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在红叶斋重金购得密卷,确有此载。”
“岳不群倒是因祸得福,若能晋阶天象,断根之痛也算值当。”
“天象之境何其难得,此人倒是机缘深厚。”
“只是那岳不群素有君子之名,怎会行此龌龊之事?颜面尽丧啊!”
“呵,与通天修为相较,脸面算得什么?”
有人翘首以盼,有人热议前文。
红叶斋乃江湖中兜售消息的秘所。
传言只要银钱足够,世间秘辛皆可购得。
此话虽显夸大,但寻常隐秘确有所售。
厅堂角落处。
一老一少衣衫褴褛,正互相抱怨着等候林添现身。
“这位林先生好大的排场,迟迟不露面?”
徐烽年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把老黄挤到一边。
还饿?早上那只鸡大半都进了你肚子。
老黄无奈地看着他。
别人早饭吃豆浆油条。
他俩倒好,啃了整只烧鸡。
鸡是从天下第一楼厨房弄来的。
用秘籍撕下的几页换的。
虽然伙计并不知情。
你好意思说?我就啃了两条鸡腿!
徐烽年越想越气。
老黄那口破牙看着都快掉了。
啃起鸡来却快得很。
一整只鸡转眼就没了影。
公子快看!
老黄突然压低声音,指向二楼。
两道身影正从楼梯下来。
好家伙,果然是人形凶器。
徐烽年猛地扭头。
直接无视了林添,直勾勾盯着鱼玄机。
虽然换了常服戴着面纱。
但那傲人身段根本藏不住。
每下一级台阶,胸前就是一阵波涛汹涌。
胸大屁股圆,肯定能生儿子。
老黄咂着嘴点评道。
你个老不羞懂什么?
徐烽年斜眼看他。
这老东西牙都快掉光了。
怎么还对女人这么来劲?
“鱼花魁。”
“果然,奶甲已经跟随林公子了。”
“林公子真是好福气。”
“这样也好,有奶甲照料,林公子就能专心说书了。”
“林公子,快开始吧。”
“那辟邪剑法究竟是如何被岳不群得到的?”
“是啊,辟邪剑法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一些人盯着鱼玄机看个不停。
更多人则望向林添。
催促他赶快开讲。
林添微微一笑,向众人拱手致意,随后落座。
鱼玄机立刻上前,接过店小二备好的茶水,为林添斟满。
“诸位,久等了。”
林添轻啜一口茶润喉。
“上回说到。”
“这辟邪剑法本是林家后人林平之所有,修炼此剑法需付出代价。”
“但林平之家破人亡,背负深仇大恨。”
“热血男儿,岂会在意这点牺牲。”
“林平之未练此功,实因不知剑法所在。”
“其父仅留下祖上几句隐语。”
“暗藏剑法下落。”
“林平之年少无知,不解其中玄机。”
“偶遇岳不群时,不慎提及家传剑法之事。”
“岳不群见多识广,深知江湖秘闻。”
“得知林平之先祖身份后,便收他为徒。”
“假借相助之名,套出那几句隐语。”
“公子,岳不群素有君子之名,怎会如此行事?”
真的吗?岳不群可是武林名宿,怎会如此不堪?
他那君子剑的称号莫非是虚名?
为了武功竟能舍弃一切?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皆露疑色。
岳不群在江湖中素有君子剑美誉,声名远播。
寻常人怎会料到,这位号称君子的人物,竟会做出窃取他人祖传武学之事。
诸位,利字当头。
对习武之人而言,辟邪剑谱这等绝世武功,谁不动心?
若非顶着君子剑的名号,林平之又怎会轻易将家传秘密相告?
林平之与诸位一般,都当岳不群是正人君子。
可惜,他与你们都看走了眼。
岳不群分明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林添轻笑着解释道。
竟有人能伪装至此?
岳不群当真深谋远虑。
不入朝为官真是屈才了。
这般城府,着实惊人。
若非公子今日揭穿,不知还有多少人要受其蒙蔽。
公子所言极是,若真是侠义之士,又怎会去练那自宫才能修习的剑法。
台下众人纷纷应和。
林添的说辞合情合理。
真正的侠客,岂会为武功甘愿自残身躯。
姐姐,岳不群真如林添所说那般虚伪吗?
角落处,怜星蹙眉问道。
对困守金刚境多年的掌门而言,若怀有称雄武林之志,只要代价尚可承受,必会修炼。
岳不群不过金刚境修为,却能博得君子剑美名。
“他本就存心经营自己的名声,修习辟邪剑法也在情理之中。”
邀月神情淡然,对此毫不意外。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明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行龌龊之事者比比皆是。
有人藏得深,未被察觉;
有人则败露行迹,无所遁形。
“这位林公子知晓的可真不少。”
“寻常说书人可没这般见识。”
另一边,徐烽年饶有兴致地望着林添,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嗯,确实不小。”
老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附和道。
“什么不小?”
