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欢庆的浪潮尚未完全平息,但前线的善后工作基本完成,志村光终于接到了返回村子的命令。当他率领着参与浅川之战的精锐部队,风尘仆仆却军容整肃地出现在木叶大门时,迎接他的,是比之前团藏和纲手归来时更加热烈、更加狂热的欢呼。
“光大人!是光大人回来了!”
“英雄!我们的英雄回来了!”
“看!那就是‘根之人屠’……啊不,是光大人!”
“好年轻!好帅!”
人群汹涌,几乎要冲垮了维持秩序的忍者防线。无数的鲜花、礼物甚至女孩们的手帕如同雨点般抛向队伍。光身姿挺拔,穿着一尘不染的木叶标准上忍马甲,脸上带着淡淡的、恰到好处的疲惫与从容,对着欢呼的人群微微颔首,既不过分亲热,也不显得冷漠,完美地维持着一位年轻英雄兼“根之人屠”应有的神秘与威严形象。
‘啧,这阵仗,比前世顶流明星接机还夸张。’光内心os吐槽着,面上却保持着完美的微笑,‘不过,“根之人屠”这称呼怎么传得这么快?听起来是挺唬人,但总感觉有点像反派boss的绰号啊喂!
他一边应付着热情的民众,目光一边在人群中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直到队伍接近木叶医院附近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医院大门外那个倚靠在门柱上的金色身影上。
纲手。
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挤在街道中央,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穿着绿色的忍者马甲,金色的双马尾垂在肩头,双手抱胸,看着缓缓行来的队伍,看着马背上那个备受瞩目的青年。她的眼神复杂,有关切,有感激,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也有一丝因“坑杀令”而残留的阴影。
光示意队伍继续前进,自己则轻轻一跃,落在了纲手面前。
“我回来了。”光看着她,语气平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纲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乎想确认他是否完好无损,然后才微微松了口气,原本抱胸的双手放了下来,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嗯。欢迎回来。”
她顿了顿,似乎斟酌了一下词语,才继续说道:“谢谢你,光。谢谢你之前在战场上,救了真红队长他们。也谢谢你……为我们赢得了这场胜利。” 她的感谢很真诚,尤其是对于拯救同伴这部分。尽管对最后的手段存有芥蒂,但她无法否认光在这场战争中起到的决定性作用和为木叶带来的巨大利益。
光看着纲手那难得如此郑重的表情,尤其是那双漂亮眼眸中清晰的感激之色,心中微微一动,前世宅男之魂忍不住骚动了一下,脸上那副从容淡定的面具差点没绷住,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戏谑的弧度,压低声音道:
“哦?纲手公主这么郑重地道谢,我可有点受宠若惊啊。打算怎么谢?难道……是想以身相许?”
这话一出,纲手先是一愣,随即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地一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她那双碧色的眸子瞬间瞪圆了,带着一丝羞恼,想也不想地,习惯性地一拳就捶向了光的肩膀!
“混蛋光!谁要以身相许啊!你去死吧!”
然而,那拳头在即将接触到光肩膀的时候,力道却下意识地收敛了绝大部分,最终落上去时,只剩下了一声轻微的、近乎拍打的闷响,与其说是打人,不如说更像是……嗔怪的触碰。
拳头落下,两人都微微一愣。
光感受着肩膀上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道,内心os狂响:‘卧槽?!有戏!纲手姬居然没真的用怪力捶我!这要换以前,这一拳下来我不得嵌进墙里抠都抠不出来?这是……害羞了?
纲手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这“软弱无力”的一拳有多么不合常理,脸上的红晕更盛,像是熟透的苹果。她猛地收回手,有些慌乱地别过脸去,强作镇定地哼了一声:“……看你刚回来,懒得跟你计较!”
