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让班长去说便是,韩子昂道:
“这样,你把自行车借我,我这就去跟班长说说!”
闫解旷道:
“骑啥自行车,给,你不是会开车嘛?
开这车去,反正我一会儿也没啥事。
趁现在没事,我在家做饭!”
想到军营离这儿不近,韩子昂点了点头:
“行,我这就去!”
说完,开着小车离开了。周晓白看着那些东西,并不心疼,说道:
“明天把这些都送过去吧!”
周晓白很清楚,闫解旷身上钱不少,过完年还有许多。
两千在旁人眼中不少,在闫解旷这儿根本不算啥。
况且这是做好事,自己不能阻拦。
周晓白又问:
“还缺啥东西不?”
闫解旷回应:
“我现在还没开始做买卖,等买卖做起来后。
再帮他们也不迟!
明天去完福利院,问问有没有能参加工作的孤儿。
到时候开了工厂,就照顾照顾他们。
还有退伍军人,至于普通百姓,有岗位再说,没岗位我也顾不上那么多!”
听到闫解旷的话,周晓白点了点头:
“嗯,你知道量力而行就好。”
闫解旷瞧着周晓白的模样,便知她并未放在心上,顿时宽了心:
“嗯,收拾收拾,明儿带培强去瞧瞧!”
刘培强望着满地的东西,误以为闫解旷是为他而备,心中满是愧疚:
“闫大哥,真对不起,我不该提要去,害你花了这么多钱。
等我长大了,赚了钱,定要百倍千倍地报答你!”
闫解旷轻抚刘培强的头,笑道:
“好了,这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你只需专心学习便是!”
刘培强明白这是闫解旷在安慰自己,心中暗自发誓,定要努力学习,不让闫大哥失望……
闫解旷未曾料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竟让刘培强如此感动。
即便知晓,他也并不在意。
毕竟,这是件好事。夜幕降临,韩子昂兴奋地驾车归来。
得知闫解旷已睡下,便未去打扰。
此时的闫解旷正潜心修炼,渴望早日拥有自保之力。
至于家人,他打算先看看后续情况再说。
毕竟,之前的试探让他心疼不已。
年后便要开业,届时收入定会颇丰。
若家中兄弟、父母能改过自新,他自会相助。
若仍如从前那般算计他,他便随他们去。
但那也只是表面上的亲人罢了,没错,闫解旷还是给了闫家人最后一次机会。
毕竟,他修炼的上清练气诀乃上古截教筑基功法。
讲究的是一线生机,这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便留下了一线生机。
这一线生机,无论是自己截取,还是他人截取。
都会加速他的修炼速度,这也是他得到上清练气诀后修炼如此迅速的主要原因。
闫解旷对此事自然一无所知,直至……
次日凌晨,闫解旷与周晓白结束修炼,相继醒来。
闫解旷起身准备早餐,洗漱完毕,众人用餐时。
韩子昂的战友驾车抵达,众人齐心协力,迅速将所购物品装满车辆。
此时,一名战士向韩子昂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韩哥,闫解旷这家伙,真够意思!”
要知道,此时能愿意自掏腰包为孤儿院购置大量物资的人,实属罕见。
多数人家连温饱都成问题,而闫解旷的事迹,韩子昂昨日已向战友们提及。
未曾想,闫解旷赚钱后并未独享,而是心系孤儿,令所有军人深感敬佩。
闫解旷未作解释,驾车载着周晓白、韩子昂、刘培强、韩朵朵,一同出发……
车队由一辆小汽车与三辆军用卡车组成,浩浩荡荡地启程。
因是军车,即便车上载有物资,也无人敢动。
虽无士兵看守,但众人皆知,若敢妄动,必将面临严惩。
不久,闫解旷一行抵达福利院。
如此阵仗,怎能不惊动程苏英?
程苏英迎出,闫解旷礼貌问候:
“程院长,您好!”
程苏英一愣,闫解旷已一年未至,上次来还是为了带走刘培强。
且这一年程苏英事务繁忙,哪还记得闫解旷:
“你是?”
程苏英疑惑发问,此时刘培强从车上跃下,激动呼喊:
“程妈妈!”
程苏英一听,便知只有自己福利院的孩子才会如此称呼她。
一年未见,刘培强已大变样,不再是那个瘦弱的小孩。
听到刘培强的呼唤,程苏英感觉他既熟悉又亲切。
程苏英眉头紧锁,努力回想却始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心中满是疑惑。
突然,她猛地一拍大腿:
“培强,你是刘培强!”
刘培强激动万分,一头扑进程苏英的怀抱,大声喊道:
“程妈妈!”
程苏英轻轻抚摸着刘培强的头,眼中闪烁着泪光:
“好,好,看到你如今这般模样,我就安心了!”
在这个年代,孩子们能活下来已是不易。程苏英望着刘培强身上那显然价值不菲的衣物,以及他乘坐而来的小汽车,再看看他已不再是昔日那干瘦的模样,心中明了闫解旷对刘培强照顾有加,否则一年时间,他怎会变得如此康健。
闫解旷满怀歉意地说:
“程院长,真是不好意思,之前就答应过培强要带他来看您。
可我上了大学,一直忙得不可开交,抽不出时间。
这不,马上过年了,就带着培强回来看看您。
打扰程院长了!”
