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 / 1)

年轻宦官面色愈发阴沉,似要滴出水来。

说得好!说得好啊!

好一个绝对实力!

今日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碾压我的本事!

在他看来,林添此言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年轻宦官再不迟疑,身形骤然前冲。

其速如电,掌中法诀变幻万千。

随后又是一掌击出。

这一掌直逼林添面门,来势迅猛。

空气中骤然掀起一股凌厉掌风。

掌风呼啸而过,裹挟着磅礴气势。

围观者皆为之色变。

如此威势,纵是先前的高树路在此,怕也要稍逊一筹。

掌劲重重压向林添。

林添横剑相迎。

古剑寒芒与掌风轰然相撞。

年轻宦官的掌力顷刻间土崩瓦解。

见此情形,年轻宦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但他毫不在意。

方才不过是小试牛刀。

真正的较量尚未展开。

年轻宦官再度出手。

时而列阵如屏,时而聚合成剑。

更有甚者,竟化作狰狞蛟龙,张牙舞爪。

细数之下,竟有九百九十九柄之众。

景象骇人至极。

远望如墨云覆天,蔽日遮光。

年轻宦官袖袍轻拂。

一柄强过一柄,威势节节攀升。

此番林添未施巧技。

仅是重复着最朴素的剑式——起剑,斩落;再起剑,再斩落。

如此循环往复,不知几何。

令人惊异的是——

林添却安然无恙,连衣角都未破损分毫。

这景象令年轻宦官怒不可遏。

一次侥幸,还能次次都挡得住?他恨声喝道。

袖袍翻飞间,万千银针激射而出。

针尖直指林添咽喉,破空之声尖锐刺耳。

这些银针非比寻常,速度之快竟在空中擦出串串火星。

恍若天外陨石裹挟烈焰袭来。

漫天火痕划破长空,整片苍穹都在震颤。

转瞬间化作三柄玄铁巨剑,寒芒吞吐令人胆寒。

银针如雨,黑剑似岳,同时向林添呼啸而去。

威势之盛,连百里外的海面都掀起滔天巨浪。

林添纵身而起,身后骤然浮现数轮烈日。

炽烈的剑气在四周激荡翻涌。

就连高悬天际的三柄巨型古剑,也在剑气的冲击下迅速消融。

而那些细密难察的银针,更是轻易被烈阳吞噬。

刚一触及烈阳光芒,便自行瓦解。

即便它们蕴含着强横力量,也无法抵挡分毫。

转瞬间,所有银针尽数湮灭。

烈阳剑气持续冲刷着漆黑古剑。

短短片刻,三柄古剑已布满裂痕。

突然,两颗烈阳轰然爆裂!

其中的古剑与银针皆如泡影般消散。

它们的存在,仅如电光一瞬。

此刻,年轻宦官的身影却悄然出现在林添身后。

他脸上的笑意愈发狰狞。

“你真以为我会像那些蠢货一样?”

“方才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话音未落,他猛然握拳,直击林添后脑!

在他看来,林添的注意力全在前方的攻势上。

根本无暇顾及身后。

毕竟,那柄古剑正与漫天银针及三柄巨剑纠缠。

如此一来,他的胜算便更大了。

眼看那记重拳即将击中林添。

围观众人无不震惊。

这老太监远比他们预想的更为可怕。

或者说更加狡诈。

先前那些高手虽强,却都是光明正大地对决。

而这老东西不仅实力高强,还惯于暗算。

在江湖人眼中,此等行径最为卑鄙阴毒。

然而。

年轻宦官忽觉右拳被牢牢钳制。

任凭他如何发力都无法挣脱。

他瞪大双眼看向前方。

林添的左手已死死扣住他的拳头。

更令人惊骇的是,这一击竟未对林添造成丝毫损伤。

他甚至连脚步都未曾挪动半分。

此情此景令年轻宦官心神大乱。

此人莫非不是血肉之躯?怎会有如此强横的体魄?

纵使剑法精妙可归因于奇遇。

但这副铜皮铁骨又作何解释?

即便是高树路的天人之体,也绝无可能这般轻松接下他全力一击。

寒光乍现,林添反手挥剑直取宦官咽喉。

宦官惊惶暴退。

此番交手他非但未能占优,反被林添逼得狼狈不堪。

但年轻宦官仍从容不迫。

即便此刻尽处下风,亦有扭转乾坤的把握。

刚退出战圈,宦官便再度欺身而上。

攻势愈发狠辣,招招皆是同归于尽的杀招。

在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下,整片战场都为之震颤。

年轻宦官的衣袂在劲风中猎猎翻飞。

天穹之上,骤然浮现一件遮蔽天日的巨大衣袍。

青色流光在衣袍表面流转,这件庞然巨物径直朝林添压下。凡被衣袍笼罩之物,皆被彻底禁锢其中。此刻这遮天蔽日的衣袍已轰然坠落,眼看就要将林添完全吞噬。

年轻宦官嘴角泛起得意之色。这件衣袍乃是他耗费心血炼制的秘宝,采集世间珍稀材料编织而成。其坚韧程度远超寻常兵器,防御力更是达到骇人听闻的境界。一旦被困其中,纵使拥有通天之力也难以挣脱。

