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美接过香蕉，脸上露出诧异。
哎？你不是临时工吗？哪来的钱买这个？
王晓晨毫不客气，剥开香蕉就咬了一大口。
我省吃俭用攒钱，专门孝敬领导的。
陆杨笑着解释。
该不会买菜时以次充好，赚了差价又来巴结领导吧？
王晓晨扔掉香蕉皮，挑衅地盯着陆杨。
你这就过分了！
刚吃完我的香蕉就胡说八道！
实话告诉你，这香蕉本来就没你的份。
你不过是沾了孙主任的光。
陆杨觉得王晓晨说话带刺。
一看就是被惯坏的主儿。
穿越前这种娇气包满大街都是。
反倒是文静姑娘成了稀罕物。
物以稀为贵！
王晓晨身上仿佛有种特别的吸引力，让人想征服她。
但陆杨第一反应是给她个下马威。
再用皮带狠狠抽她的脸。
最后把她那三套设备挨个折腾一遍。
姐！你看他！
就吃了他一根香蕉，居然说我胡说八道！
“明明是我给你面子！”
王晓晨凑近孙大美，拽着她的手臂摇晃撒娇。
“陆杨，你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对我妹妹？”
“我妹吃你根香蕉是瞧得起你！”
“今天非得让你长长记性！”
“晓晨，在办公室待着别动。”
“我带他去保卫科学学规矩！”
“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孙大美装模作样地板着脸站起来。
“好！让保卫科收拾他！”
王晓晨没心没肺地鼓掌大笑。
“记得锁好门，别乱跑。”
“有人找我就说外出办事了。”
孙大美叮嘱完，推着陆杨下了楼。
刚到二楼拐角，
他反锁两道门，将高挑的孙大美抵在墙上
王晓晨无聊地趴着办公桌发呆。
面前的电话始终没响。
她忽然听见“咚咚咚”的闷响。
难道炮楼里还有别人？
不可能！
表姐说过后勤部就他们三人。
王晓晨屏息凝神细听。
除了窗外虫鸣，那有节奏的声响格外清晰。
像心跳，又不太像——
频率快得惊人，
还时不时突然停顿。
然而，仅仅过了十几秒或几十秒，那声音便再度出现。
简直不可思议。
就在王晓晨百思不解之际，声音忽然发生了变化。
它竟转变成类似面团摔进面盆的闷响。
节奏比先前缓慢了许多。
片刻之后。
心跳声猛然加速，比之前更为急促。
王晓晨听得几乎喘不过气。
最终，心跳声骤然停止，彻底归于寂静。
整个过程持续了四十多分钟。
这超自然现象令王晓晨心神不宁。
她隐约觉得，刚才必定发生了某种异变。
……
他在一米八的高个身上盖下印记。
系统随即弹出提示：
“恭喜宿主：成功对孙大美完成盖章！”
“随身空间容量提升至50立方米。”
陆杨点燃一支烟。
吞云吐雾间，仍不忘把玩他那辆心爱的解放牌卡车。
每个零件都被他仔细摩挲。
“领导，打听个事儿。”
“哪儿能买到钢筋？”
陆杨搂着孙大美问道。
“钢筋可不好弄！”
“那得批条子才行。”
“还得特批特办，签字备案，少一个章都不成。”
“不过鸽子市偶尔能淘到一两根。”
孙大美懒洋洋地盘着两颗罗汉果答道。
“一两根顶什么用。”
“要是两吨呢？”
陆杨一听，顿觉希望渺茫。
这年头莫说钢筋，就连普通生铁，想弄两吨都比登天还难。
“要批两吨的量，必须得地级领导签字才行。”
“不然根本弄不到。”
“除非你能搭上老苏那条线。”
“听说有些老苏会把出口的优质钢材换成生铁，转手高价倒卖。”
“钢筋估计也不例外。”
“他们专门干这行当。”
孙大美对这些门道倒是门儿清。
她没亲自经手过，但在饭局上可没少听人念叨。
“老苏？这么操作靠谱吗？”
陆杨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了。
听说能通过老苏弄到钢筋，他立刻想起了达洛娃。
这位正好在外贸局上班。
专业对口！
看来事情还有转机！
“往国内运应该没问题！”
“往外拉才危险！”
“现在咱们缺钢材，你要是有本事从外头往国内倒腾，说不定还能领张奖状呢！”
孙大美半开玩笑地说。
“懂了！”
陆杨心头一振，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联系上达洛娃。