程苏英微笑着摇头:
“别这么说,能看到小培强过上好日子,我也感到欣慰。
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我一直都牵挂着他们过得好不好。
现在知道培强过得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闫解旷接着说:
“马上过年了,我给孩子带了点礼物。
也想让孩子们过个好年!韩大哥,来,一起把东西卸下来!”
听到闫解旷的话,韩子昂和几位司机立刻开始卸货。
看着三大车满满的礼物,程苏英愣住了:
“这些……都是给孩子们的?”
闫解旷点头确认:
“没错,都是。就是票据不够,不然还能多买些!”
程苏英连忙摆手: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拿得太多了!”
闫解旷道:
“不多,真不算多,就这点东西罢了。为节省开支,我没买成衣,而是买了不少布匹,到时候还得麻烦程院长安排人给孩子们做几身新衣裳。
学习用品,像课本、棉花,也都买了些。
程院长可别嫌我礼物轻啊!”
程苏英一脸震惊道:
“这么多东西还轻?不轻啦,不轻啦!”
很快,程苏英回过神来,指挥福利院工作人员帮忙搬东西。
看着一匹匹布,还有新书包、牙刷、牙缸、书本、笔、棉花等物资。
好多孩子眼神里满是渴望,却都默默克制着,没说话。
看着这些孩子,闫解旷十分满意。
要知道,在自己大院,小时候的棒梗早冲过来抢了。
至于后续如何,闫解旷不太清楚。
这得用时间来检验,但眼前这些孩子,他很喜爱。
三车东西,搬了一个多小时才全部卸完。
最后一车是各类粮食和粮油。
大家虽都累得不行,却满心欢喜,觉得做这事值了。
闫解旷说:
“程院长,您稍等,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便要拿钱给辎重团的人,辎重团司机看都没看闫解旷一眼,开车就走了。
看着这些司机,韩子昂说:
“解旷,你的事,我跟我们团长说了。
我们团长说:你闫解旷能做到的,我们做不到,但出份力还是可以的。
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们拿任何东西。
你要是给了,不是让我战友们犯错嘛。
所以,就别给了!”
听韩子昂这么说,闫解旷点点头:
“好吧,既然这样,这次就算了。”
接着,闫解旷走到程苏英面前,对她说:
“程院长,真对不住,这些车全是韩子昂韩大哥找来的。
原本打算给他们钱的,可他们一溜烟全跑了,啥都没要!”
闫解旷说道。
程苏英听后,对韩子昂说:
“韩子昂同志,谢谢,多谢你们!”
闫解旷接着说:
“东西就搁这儿了,我就不帮着弄了。
具体咋分配,听程院长的!”
程苏英也承诺道:
“闫解旷同志,你放心,这些东西我保证全用在孩子身上。
谢谢,如今我们福利院正困难,我都愁孩子们咋过年。
现在有这些,大家能好好过个年了。”
闫解旷点点头:
“对,我有件事想问问程院长!”
程苏英点头:
“没事,你问!”
闫解旷问:
“我想问问,福利院的孩子都上学吗?
毕业后咋安排?”
程苏英叹气道:
“我就是个孤儿院院长,也没啥人脉。
大点的孩子,没事就出去打零工、捡破烂,维持生活,多余的就送回福利院。
毕竟福利院还有好多没法赚钱的孩子等着养呢。
至于上学,基本小学读完就不读了,我们也没多余钱供他们学习。”
闫解旷又问:
“那孩子们都想上学吗?”
程苏英毫不犹豫地说:
“当然想,好多孩子知道自己不能读书,当着我面笑嘻嘻说没事。
可背地里哭了好几回,我都知道,但没办法,我得保证这儿的孩子都能活下去。
至于上学……”
说到这儿,程苏英叹了口气,接着说
“实在没办法,你也清楚,孩子数量多,资金又有限……”
闫解旷瞧着满脸为难的程苏英,开口道:
“程院长,我是这样打算的,明年之后,我打算做点生意。
等赚了钱,我打算自己办所学校。
这所学校不按常规来,针对不同学生传授不同知识,不颁发国家初中、高中毕业证书。
而是教授各类实用技术,像缝纫、厨师、理发、钳工、铆工、车工、锻工、驾驶、刺绣、绘画、物理、电工等等。
如此一来,他们步入社会也能有一技之长,而且我以后开的工厂,也需要这类人才。
学费方面,全免,不过学生毕业后,得和我的工厂签三年工作合同。
三年期满,想去哪儿去哪儿。
当然,我也不会让他们白干,工资照给。
您看这事儿可行不……”
程苏英听闫解旷说完,激动得热泪盈眶:
“当然可行,怎么不行?太可行了,别说三年,
就是十年都没问题!”
程苏英心里明白,自己这儿孩子多,又不是头一回和街道打交道。
如今工作多难找啊?
而且学技术还不用花钱。
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难寻。
闫解旷接着说:
“因为我财力有限,只能接收孤儿和烈属。
不能所有人都收,普通家庭的孩子,我实在顾不过来。
所以这件事,希望您知道就行,
别四处宣扬!”
程苏英一想,也是,这么多人教学,光老师的费用就不少。
再加上学生的各种开销,哪能接收太多人?
程苏英激动万分地说:
“好,好,好,这事儿太感谢您了,不知啥时候开始?”
闫解旷讲述完自身状况后,说道:
“只能等明年开学,我申请毕业后再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