“你这老家伙在胡扯什么?”
“我说的是林添,你又在想些什么?”
徐烽年扭头瞪了老黄一眼,满脸无奈。
“我说的也是他。”
老黄轻咳两声,故作正经地指了指林添。
徐烽年嗤笑一声。
老黄也就嘴上逞能,真让他行动,怕是没那个胆量。
“公子,这辟邪剑法究竟有何玄妙,竟如此厉害?”
“是啊,岳不群苦修多年不过金刚境,练了辟邪剑法后竟直入指玄!”
“虽说修炼条件苛刻,但这进境之快确实惊人。”
“公子,快讲讲这剑法的来历吧!”
“那太监若练此功,岂非天下无敌?”
“没错,太监本就无需自宫,岂不是天造地设?”
“这武功简直是为他们量身定做!”
话音未落,众人已迫不及待望向林添,等待他揭晓辟邪剑法的渊源。
如此高深的武学,此前竟未在武林中流传。
确实出人意料。
依照辟邪剑谱的修习要求,众人不约而同想到一类最适合修习此功之人——
阉人。
当今天下,诸国并立。
他们侍奉君王的先决条件,便是去势。
太监确是修炼辟邪剑法的不二人选。
但哪位君王,愿让绝世高手常伴左右?
林添轻摇折扇,环视众人。
阉人确为修炼此功最佳人选。
毕竟已净其身。
史上宦官祸国之例,不胜枚举。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提及辟邪剑谱渊源,不得不说到另一门盖世绝学——
葵花宝典!
林添展颜一笑,将话头引回正题。
葵花宝典?此乃何等武学?
与辟邪剑谱有何干系?
一为剑术,一为典籍,应无关联吧?
莫非是能与辟邪剑法比肩的神功?
林公子莫再吊胃口,速速道来。
快讲快讲。
【王员外赏百两黄金!】
【赵公子赠金五十两,为林公子添茶。】
【刘公子掷纹银百两,请林公子饮茶!】
葵花宝典四字一出,满座宾客兴致陡增。
更有豪客当即挥金如土,真金白银倾囊相赠。
店小二早已候在一旁,接过银两后,高声报出打赏者的姓名。
周围顿时投来许多艳羡的目光。
这些听客们的赏银,最终都会分毫不差地落入林添的囊中。
而他在天下第一楼的一切开销,皆由酒楼承担。
不得不说,这掌柜确实精明过人。
他深知,只要留住林添,财源便会滚滚而来。
随着众人慷慨解囊,林添的脑海中接连响起系统的提示——
【恭喜宿主:获得100声望!】
【恭喜宿主:获得100声望!】
……
提示音此起彼伏。
林添心中满意,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稍作停顿后,他目光扫过台下,继续讲述:
“各朝江湖中,名门大派数不胜数。”
“诸如武当、少林、龙虎山等,皆赫赫有名。”
“而在大宋武林,除先前提及的五岳剑派外,还有诸多宗门。”
“日月神教便是其一。”
“想必诸位都听过现任教主东方不败之名。”
“她身为女子,来历却成谜。”
“无人知晓其真实修为,只知她武功盖世,力压群雄,堪称巾帼枭雄。”
“其所练绝学,正是《葵花宝典》。”
“而这《辟邪剑法》,实则脱胎于《葵花宝典》。”
“当年林远图偶得宝典残篇,参悟后加以改良,方创出此剑法。”
“二者开篇皆书八字——欲练神功,引刀自宫。”
话音刚落,台下哗然四起。
“竟有如此渊源?”
“原来辟邪剑法源自葵花宝典!”
“真没想到,辟邪剑法竟源自葵花宝典。”
“仅凭残篇就能创出辟邪剑法,那完整的葵花宝典该有多可怕?”
“日月神教在大宋武林威名赫赫,全因东方不败坐镇,原来他练的是葵花宝典。”
“这葵花宝典当真如此厉害?”
“公子,既然两门武功都需自宫,为何绝甲是岳不群而非东方不败?”
“是啊公子,这是何故?”
“莫非因为岳不群是个伪君子?”
“不对,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众人皆惊,辟邪剑法竟与葵花宝典同源。
更令人意外的是,葵花宝典竟在东方不败手中。
风州与大宋相隔甚远,江湖传闻经人口耳相传,早已与 有所出入。
“威震群雄?巾帼不让须眉?”
角落里的邀月听到林添对东方不败的评价,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不屑。
若论女中豪杰,邀月自认不输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