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人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求书帮 追罪鑫蟑劫
霸道的酒力蔓延开来,他脸上很快浮现出明显的醉意。
“师弟”
鹧鸪卲面露忧色,刚将目光投向老羊人,就见他身体摇晃了几下,随即醉倒在地。
口中还含糊地呢喃著:“好酒”
目睹此景,鹧鸪卲心中不由暗暗一惊。
就在他满心戒备之时,林不凡却嘴角含笑开口道:“不必紧张,这五行灵酒对他有益无害”
“我若真想对你们不利,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言罢,林不凡重新执起酒坛,从容不迫地为自己斟满一杯。
经过鹧鸪卲仔细检查,发现老羊人除却醉酒之外,身体确实未见任何异常。
不仅如此,此刻老羊人虽略显狼狈,但面色红润异常,连带着全身肌肤都透出健康的绯红。
鹧鸪卲搭脉诊断后更是惊讶地发现,老羊人的脉象非但未受影响,反而比先前更显强劲有力!
而他们的小师妹花铃,此刻手捧霍仙儿递来的百果酒,一时间踌躇不定。
这酒,不知该饮还是不该饮!
就在这短短几个呼吸间,林不凡已接连饮尽数杯五行灵酒。
就连身旁的霍仙儿,也开始细细品味起手中的百果酒。
目睹此景,鹧鸪卲略作迟疑,随即不再犹豫。
只见他暗自咬牙,抬手便将杯中五行灵酒一饮而尽。
这一刻,他终于切身体会到老羊人为何一杯即醉。
这五行灵酒对于他们而言,无论是其中蕴含的药力,还是酒劲,都堪称霸道无匹。
虽说鹧鸪卲等人身手远超寻常武者,皆已修炼到感应气血、淬炼筋骨皮膜与五脏六腑的境界。
但距离宗师之境仍有一段距离。
骤然饮用此等灵酒,醉倒实属必然!
即便是身为搬山魁首的鹧鸪卲,一杯五行灵酒入腹后,脸上也不由浮现出几分醉意。
不过尚能勉强支撑,未受太大影响。
感受到体内那股向四肢百骸逸散的暖流,鹧鸪卲不敢怠慢。
当即盘膝而坐,暗自运功炼化吸收这股力量。
与此同时,见师兄毫不犹豫饮下灵酒,手持酒杯的花铃也不再迟疑,轻启朱唇浅尝了一口百果酒。
酒液入口的刹那,花铃瞳孔微颤。
一抹难掩的惊喜之色自她眼底倏忽而过。
与五行灵酒相比,这百果酒不仅滋味醇香绵长,更蕴藏着一缕精纯元炁。
最关键的是,这百果酒力道温和,哪怕寻常人都能饮上两杯。
花铃身为鹧鸪卲的师妹,承袭搬山道人的衣钵,虽功夫不算顶尖,却也炼出了气血。
两杯百果酒饮尽,她只脸颊微红,全无醉态,反倒察觉了酒中的好处。
霍仙儿又为她斟上一杯,花铃随即道谢:“多谢姐姐”
就在霍仙儿与花铃对饮闲谈、渐入佳境之际,鹧鸪卲已将一杯五行灵酒炼化,前后近一炷香的工夫。
他暗自体会体内变化,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搬山一脉素来寻墓只求仙药,不贪金银玉石,所谓仙药,正是能解血脉诅咒的雮尘珠。
因这诅咒,族人往往活不过四五十岁,更有甚者未满四十便离世。
年过三十后,血液会逐渐泛黄,直至通体金黄,在痛苦中逝去。
鹧鸪卲已至三十,血液初现黄色,诅咒正悄然发作。
可这一杯五行灵酒入体,却似将血液淬炼了一番,原本微泛的黄色竟淡了几分。
林不凡这一杯酒,至少为他延寿一月。
察觉体内变化,鹧鸪卲再度睁眼,看向林不凡的目光已有所不同。
他二话不说,郑重躬身行礼:“多谢天官”
“不必多礼,若还未醉,不如再饮几杯。”
林不凡说著,将那坛五行灵酒推至鹧鸪卲面前。
鹧鸪卲略一沉吟,也未推辞,接过酒坛,在林不凡的示意下自斟一杯。
不久,二人便谈笑风生,一边享用林不凡取出的美食,一边共饮五行灵酒。
接连几杯五行灵酒灌下去,鹧鸪卲脸上终于泛起几分醉意。
虽说他一边喝酒,一边运转内息化解酒中药力,可短时间内连饮数杯,到底还是抵挡不住那股霸道酒劲。
五行灵酒性烈,除非是已至武道大宗师境界的强者,否则根本难以招架。
鹧鸪卲虽身负武道传承,却因血脉所限,至今尚未突破宗师之境,此时最多能运转气血,淬炼筋骨皮膜、五脏六腑罢了。
另一侧,与霍仙儿谈笑对饮百果酒的花铃,一张脸也红扑扑的,醉意已染上七分。
他们师兄妹三人常年在外奔波,为寻找雮尘珠跋山涉水、风餐露宿,花铃看来不免有些憔悴。
可此时酒意上脸,双颊绯红,倒显出几分平日少见的可爱。
林不凡心中微动,暗中借系统为她评了一分——竟得八十九,距s级仅差一分。
他收回目光,暗叹:“可惜了,这丫头身负血脉诅咒”
“夫君,你在瞧什么呢?”
