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刘培强打过招呼后,他骑上自行车准备返程。
途中,忽闻一个女子高声呼救:
“救命啊!”
紧接着,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闭嘴,再喊就弄死你,你们这些大院里的人没听过我小混蛋的名号吗?”
听到这声音,闫解旷一怔,小混蛋?那不是钟跃民他们的仇人吗?
他与钟跃民关系颇好,正好借此机会,将其除掉。
想到此,闫解旷蹬着自行车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闫解旷赶到现场时,只见一人头戴灰色皮帽,身着军大衣,手持一柄巴掌长的匕首,正威胁着一个身着军装的女子。
女子听闻小混蛋之名,显然有所忌惮,不敢再大声呼喊,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你想要什么?”
闫解旷打量着这女子,觉得她与自己看过的电视剧中的周晓白极为相似,但比周晓白还要好看。
肌肤细腻,白皙中透着红润。
闫解旷冲小混蛋嚷道:
“小贼儿,挺有种啊,当兵的你也敢抢?”
小混蛋扭头看向闫解旷,见闫解旷骑着自行车,衣着整洁,便知其家境殷实。
小混蛋脸上那道刀疤,显得格外凶狠。
闫解旷已记不清小混蛋脸上是否有疤,但这与他无关。
毕竟,在闫解旷看来,小混蛋已是个将死之人。
在闫解旷心中,此时仇富,实为愚蠢之举。
此时,无论是官二代还是军二代,他们的地位皆是父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更何况,那些先辈们为了子孙后代,为了国家未来无战事,
付出了多少艰辛,享受些成果也是理所应当。
况且这时代物资匮乏,他们也并未真正享受多少。
说实话,他们过得还不如自己。
当然,重生且拥有金手指的除外。
小混蛋见他人过得好便心生嫉妒,甚至杀人。
因此,闫解旷对小混蛋极为不屑。
这时,一个酷似周晓白的女孩大声喊道:
“同志,你快逃,去报警,就说是我被小混蛋杀了。
让国家枪毙了他!”
小混蛋瞪着闫解旷,恶狠狠地说:
“既然你看见了,那我就先杀了你,再享用这美人。
反正我手上已沾满鲜血,怎么算都划算!”
言罢,小混蛋便向闫解旷冲去。
那女孩见状,也跑过来想阻止小混蛋,
却不及小混蛋速度快,小混蛋一刀直刺闫解旷腹部。
根本不给闫解旷求饶的机会,直取其性命。
闫解旷本想废了这小混蛋,但见其如此凶狠,为保家人安全,
闫解旷眸中冷芒骤现,连自行车都未下。
仅一条腿后发而先至。
嘭!
咔嚓!
小混蛋瞬间瘫倒在地,双手紧捂脖颈。
呃呃呃,半句话也吐不出。
闫解旷并未使出全力,若全力施为,小混蛋的脑袋怕是已被踢得粉碎。
但闫解旷还是动用了内力,直接震碎了小混蛋的喉骨与颈椎。
两分钟后,小混蛋直挺挺倒地,再不动弹。
女孩见闫解旷这般模样,急切询问:
“同志,你没事吧?”
闫解旷微笑回应:
“没事,同志,你呢?可曾受伤?怎会被此人堵在此处!”
女孩对闫解旷说道:
“我叫周晓白,是个军医,刚放假准备回家,不料碰上这小混蛋。
这小混蛋在我们大院可是臭名昭着,我们大院的宁泽就是被他捅死的。
我打不过他,本以为他只是求财,没想到……”
听闻周晓白所言,闫解旷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真是周晓白,且比他想象中还要好看数倍。
闫解旷本还以为这女人不是周晓白,没想到果真是她。
想到既是周晓白,那定是与钟跃民他们混在一起了。
闫解旷道:
“原来你就是周晓白!”
周晓白问:
“你认识我?”
闫解旷摇头: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你!”
周晓白一愣,好奇问道:
“听说过我?从谁那听说的?”
闫解旷答:
“钟跃民,郑桐啊!”
闫解旷说完,周晓白戒备地盯着闫解旷:
“你也是流氓?”
闫解旷一愣,随即道:
“周晓白同志,我虽早有耳闻,却是初次相见,而且方才是我出手救了你。
这期间我可没对你有什么不轨之举!”
周晓白哼了一声:
“虽无此事,但你提及的那两人,还有张海洋他们,都是流氓之徒。既然你们同属一个大院,
想必也不是什么善类?”
闫解旷一听,这不对呀,他们现在算是朋友吧,怎能被说成流氓?
不过他摇了摇头:
“我们并非一个大院的,钟跃民和郑桐是我在下乡时结识的。
我家在轧钢厂家属院,并非你们大院之人。
我父亲是教师,我家这成分,耍流氓岂不是自寻死路?
再说,我从未对任何人有过不轨,你这是在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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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闫解旷如此解释,周晓白十分尴尬: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情,还以为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大院的混混呢。
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不是流氓是什么?”
闫解旷无奈道:
“好吧,我与钟跃民、郑桐相识于牛营子,我们都是知青。
后来考上了大学,就回来了,过完年就要去上学。
对了,那个小混蛋死了,我是正当防卫致他死亡的。
没办法,我不杀他,他就杀我,能否劳烦你去报个警,我在此等候。
否则,到时候我真是百口莫辩!”