要找达洛娃，只能通过陈雪茹。
于是他随便编了个理由，蹬着三轮直奔大栅栏。
孙大美歇了一会儿。
下楼从水缸里舀了盆水。
仔细梳洗打扮完，才回到三楼办公室。
“表姐，你可算回来了！”
“刚才差点没把我吓死！”
王晓晨咋咋呼呼地嚷道。
“出什么事了？”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孙大美坐回座位。
从抽屉里摸出个小镜子，一本正经地照了起来。
女为悦己者容嘛。
从前的孙大美可不是这般模样。
现在陆杨对她百般宠爱，孙大美的底气越来越足。
“我感觉炮楼里有古怪的声响！”
“你说这儿以前打仗的时候，会不会死过人？”
“该不会闹鬼吧？”
王晓晨越想越慌，一把拽住孙大美的手。
“别胡说，这地方叫炮楼，可压根儿没打过仗！”
“墙上连个弹孔都没有！”
“你到底听见啥了？”
孙大美心里纳闷，自己明明把手帕咬在嘴里。
王晓晨不该听见任何动静才对。
“先是‘咚咚咚’的心跳声，又快又急！”
“接着变成另一种声音，清脆但缓慢！”
“后来又变回心跳声，越来越快！”
“听得我心都快蹦出来了！”
“最后突然啥声都没了！”
“姐，我真听得一清二楚！”
王晓晨确实吓得不轻。
空荡荡的炮楼里竟传出这种怪声。
她以后可不敢再来这儿上班了！
“晓晨，你听到的可能是回声！”
“隔壁轧钢厂干活时的动静，跟你说的差不多。”
“咱们这儿空旷，声音传过来容易有回音！”
孙大美绞尽脑汁编了个理由。
王晓晨描述得分毫不差。
不得不说，王晓晨的耳朵实在太灵。
连最细微的动静都听得明明白白。
幸好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
否则，她一定能立刻听出来。
“天哪！吓我一跳！原来是回声啊！”
“没错，老师上课讲过这个！”
“我那时候走神了，根本没认真听！”
王晓晨总算放下心来。
看来还是得好好学习才行。
不然，自己都能把自己吓个半死。
孙大美也松了口气。
看来陆杨费尽心思弄的那个小仓库，还是不够隐蔽。
唉，这次算是蒙混过关了，以后可怎么办？
要不，以后办事的时候直接把王晓晨支开？
可那样的话，她会不会去找小姨告状呢？
陆杨蹬着三轮车，急匆匆赶到雪茹丝绸铺。
来之前，他还特意带了五匹“的确良”布料。
就是想讨好陈雪茹，让她帮忙联系达洛娃。
“哟！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陈雪茹一见陆杨，立刻踩着高跟鞋迎出来。
她没想到陆杨今天居然主动送布料上门。
前两次为了让他送布，她可是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我哪天不大方？”
“昨天等了你两小时，你都没回来！”
“忙什么呢？”
陆杨嘴上抱怨，心里却有点发虚。
把她闺蜜给睡了，这事儿确实不太地道。
“昨天碰上弗拉基米尔了。”
“就是达洛娃的未婚夫！”
“磨磨蹭蹭的，烦死我了！”
陈雪茹吩咐店员将的确良布料全部收回店内。
弗拉基米尔是干什么的？
陆杨感到有些可笑。
昨天他和达洛娃打牌时，
陈雪茹竟在和弗拉基米尔喝酒！
这两口子可真够放得开的。
老苏外贸局的。
说白了就是在边境做倒爷的！
陈雪茹解释道。
看来弗拉基米尔或许也能弄到钢筋。
不过陆杨刚睡了人家媳妇，再找他帮忙未免太欺负人。
这批货加上分红，给你凑个整数！
陈雪茹拨弄着算盘，
最终给了陆杨七百块钱。
陆杨没心思细算，急着去见达洛娃。
雪茹姐，能帮我联系达洛娃吗？
想请她帮个小忙。
陆杨收起钱，点燃一支烟。
没问题，待会我给她打电话。
看你累得满头大汗！
走，跟我去后院洗洗。
自从被陆杨得手后，陈雪茹算是尝到了甜头。
这几天她总忍不住回想那天的情景。
但陆杨刚开完解放卡车，此刻并不太急切。
不急！
你先打电话吧。
陆杨从陈雪茹拉丝的眼神看出她的渴望。
这种事谁急谁吃亏。
沉得住气才能掌握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