霍仙儿带着醉意望来,轻声问道。
她醉态娇憨,别有一番风情,但林不凡目光扫过四周停放的棺椁,心头顿时冷静下来。
他自储物戒中取出几张毛毯铺地,伸手将霍仙儿揽入怀中。
再看花铃醉卧在地,鹧鸪卲与老羊人也已醉倒不醒,林不凡不由得摇了摇头。
近三个时辰过去,一直闭目养神的林不凡忽然睁眼。
身旁的霍仙儿仍在沉睡,花铃酒意未散,犹在熟睡。
反倒是鹧鸪卲与老羊人酒劲渐退,隐隐有了醒转的迹象。
没过多久,鹧鸪卲与老羊人先后动了动,纷纷睁开了眼睛。
林不凡立即伸手示意他们安静,避免惊动旁人。
一来是怕吵醒花铃,二来是霍仙儿身为武道大宗师,一点声响或危险气息都可能瞬间将她惊醒。
两人轻手轻脚走到攒馆门外,林不凡小心将霍仙儿从怀中移到毛毯上,未将她惊醒,随后也走出大门。
门外,林不凡随意坐下,望向鹧鸪卲与老羊人:“感觉怎么样?”
鹧鸪卲略一感受,便感激道:“多谢天官的灵酒,那几杯酒至少为我延了一年之期。”
林不凡自然明白他所指,也没想到五行灵酒的效用竟如此显著。
搬山一脉所谓诅咒,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血脉遗传之疾。
“你们搬山的诅咒,我也略有耳闻。”
林不凡顿了顿,正色道:“正式介绍,我叫林不凡,常沙九门中排行第四,家传发丘一脉。”
鹧鸪卲与老羊人闻言,不禁睁大了眼睛。
“您就是九门四爷——林不凡?”
看着两人的反应,显然对林不凡这位九门四爷是听说过的。
特别是他们踏入湘西以来,这段日子不断听闻关于九门的种种传说。
湘西地界最近的变化,也被他们尽收眼底。
鹧鸪卲师兄妹三人几乎走遍了整个神州大地。
这次前来,也是因为听说瓶山可能藏有雮尘珠的线索。
让他们惊讶的是,一入湘西,这里的局面明显与别处不同。
此地更为安宁,没有军阀混战
普通百姓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对生活的期盼。
而这一切改变,据他们打听,似乎都与九门有关。
无论是九门之首、手握重兵的常沙驻防官张岐山,还是周卫国,都出自九门。
周卫国更是九门四爷林不凡的左膀右臂,其麾下势力不输张岐山,甚至隐隐更强。
他们万万没想到,眼前之人,就是那位九门四爷——林不凡。
鹧鸪卲师兄妹三人虽在湘西听过不少林不凡的传闻,却无人知晓他的底细。
他给人的唯一感觉,就是神秘。
就在鹧鸪卲二人震惊之际,林不凡已继续开口:“你们搬山一脉下墓寻药,要找的,应该是雮尘珠吧”
听到“雮尘珠”
三字,鹧鸪卲师兄弟脸色骤变。
鹧鸪卲目光顿时锁定林不凡:“四爷难道知道雮尘珠的下落?”
“雮尘珠这东西,我略有耳闻”
“据我所知,它与魔国、精绝女王,更准确地说,是与精绝国的鬼洞有关”
“传说雮尘珠是地母所化的凤凰胆,其实与凤凰并无关系。”
“我林家记载的只言片语中提到,它与一位古神有关,据说是蛇神陨落后,其中一枚蛇眼所化”
说到这里,林不凡目光扫过鹧鸪卲二人,继续道:
“关于这蛇神的传闻,想必你们比我更熟悉。”
搬山一脉,尤其是眼前的鹧鸪卲,正是扎格拉玛族的后人。
而扎格拉玛族,正是精绝古国中的先知一族。
鹧鸪卲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关于蛇神的传说,鹧鸪卲他们这一支搬山道人,自然再熟悉不过。
他们血脉中世代相传的诅咒,正源于雮尘珠,更准确地说,是源于蛇神本身。
当年,他们一族的先祖试图借助雮尘珠窥视鬼洞的奥秘,结果遭到诅咒的反噬。
为了破除这蛇神留下的诅咒,搬山一脉已追寻雮尘珠上千年之久。
可惜千年来,他们始终未能确定雮尘珠的具体下落。
“四爷若知道雮尘珠的下落,还请告知”
鹧鸪卲望向林不凡,咬了咬牙,决然道:
“只要能解除我们一族的诅咒,我鹧鸪卲这条命,就是四爷的。”
表面上看,搬山道人现世只有他们师兄妹三人。
但实际上,扎格拉玛一族在暗中仍有族人存续。
只是这一族已日渐凋零,青黄不接。
若这一代再找不到雮尘珠,破除血脉中的诅咒,
扎格拉玛一族,恐怕就要彻底断绝于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