听闫解旷这么说,周晓白这才想起,这人虽非流氓,却一脚踢死了一个人。
还如此镇定,周晓白满怀疑惑地看着闫解旷,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闫解旷见周晓白此时才有了戒备之心,觉得十分好笑。
“你这也太粗心了吧,好了,我叫闫解旷。
这是我的介绍信!”
说罢,他伸手从上衣兜里掏出介绍信,这信其实一直藏在空间里,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他将介绍信递给周晓白,说道:
“去吧,我不会跑的。再说你也认识我,我并非坏人,否则也不会来管你的事了。”
听了闫解旷的话,周晓白这才点头,拿着介绍信匆匆离去……
片刻后,周晓白领着两位公安赶来,指着前方说道:
“就在前面!”
此时,闫解旷已停好自行车,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他正大声提醒:
“都别过来,公安马上就来。
别破坏现场痕迹,否则你们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这时,有人喊道:
“公安来了!”
闫解旷看向走来的公安,周晓白说道:
“地上这人就是小混蛋,他想耍流氓,被这位同志撞见了。
接着小混蛋要杀这位同志,结果被这位同志一脚踢死了。”
公安听后,问道:
“这位同志怎么称呼?”
闫解旷答道:
“公安同志,您好,我叫闫解旷,事情正如周晓白同志所说。
我本打算骑车回家,突然听到这位女同志呼救。
然后……”
闫解旷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讲述,毫无隐瞒。
讲完后,闫解旷问道:
“公安同志,我这算不算出手过重?我本来没想杀他,他拿着匕首要捅我。
我就踢了一脚,我虽会点功夫,但从未与人交手过。
所以用了全力,没想到直接把他踢死了。”
看着闫解旷担忧的神情,一位公安说道:
“没事,你这是正当防卫,而且这个小混蛋手上有多条人命。
早该没命了,如今你这算见义勇为,替百姓除了害。
“没事,跟我回去做个笔录就好!”
闫解旷赶忙点头:
“应该的,应该的!”
公安没多作检查,听闻小混蛋的事,直接把小混蛋的尸体带走了。
毕竟小混蛋手上还挂着几桩案子。
随后便带着闫解旷和周晓白一同离开。
闫解旷对周晓白说:
“周晓白同志,该把我的介绍信给我了吧?
没这我可报不了名!”
周晓白路上瞧见了闫解旷的介绍信,知晓他真考上了帝都大学。
自己考的是医学院,若能考上帝都大学,肯定选帝都大学。
况且自己还是当兵的,毕业后就是军医。
于是,周晓白十分好奇:
“你真考上帝都大学了?”
闫解旷道:
“介绍信上不是写着嘛?若没考上大学,我也回不来,我可是知青。
我的户口还在乡下呢!”
听闫解旷这么说,周晓白问:
“你真不是大院子弟?”
闫解旷摇头:
“不是,真不是,你也是大院出来的,听过我的名儿不?”
周晓白想了想,摇头:
“没听过!”
闫解旷点头:
“那就对了,我不是你们大院的人,你才没听过。我住北锣鼓巷那边的大院。
跟你们军区大院离得远着呢。”
听闫解旷说完,周晓白这才不好意思道: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和钟跃民那些小混混一样呢。”
听周晓白这么说,闫解旷好奇地问:
“钟跃民他们怎么你了,这么有怨气?”
周晓白不屑道:
“哼,他们若真对我怎样,我岂会让他们好过?
咱们同住一个大院,他们的父亲都正被审查呢。
可这绝非他们自甘堕落的理由。
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整日逗猫遛狗,打架泡妞。
尽干些没正形的事儿,就连大院里的张海洋他们也一样,没一个好东西!”
周晓白话音刚落,闫解旷试探着问:
“你不会对他们有意思吧?”
周晓白满脸不屑:
“我会看上他们?开什么玩笑,我在学校成绩可是前三。
就他们那副德行,还不是仗着父辈的荫庇,不然早被人揍死了!”
见周晓白这副模样,闫解旷愣住了。要知道在学校时,周晓白可是喜欢钟跃民的。
不过自己在牛营子从未听他们提起过周晓白。
周晓白好奇问道:
“你是从哪儿听说我的?”
闫解旷答道:
“他们倒没说起你,只是聊美女时提过你的名字。
之后就没再提了,我记性好,就记住了。
没想到是你,确实挺漂亮的!”
周晓白不屑地撇撇嘴:
“他们也就这点能耐。对了,刚才的事,谢谢你。”
这时,公安笑着插话:
“好了,你们俩别聊了,到地方了,先进来做笔录,做完再聊。”
听公安这么说,周晓白脸一红,点了点头。
等二人做完笔录出来,已是中午。
看了眼时间,周晓白对闫解旷说:
“闫解旷同志,为了感谢你,我中午请你吃饭吧。”
闫解旷摆摆手:
“吃饭就不必了,不管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出手的,我就是碰巧遇上了。”
今日你受惊不小,还是回去吧,家里人见不到你,定会担忧。
……
等你缓过神来,咱们有机会再聊!”
言罢,闫解旷跨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望着闫解旷头也不回的背影,周晓白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要知道,自小到大,请周晓白吃饭的人络绎不绝。
想与她共餐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可闫解旷却毫无表示。
他甚至没问周晓白家住何处,如何联系,刚才的话,显然是在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