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修厂谁不认识她？”
“她一个人带四个孩子，挺辛苦的。”
“不说她了，咱们休息吧。”
虽然受了伤，陆杨仍不死心。
“我去那边睡！”
丁秋楠脸颊微红，作势要走。
“秋楠姐，就在这儿睡吧。”
“我都这样了，想使坏也没办法。”
他拉住她的手，继续哄骗。
“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
丁秋楠轻轻戳了下他的额头。
“记得啊！约法三章又没说不能一起睡！”
他攥住她的双手，今晚必须有点进展。
“第二条！只能牵手！”
她据理力争。
“没错，约法三章规定要牵手。”
“你去那边睡，我还怎么牵？”
陆杨的这套说辞令她哑口无言。
最多只能牵手，不许有其他动作！
丁秋楠暗自思忖，之前在树上已经被他抱了那么久。
况且方才涂抹药膏时，该看的也都看过了。
只要衣物完整，应该无伤大雅。
好好好，快上来吧。
陆杨往内侧挪了挪，腾出位置。
丁秋楠先熄了灯，这才轻手轻脚地躺在他身旁。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
习习晚风驱散白昼的燥热，送来夜的静谧。
陆杨刚将丁秋楠揽入怀中准备动作，
稍一抬腿，伤处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真是要命。
安分点，不然我去那边睡！
刚上的药，别蹭掉了。
丁秋楠靠在他肩头，催促他快些入睡。
陆杨只得暂且作罢。
翌日清晨。
丁秋楠醒来便觉异样，
自己的衬衫与背心竟都被撩起。
而陆杨左右开弓，哪边都不肯松手。
她慌忙红着脸推开他。
幸好裤子完好无损。
秋楠姐，早啊。
陆杨若无其事地起身。
哼，言而无信！
丁秋楠又噘起了嘴。
我哪里食言了？明明规规矩矩的。
陆杨满脸无辜地辩解。
你当真什么都没做？
丁秋楠懊恼方才没当场抓个现行。
当然！倒是你，昨夜可不安分得很。
“你还亲过我呢！”
陆杨勾起一抹痞笑。
“真的假的？我怎么完全不记得？”
丁秋楠半信半疑。
……
起床后，丁秋楠套上一条连衣裙。
换衣服时，陆杨又趁机占了不少便宜。
“待会儿出门我先走。”
“你等五分钟再出来。”
“我在楼下花坛那儿等你。”
丁秋楠说完，扒着门缝左右张望，随后快步溜出房间。
陆杨却觉得她演技拙劣——简直欲盖弥彰。
这副心虚样，明摆着告诉别人有事儿！
……
片刻后，陆杨大摇大摆走出宿舍，慢条斯理锁上门。
走廊遇见熟人，他还主动打招呼，惹得对方一脸懵。
……
“没人发现你吧？”
汇合后，丁秋楠紧张兮兮地问。
“放心，整栋楼就你惦记我。”陆杨咧嘴一笑。
“今天必须找好住处！”
“绝对不能再来了！”
想起昨晚的险情，丁秋楠仍心有余悸——要是被举报，保卫科肯定来抓人。
“行吧。”
陆杨叹气。现在谈个恋爱跟做贼似的。
那些人管这么宽干嘛？
别人亲热关你屁事？
真是闲得发慌。
更可笑的是，这帮人可能自己都吃不饱。
今天必须抽空回趟红星四合院，找秦姐解决下生理需求。
再这么憋下去，非出毛病不可。
秦淮茹昨晚压根没合眼。
偷偷抹了好几回眼泪。
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溜了！
她居然还傻乎乎为他去医院上了环！
大清早，秦淮茹蔫头耷脑熬着棒子粥。
贾张氏舔着脸凑过来。
淮茹，今儿给你表舅捎个话。
让他搬回来住！五毛就五毛！咱认栽！
谁让是自家亲戚呢！
贾张氏见陆杨整宿未归，心里直打鼓。
镶牙的救命钱可不能黄。
要没这五毛进账，她的牙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这年头，牙口就是精气神。
缺了牙，好吃的都啃不动。
人也就跟着垮了。
贾张氏琢磨半天，终于认怂。
昨儿您要这么说，他能跑？
现在迟了！人家八成不会回来了！
秦淮茹只晓得陆杨在轧钢厂附近给公社打农具。
那片全是钢厂，几千号人的厂子，上哪儿捞人去？
扯淡！他脸盆毛巾牙刷都还在呢！
能不要了？
等他回来你必须把人摁住！
“等会儿咱们跟他好好讲道理，用真心打动他，让他安心在咱家住下！”
“淮茹，要是你能把你表舅留下来，你就是贾家的大功臣！”
贾张氏在一旁鼓动道。
“也对，他的东西都还在这儿呢。”
“那好，等我表舅回来，我一定想办法劝住他。”
“就怕他觉得咱家太挤了！”