就在衣袍即将吞没林添的刹那,一道身影却鬼魅般出现在衣袍上方。林添的速度之快,连年轻宦官都始料未及。只见他双持古剑,如陨星般裹挟着熊熊烈焰俯冲而下。

炽热的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衣袍,无数烈阳剑气在火海中纵横肆虐。在这双重攻势下,这件珍贵衣袍转眼化为飞灰。

年轻宦官面如死灰,他苦心炼制的至宝竟在顷刻间灰飞烟灭。怒火中烧的他猛然踏步向前,拳风裹挟着龙吟虎啸般的罡气,震得四周空气剧烈颤动。

面对来势汹汹的年轻宦官,林添毫无惧色,手持古剑迎击而上。

林添平这一剑重重劈在年轻宦官呼啸而来的拳头上。

剑光闪过,年轻宦官被震退百米开外。

他的衣衫破碎,身上布满剑痕,鲜血淋漓。

然而,年轻宦官的气息丝毫未减,仿佛方才的交锋对他毫无影响。

他厉喝一声,袖中古剑出鞘,再度与林添平激战。

刹那间,风云变色,地动山摇。

观战之人察觉异样——按理说,年轻宦官早该重伤垂危。

他的衣袍已被鲜血浸透,浑身浴血,宛如血人。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攻势凌厉,丝毫不显颓势。

古剑破空斩落,天象骤变。

虚空中竟幻化出一座巍峨山岳,转瞬崩裂,化作万千碎石砸向林添。

林添却从容不迫,在漫天剑气中悠然穿行,片叶不沾身。

他抓住破绽,反手一剑,在年轻宦官胸前撕开一道狰狞伤口。

年轻宦官后撤数步,眉头微蹙又舒展。

这伤势虽重,却未能阻碍他的行动。

他全然不顾自身伤势,攻势愈发疯狂。

年轻宦官暗自冷笑:“离王朝龙气加身,龙气不散,我即不败!”

尽管清楚林添的实力深不可测,但他心中毫无畏惧……

毕竟,个人的力量再强,又怎能与整个王朝的气运抗衡?

王朝的命数,远非寻常人所能比拟。

若有人妄想撼动王朝根基,结局唯有 。

年轻宦官嘴角微扬。

“即便你此刻锋芒毕露,但在气运之争中,我终将胜你。”

真正的对决,不仅是武力的交锋,更是气运的较量。

气运昌盛者,往往能击败气运衰微之人。

这便是以弱克强的真谛。

而他身上的龙气,浩瀚无垠。

这力量源自离王朝。

离王朝千万子民的信念汇聚成这股龙气,赋予它无上机缘与磅礴气运。

当这些气运加诸己身,他已超越凡俗之限。

下方众人也察觉到了异样。

李纯刚低声自语。

以他的观察,年轻宦官所受之伤,即便是天人体魄也难以承受。

可对方却依旧行动如常,仿佛方才的攻击毫无影响。

更令他震惊的是——

年轻宦官身上的伤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难以置信。

“凡人怎会有如此恐怖的恢复力?”

“重伤之下,还能对林添步步紧逼……”

不仅如此,对方反而愈战愈勇,游刃有余。

这已非人力所能及。

另一侧,邀月也看出了端倪。

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高手,对胜负之势再熟悉不过。

此刻,林添已全面压制住年轻宦官。

无论对方施展何种手段,林添皆能轻易化解。

他不仅能从容应对,更能抓住时机反击,在年轻宦官身上再添新伤。

然而即便如此,年轻宦官的气势丝毫未减。

他的气息仿佛无穷无尽,令人难以揣测。

邀月低声自语:

此人究竟有何玄机?为何拥有这般诡异能力?

莫非这也是一种秘术?

但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世间秘术虽多,却无起死回生之效。

想到此处,她心中隐隐泛起不安。

这年轻宦官敢对林添出手,必有所依仗。

此刻展现的,正是其骇人手段。

高空之上,年轻宦官愈战愈勇。

拳风呼啸间,时而以古剑与林添交锋。

他全然不顾自身伤势,一味以伤换伤。

即便如此,却始终未能伤及林添分毫。

这令他愈发焦躁。

倏然间,年轻宦官再度出手。

古剑凌空斩落,如新月破空。

湛蓝剑光倾泻而出,锋芒毕露。

转瞬间,剑气已化作横贯天穹的月牙。

这道剑气绵延万里,宛如巍峨山脉悬于苍穹。

这条山脉此刻被年轻宦官高举过头顶。

它仿佛不再是一座山,而化作一根遮天蔽日的巨鞭。

巨鞭裹挟着万钧之力,狠狠砸向林添。

面对这惊天动地的攻势,林添不再闪避。

他单手持剑,古剑横挡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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