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市中心，【金龙中心】烂尾楼前。
虽然徐浪刚刚宣布了“明天开业”，但他显然不打算让这座楼保持着现在的破败模样过夜。
毕竟，在这个看脸的时代，门面就是流量。
“013（张狂）。”
徐浪看着眼前这座黑洞洞的大楼，打了个响指：
“装修队进场。”
“我只给你三十分钟。”
“没问题，老板！”
鬼医张狂按下了手中的工业遥控器。
“咔咔咔——轰！”
数百台【t-800型工程尸傀】背着各种装修材料，像蜘蛛一样爬上了大楼的外墙。
它们手中的工具不是瓦刀，而是激光切割机和高压喷枪。
“小的们！动起来！”
第一组：【灰仙布线队】
灰家（老鼠）的百万大军顺着下水道和墙缝钻进了大楼内部。
它们嘴里叼着光纤和电缆，像是一群疯狂的电工。
仅仅五分钟，整栋楼的电路系统就被重新铺设完毕，甚至还顺便偷……哦不，接入了市政电网。
第二组：【柳仙粉刷匠】
柳仙大爷（巨蟒）虽然还在睡觉，但它的徒子徒孙们（几千条大蛇）不得不出来干活。
它们裹着蘸满油漆的布条，在大楼外墙上疯狂游走摩擦。
很快，原本灰扑扑的水泥墙，被刷成了极具东北特色的“红绿撞色”风格——既喜庆，又赛博。
第三组：【黄仙灯光组】
黄家（黄鼠狼）们则发挥了它们“爱显摆”的天性。
它们跳上脚手架，挂起了一个个巨大的全息投影灯笼和rgb灯带。
三十分钟后。
“嗡——！！！”
随着总闸落下。
这座沉寂了十年的烂尾楼，瞬间爆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它不再是废墟。
它变成了一座流光溢彩、充满了“阴间国潮风”的超级商业综合体。
楼顶，一块巨大的3d全息招牌在夜空中旋转：
【slogan：爱它（大仙），就给它最好的科技狠活！】
……
次日清晨。
“噼里啪啦——”
一阵电子鞭炮声响起。
早已被昨晚的灯光秀吸引来的奉天市民，怀着忐忑又好奇的心情，涌入了这家名为“宠物乐园”，实则透着一股邪乎劲儿的店。
一进门，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哪里是商场？
这分明是个……神仙自助餐厅？
一楼大厅，没有导购员。
只有一排排整齐的自助售货机和开放式货架。
货架上卖的也不是猫粮狗粮，而是贴着金色标签的“特供贡品”。
【黄大仙快乐桶（至尊鸡肉膏）】：500元/桶。
【柳仙暖宝宝（核能发热贴）】：200元/盒。
【灰仙金瓜子（镀金工艺品）】：1000元/袋。
“这……这都是啥啊？”
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大姐一脸懵逼：
“宠物乐园不卖猫粮，卖贡品？”
就在这时。
广播里响起了小丑那充满煽动性的声音：
“欢迎光临！”
“今日特邀嘉宾——五大仙家，以此现身！”
“请各位铲屎官……哦不，信徒们，有序投喂！”
“呼——”
妖风起。
人们抬头看去。
只见二楼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的【贵宾休息室】。
里面，传说中的五大仙家，正毫无形象地瘫在里面。
胡三太奶（狐仙）躺在按摩椅上，脸上敷着“前男友面膜”，旁边还有两只小狐狸在给她做美甲。
柳仙大爷（巨蟒）盘在一块巨大的加热玉石板上，舒服得直翻白眼。
黄家太爷（黄鼠狼）正抱着一桶鸡肉膏，狂炫不已，吃得胡子上全是酱汁。
“妈呀！真是大仙！”
貂皮大姐吓得腿一软，当场就要跪下磕头：
“保家仙显灵了！信女给您磕头了！求大仙保佑我儿子考上公务员！”
周围的人见状，也纷纷要下跪膜拜。
在东北，保家仙的地位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敬畏。
“哎哎哎！别跪！别跪！”
徐浪拿着麦克风，从二楼走了下来，拦住了正要磕头的众人。
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像是一个耐心的科普志愿者：
“各位老铁。”
“时代变了。”
“现在不兴磕头那一套了。”
“大仙们也很忙，没空听你们碎碎念，也没空看你们磕头。”
徐浪指了指货架上的商品：
“想求大仙办事？”
“想保平安？”
“简单！”
“看到那个【黄大仙快乐桶】了吗？”
“扫码，支付，购买。”
“然后放到那个自动投喂口里。”
“只要大仙吃高兴了，别说保佑你儿子考公，保佑他考上玉皇大帝都行！”
“在我们徐氏集团。”
徐浪声音洪亮：
“信仰，是可以量化的。”
“诚心，是可以购买的。”
“别磕头了，刷卡吧！”
大姐愣住了。
不需要三跪九叩？不需要烧香沐浴？
只要买个罐头就行？
她试探着拿了一桶500块的鸡肉膏，走到投喂口前。
“大……大仙……请您吃……”
“叮！”
投喂口绿灯亮起，传送带将罐头送上二楼。
正在干饭的黄家太爷闻到味儿，立刻瞬移过来，一把抢过罐头。
“咕嘟咕嘟！”
一口气吃完。
黄太爷打了个饱嗝，心情大好。
它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散发着淡淡妖气的【平安符（流水线印刷版）】，扔进了回馈通道。
“啪嗒。”
平安符掉在了大姐手里。
“天呐！真的灵！”
大姐拿着符，感受到上面暖洋洋的气息，激动得浑身颤抖：
“太方便了！太实惠了！”
“以前请个大神跳就要好几千，还要杀鸡宰羊，现在五百块就能拿到大仙亲赐的符！”
“买！我还要买！给我来一箱！”
有人带头，全场瞬间沸腾。
“我也要投喂！我要喂那个狐狸精……哦不，狐仙姐姐！”
“我要给柳大爷买暖宝宝！我家暖气不热，求大爷给点热乎气！”
“别挤！这是我先看中的金瓜子！我要送给灰大仙求财！”
收银台前排起了长龙。
小丑带着几个僵尸收银员，数钱数到手抽筋。
看着这疯狂的“氪金供奉”场面。
徐浪站在二楼栏杆旁，推了推眼镜。
“你看。”
他对身边的九叔说道：
“这就是商业模式的降维打击。”
“以前，人和仙的关系是‘敬畏’，中间隔着一层厚厚的神秘面纱（神婆）。”
“现在，我把面纱撕了。”
“人和仙的关系变成了……‘消费’。”
“把神仙拉下神坛，变成‘高端萌宠’。”
“把信徒变成‘消费者’。”
“这中间产生的利润……”
徐浪看了一眼后台数据：
【今日营业额：5000万！】
“比抢钱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