秦淮茹听贾张氏说陆杨会回来，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挤也是我们挤，他一个人睡那张小床，跟以前有啥区别？”
“这样吧，我把屋里再收拾收拾。”
“在墙角腾出块地方。”
“外面挂个布帘子，就像个小房间一样！”
“他肯定满意！”
为了留住陆杨，贾东旭也是费尽了心思。
另一边，三大爷一家今天全员出动。
全挤在那间由厕所改成的“黄金屋”里忙活。
虽然厕所的坑早就填平了，但隐隐还是有点异味。
三大爷弄来不少草木灰。
让三大妈和老四阎解睇撒在墙角地缝里除味。
他自己带着几个儿子从外面运来沙土。
把沙土和石灰混在一起铺在地上，
再用石墩子压实，等晾干之后，
效果就跟水泥地差不多。
地面弄好后，三大爷又修了修屋顶。
这么一收拾，这小厕所还真挺像样。
“爸，这房子真不赖，等我结婚就拿它当新房！”
阎解成看着焕然一新的小屋，乐得合不拢嘴。
结婚后他宁愿跟媳妇住这儿，
也不想跟一大家子人挤在一块儿。
“大哥，你说晚了，我刚跟妈说好，以后这屋归我住。”
阎解放同样看中了这间厕所。
“这事儿好办，你俩谁出的租金高，就给谁住！”
阎埠贵扶了扶缺了一片镜片的眼镜，笑眯眯地说道。
阎解成和阎解放两兄弟顿时泄了气。
在这个家里，别提什么亲情。
一切都和钱挂钩。
……
陆杨为了感谢丁大夫昨晚的收留，特意请她去早点铺吃了油条和豆浆。
吃完早饭，他直奔菜站，挑了几样新鲜蔬菜。
随后，他背着背篓回到炮楼。
炮楼大门没锁，看来孙大美已经来了。
得赶紧备好需要的食材！
陆杨打开随身空间。
【随身空间物品】：
10张玉米锅贴、300斤木柴、50斤大米、20斤棒子面、20斤土豆、8斤猪肉、10斤豆油、4个猪蹄、3斤酱牛肉、20斤干木耳、8瓶牛栏山二锅头、10斤羊肉、20斤鸡蛋、10斤虾皮、3只风干鸡、5斤枸杞。
一条大生产牌香烟、四块花香皂、一把破铜锁、三盒大前门香烟。
100斤全国粮票。
现金：101元。
神级宝物：【挖宝小铁铲】
史诗级宝物：【专属印章】
……
随身空间里东西又多又杂，陆杨一直没空整理。
改天抽空去鸽子市卖掉一部分。
除了4瓶牛栏山二锅头和4包带锡纸的大生产牌香烟，他又取出一斤猪肉、半斤羊肉、半斤鸡蛋和一只风干鸡。
加上刚买的新鲜蔬菜，足够做一桌好菜了。
陆杨把食材收拾进背篓，转身上了二楼。
刚放下背篓，孙大美就从楼梯走了下来。
“陆杨，材料都备齐了吗？”
孙大美双手背在身后，神情严肃。
“报告主任，所有食材准备完毕，请您检查！”
见孙大美这般正经，陆杨立刻提高嗓门回应。
“小声点，我耳朵好着呢！”
孙大美忍不住笑出了声。
昨日见识过陆杨的本事后，她回家想了很久。
本打算今后和陆杨保持距离，可一见面就破功了。
“主任，您给瞧瞧这桌菜行不行？”
“厂长说要拿这单考核我，您可得帮我把把关。”
站在高大的孙大美面前，陆杨仍有些局促。
今天的孙大美穿着格外正式。
白衬衫配蓝长裤，衣摆扎进裤腰。
那衬衫纽扣看着随时要崩开似的。
这么一打扮，更显得她双腿笔直修长。
真是副好身板！
就是得垫个凳子才够得着。
“你连这么好的酒都准备了。”
“烟也是高档货，还带锡纸包装。”
“老天，居然买了整只鸡！”
“猪肉！鸡蛋！还有羊肉？”
“配上这些蔬菜”
“陆杨，你这单生意要亏本啊！”
孙大美越清点越吃惊。
这些食材少说值七块钱。
“毕竟是头一单嘛。”
“要不您帮我删减几样？”
“省下来的食材，正好当咱俩的午饭！”
陆杨初次操办这类事，毫无头绪。
他赶忙向身旁的孙大美讨教。
酒备三瓶足矣。
四瓶既耗时又易醉。
香烟两盒即可。
十个菜里要有四个荤的？
鸡蛋可算作荤菜。
韭菜炒蛋、番茄蛋汤，这就两道。
这块猪肉约莫一斤？省着用能炒八个热菜。
风干鸡切半只足够。
明白了吗？
孙主任果然老练。
寥寥数语便省下半数食材。
经您点拨，我懂了。
就是想法子节省呗？
陆杨盘算着，这样连五块钱都用不完。
怎么说话的？
这叫合理规划！
你一次把标准定太高，往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难道要倒贴钱办事？
孙大美坐在陆杨的椅子上，跷起二郎腿，满脸得意。
主任说得对！
多亏您指点，不然我以后真没法开展工作。
中午咱们吃烧烤改善伙食如何？
陆杨殷勤地为孙大美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