内所有的骨头,进行自杀式攻击!
“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战斗疯子。” 照美冥看着下方的惨状,脸色有些发白,低声说道。即便她经历过不少战斗,但如此纯粹为了战斗和毁灭而战的族群,还是让她感到心悸。
光也是看得啧啧称奇,内心os:‘好家伙,这就是真人版的‘骨头喷射器’啊!这尸骨脉确实有点东西,攻防一体,还能自带武器库。就是这脑子……好像真的不太好使。完全不懂得战术和配合,就知道莽。难怪原着里那么容易被当枪使然后灭族。君麻吕……不知道这个时候出生了没有?要是能拐走……呃,还是算了,这种病娇偏执狂,带在身边太危险,指不定哪天就被背刺了。
就在辉夜一族的疯狂攻势一度压制了常规守备部队的时候,一股庞大、阴冷而又充满威严的查克拉,如同风暴般从水影大楼方向席卷而来!
一道矮小的、穿着蓝色水影袍、戴着斗笠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战场中心的上空——正是四代水影,枸橘矢仓!
他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那双原本应该清澈的眸子,此刻却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丝毫感情色彩。他俯视着下方混乱的战场,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是水影大人!”
“水影大人来了!”
防守的雾隐忍者发出欢呼,士气大振。而辉夜一族的疯子们,看到水影亲至,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更加兴奋,如同看到了最值得挑战的猎物,纷纷咆哮着,将更多的骨弹和骨刃倾泻向空中的矢仓。
“愚蠢。”
矢仓口中吐出冰冷的两个字。他甚至没有结印,只是抬起了手中的那把巨大的、如同钩子般的武器——珊瑚棍。
下一刻,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以矢仓为中心,肉眼可见的、如同珊瑚礁般的诡异物质,开始急速从地面、从空气中“生长”出来!这些珊瑚并非死物,它们仿佛拥有生命,如同触手般疯狂蔓延、缠绕!
“咔嚓!咔嚓!”
冲在最前面的几名辉夜一族上忍,他们的骨刃还没来得及碰到矢仓,双脚就被急速生长的珊瑚死死缠住、固定!他们试图用骨刃斩断珊瑚,但那珊瑚坚硬无比,而且生长速度极快,瞬间就蔓延上了他们的小腿、大腿、腰部……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动不了了!”
惨叫声响起,那些辉夜忍者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查克拉正在被这些珊瑚急速吸收,身体变得僵硬,最终彻底被包裹在巨大的、色彩斑斓却致命珊瑚礁中,失去了生机,如同变成了海底的雕塑!
这还没完!
矢仓挥舞着珊瑚棍,身形在战场上急速闪烁。他所过之处,珊瑚如同瘟疫般疯狂滋生。无论是威力巨大的“十指穿弹”,还是灵活诡异的“柳之舞”,在能够吸收查克拉并急速生长的珊瑚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辉夜一族的骨头再坚硬,也无法突破这无处不在、源源不断的珊瑚牢笼!
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杀!矢仓甚至没有动用他标志性的水遁忍术,仅仅凭借这诡异莫测的珊瑚掌和能力,就将辉夜一族最引以为傲的进攻和防御瓦解殆尽!
偶尔,有辉夜一族的高手突破珊瑚的阻碍,冲到近前,矢仓才会施展水镜之术,制造出与攻击者一模一样的分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对方的骨刺将对方自己洞穿!
高效,冷酷,精准,不带一丝烟火气,却蕴含着极致的残忍。
小山丘上,照美冥紧紧捂住了嘴,才能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她知道四代水影很强,但没想到被控制之后,动起手来竟然如此……冷酷无情!这已经不是镇压叛乱,这更像是一场清理!看着那些曾经的同村忍者,即使是叛乱的,以如此凄惨的方式成片成片地倒下,变成冰冷的珊瑚雕塑,她的心在颤抖,在滴血。
光也是看得眼神微凝。内心os:‘这就是三尾人柱力的能力之一吗?珊瑚掌?确实麻烦,范围大,带控制还能吸蓝。怪不得能当水影,实力是有的。不过,这种大范围、持续性的忍术,对查克拉的消耗肯定不小。辉夜这群疯子,虽然脑子不行,但用来当炮灰消耗查克拉,效果是真不错。
他看着下方如同砍瓜切菜般收割着辉夜族人的矢仓,心中默默评估着他的战斗模式、查克拉消耗以及可能的弱点。
“为了雾隐未来的和平与安定……” 照美冥低声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在说服自己,但紧握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同意光的计划,但亲眼目睹这残酷的一幕,依旧让她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光瞥了她一眼,能理解她的感受,但并未多说什么。战争和政治,从来都是肮脏的。有时候,为了实现更大的目标,不得不忍受眼前的牺牲和污秽。
下方的战斗,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辉夜一族虽然疯狂悍勇,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和克制他们的能力面前,他们的反抗如同扑火的飞蛾。最终,整个叛乱区域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零星的火苗噼啪作响,以及那遍布街道、形态各异的珊瑚雕塑,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惨烈。
四代水影矢仓,独自一人站在尸骸与珊瑚组成的“丛林”中央,身形依旧挺拔,但光能隐约感觉到,他身上的查克拉波动,比刚出现时减弱了一些。连续维持大范围的珊瑚掌和施展水镜之术,即便是影级,消耗也不小。
“差不多了。” 光轻声对象照美冥说道,“叛乱平息,水影大人的查克拉也有所消耗。接下来,就该我们登场了。”
照美冥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点了点头。她知道,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刚刚开始。而这场由辉夜一族鲜血铺就的道路,最终能否通向光明的未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光的内心os则开始盘算接下来的战斗:‘查克拉消耗了三成左右?不错。接下来就是把他引到预定地点了。三尾人柱力……希望别一上来就爆尾兽衣,不然还真有点棘手。嗯,得想想怎么才能‘打到它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