这欲盖弥彰的样子,让光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晚上,在木叶一家较为安静、通常只有熟客才知道的居酒屋角落里,光和纲手相对而坐。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和一瓶清酒。外面的欢庆声隐约可闻,但这个小角落却显得格外宁静。
几杯清酒下肚,气氛不再像白天那样带着些许尴尬和试探。纲手脸上的红晕未退,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明亮和……一丝探究。
她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清澈的液体,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她心头已久的问题:
“光……浅川河谷,那近三万的俘虏……你当时……真的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有了白天的羞恼,只剩下纯粹的、想要理解的困惑和一丝残留的难过。
光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脸上的那丝轻松也缓缓收敛。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感受着那微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沉默了片刻,他才抬起头,目光平静却深邃地看向纲手,没有回避这个沉重的话题。
“选择?”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千钧的重量,“或许有吧。关起来,等着他们暴动或者被救援,拖垮我们的后勤,甚至可能造成更多我方伤亡;或者放回去,等着他们修养几年,带着对木叶更深的仇恨卷土重来;又或者,用他们去交换风之国那点可怜的、根本无法弥补我们损失的赎金……”
他微微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纲手,你看,选项似乎很多,但每一条路的尽头,都可能通向更多木叶忍者的墓碑。”
他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杯中晃动的倒影,语气变得低沉而坚定:
“有些决定,总得有人去做。有些鲜血,总得有人去沾染。村子里的欢声笑语,孩子们无忧无虑的成长,都需要有人在前方,在阴影里,去承担那些肮脏和沉重。”
他抬起头,直视着纲手有些怔忪的眼睛,缓缓说道:
“哪有什么真正的岁月静好……如果必须有人要化身修罗,背负骂名,才能换来大多数人渴望的和平……那么,就让我来做那个在阴影里负重前行的人吧。”
这番话,光说得平静,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和一种深沉的、近乎悲壮的担当。
纲手彻底怔住了。她看着光那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和坚毅的侧脸轮廓,看着他眼中那与她年龄不符的沉重和深邃,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她一直以为光的变化是变得冷酷,变得不近人情。但直到此刻,听到他亲口说出这番话,她才隐约触摸到了那冰冷外壳下,所隐藏的、或许比她想象中更加沉重和炽热的内核。他不是享受杀戮,他是在主动选择承担那份最为残酷的责任!
感动、心疼、理解、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如同打翻的五味瓶,在她心中弥漫开来。她之前所有的芥蒂和不解,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一个可以安放的理由。
她沉默了很久,才缓缓抬起眼眸,眼神复杂地看着光,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哽咽和前所未有的柔和:
“光……你……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不再是那个忍校里需要她偶尔“照顾”一下的同学,也不再是那个刚刚踏上战场略显青涩的后辈,而是一个真正拥有了自己信念、敢于直面最黑暗抉择、并能为之承担一切的……男人。
光看着纲手眼中那清晰的心疼和理解,心中也是微微一动。他知道,自己这番话,触动了她。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也有一丝释然:“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在这个时代。”
就在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情愫时,光的脑海中,那熟悉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显着改变了重要剧情人物纲手的命运轨迹(通过一系列行动极大提升了木叶整体士气与实力,间接增强了她的安全感与对未来的希望,并初步化解了她对极端手段的心结,显着降低了其因绝望而罹患恐血症、离开木叶、沉迷赌博的概率)。
【恭喜宿主完成“命运打卡(纲手)”!
【打卡奖励生成中……基于改变程度及关联性……】
【恭喜宿主获得:【仙人体(初级)】!
轰!
仿佛有一股温暖而磅礴的生命洪流,毫无征兆地自光的体内最深处涌现,瞬间冲刷过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这一刻被激活、欢呼雀跃,贪婪地吸收着这股纯粹而强大的生命能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变得旺盛、凝练,身体的恢复力、耐力以及对自然能量的亲和度,都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质的飞跃!这就是仙人体,哪怕只是初级,也已然脱胎换骨!
巨大的惊喜如同海浪般冲击着光的心神,让他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表情。他赶紧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掩饰内心的激动。
‘卧槽!仙人体!阴封印!还是改良版!’光内心os已经炸成了烟花,‘系统爸爸牛逼!这下真是起飞了!有了仙人体,查克拉量、恢复力再也不愁了!阴封印更是续航和爆发的神技!而且还是改良版,不用担心像纲手那样需要持续消耗查克拉维持青春(虽然她现在还年轻),重点是自然能量的引导!这是为以后修炼仙术打基础啊!赚麻了!
纲手看着光突然沉默,并且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亮光,虽然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但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不由问道:“怎么了?”
光放下酒杯,压下心中的狂喜,看着纲手,眼神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更深的笑意:“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能活着回来,和你在这里喝酒,真好。”
这句话,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和真心,让纲手刚刚平复些许的脸颊又有些发烫。她瞪了光一眼,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反驳,只是也端起酒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低声嘟囔了一句:“……油嘴滑舌。”
但那一抹悄然爬上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居酒屋昏黄的灯光下,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微妙和融洽。战争的阴影、沉重的话题似乎暂时被隔绝在外,只剩下杯中清酒,和两颗在生死与共、理念碰撞中悄然靠近的心。
战地的情愫,如同初春的嫩芽,在鲜血与硝烟过后,悄然萌发,带着一丝不确定,却也充满了无限的可能与生机。而光所获得的新力量,也为他未来的道路,铺就了更加坚实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