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你来省里帮公安局忙，我们得到消息后你已经回去，没见上面。
这次一直留意着，不过为了不让别人说你奖项有水分，只好忍到大会结束才来相见。”
刚坐下，吕芝兰就就解释现在才来相见的原因。
“你太客气了。”
饭吃差不多 ，众人放下筷子，吕家姐弟才说明此次来意。
除了感谢戴雨燕，他们还想问她想不想来省里上班。
她拒绝的很干脆，“多谢两位，苏源县离家近，我不想挪。”
“不考虑考虑吗？”
“不了，我资历还不够。”
如此明确的答复，两人自认不好多说什么。
在临别时，一直乖乖巧巧的陆文文露出小贝齿，“姐姐，再见。”
“小文文再见。”
等戴雨燕上了楼，吕家兄妹才往回走，吕锐立先开口。
“我就说了不行，你非要试试，现在好了，被人拒绝了吧。”
吕芝兰气得打他，“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吕家。
你哪个位置多少人盯着，再不培养点自己人，以后得多艰难。”
娘家也没个人帮衬，就小弟一个人奋斗，后面还有一群吸血鬼，太难了。
“姐，你相信我。”
“我当然信你，只是想让你走得轻松点而已。罢了，人家不稀罕，说再多也无用。”
小戴，出门了？
刚准备喊她下去吃饭的林主任，看到戴雨燕从外面回来，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我之前救的那个小女孩，她妈妈刚来请我吃饭。”
“行，那我不喊你了，好好休息。”
戴雨燕喊住他 ，“林主任，我一会出去转转，吃完不用帮我带东西。”
五点，正是有些工人的下班时间，戴雨燕打算出去看看，能不能赚点钱。
东省钢铁厂，厂中的老大哥。
她打算去那里。
空间里那件破棉袄，头巾，涂得黑乎乎的脸，还有标志性的麻袋。
她走到一处隐蔽的巷子，三下五除二的换好衣服。
空间里水果不多，只剩几十斤李子，戴雨燕不打算卖，留着自己打牙祭。
她主攻海货，上次在渝水村收的一千斤海货 ，一斤没出。
还有一些干蘑菇，这也是省城人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年关，家家户户，不管有钱没钱都在想方设法囤物资。
大家都是眼睛一个比一个毒的人，一看戴雨燕这身打扮，不用上前，自有顾客来问。
“老乡，来走亲戚呢，带的什么好东西？”
一进家属院范围，戴雨燕就被一个女人热情的搭话。
“哦，来看看闺女，给戴了点村里的海货。”
“哟，你闺女住哪一栋，我带你过去。”
两人说说笑笑的往家属院深处去
再次出来，戴雨燕背后的麻袋已经空了。
钢铁厂家属院是由一栋栋四层楼组成，只要一个人看上她的货，那人的亲朋好友自然不会落下。
“哎呀，这咸鱼，这蛤蜊干，还有海带，云姐，我都想要咋办。”
范云瞪了那年轻女人一眼，“我带来的人和东西，你好意思全拿走？”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东西。
也不看看，周围巴巴等着买东西的两位婶子的身份。
“咳我开玩笑的。”
大半袋海货，四个人分完 ，戴雨燕得了十六块钱，若干票据，心情很好的趁着天刚黑回到招待所。
干一单，抵她小半月工资。
怎一个爽字概括。
刚才赚的十六，加上白天奖励的六十。
一天进账七十六，戴雨燕晚上睡觉都是笑着的。
次日的活动，主要是看节目。
她看节目很专心，鼓掌更是最用力的那一个。
就连坐在身边的两位不认识的女同志都被感染，三人拍手那叫一个积极。
节目确实办的也不错，相声，朗诵，情景剧，独唱，合唱
虽然每个节目都离不开歌颂，赞扬，瞻望
走出礼堂，冯主任频频回头，“小戴，你捡钱了？”
从早上到现在，精神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可不捡钱了吗。
这话自然不能说。
“主任，我没看过这种节目，有些激动过头。”
“哈哈，以后有的是机会，下午出去转转，想买什么早点买好，咱们明天早上的火车。”
他可没忘记 ，下戴上次去市里，买了半麻袋东西。
买什么，当然是买年货。
乡下人过年最缺的是什么，自然是肉，猪肉。
戴雨燕到供销社猪肉摊子上时，好东西已经没了。
肥肉？五花肉？
别想了，得一大早挤死挤活排队才能得到。
现在这个点，生鲜柜台准备收摊。
“还买不买，不卖就让开。”
她站在案板面前走神，被大叔提着剁骨头刀驱赶。
“要，这几个猪蹄和这个猪头我全要了。”
大叔脸色更臭。
他为啥这么早收摊，就是因为猪头是留给自己的。
戴雨燕不知他所想，以为是自己迟迟不说话，才让对方脸色差。
“叔？”
生鲜柜台的大叔能怎么办，只好卖给她。
当看到她掏出来一沓肉票时，他眼睛都红了。
谁家能存这么多肉票！
当她提了一个血淋淋的猪头招待所，两位主任都麻了。
“小戴，从省城买个猪头回去？”
这不白跑一趟嘛。
谁家小闺女来到省城，不是买裙子，买小皮鞋。
那不布拉吉她就不眼馋吗？
“没别的买了呀。”
其他鸡蛋糕，牛奶糖，罐头小零食之类的，她空间还有一点。
就算没有，她也没必要在省城买，苏源县供销社也不差。
年关，有钱的没钱的都舍得花钱，戴雨燕想买点稀罕吃食，结果压根没她的份。
她问了一句，那售货员眼睛一翻。
“你神经啊 ，下午过来买稀罕吃食。”
一般好东西，早上一开门，不到两个小时就被抢光。
戴雨燕能咋，只能摸摸鼻子，心里也觉得自己是神经。
次日，坐完火车又坐班车，折腾到下午，一行人才回到供销社。
两位主任和她在车站分开，“我们先回家休息休息，小戴你也是，回宿舍睡会吧。”
“哎呦，这老胳膊老腿，真受不了长时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