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而第二甲竟是岳不群,与凉王、青州王皆无干系。

仿佛真只为重排春秋十三甲。

至于说到鱼玄机,似乎仅因其身段。

但王林泉深知,事情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遵命!

阴影中两道身影抱拳领命,转瞬消失。

风州城内。

自天下第一楼归来的令狐冲与岳灵珊正在收拾行装,准备返回华山向岳不群问个明白。

师妹别恼,那说书人信口雌黄,何必当真?

客栈门前,岳灵珊负气疾行。

令狐冲快步追上,连声劝慰。

哼!信口雌黄?

这关乎华山派百年清誉!

“那人竟敢污蔑我爹修习辟邪剑法,还……还说他自宫了!”

“简直欺人太甚!”

岳灵珊气得双颊绯红,猛地转身瞪着令狐冲喊道。

在她心中,父亲乃一派掌门,堂堂大侠,素有君子剑的美誉。

自宫?

这种荒唐话谁会信?

若非令狐冲拦着,她早拔剑斩了林添。

此事若传扬出去,华山派颜面何存?父亲还如何在江湖立足?

“师妹……”

令狐冲长叹一声。

起初他也不信,可听完林添后续之言,已信了五分——岳不群收林平之入门后,行迹确实古怪。

他想当面质问师父,却无从开口。

难道能直截了当问:“师父,您是否已成太监?”

只怕话未说完,岳不群便会清理门户。

即便岳灵珊是亲生女儿,这般冒犯也难逃责罚。

更令他忧心的是,林添身旁藏着绝世高手。

若岳不群闻讯赶来,必与那高手交锋。

届时……

“走!我要请爹爹来惩治这口无遮拦之徒!”

见令狐冲不语,岳灵珊以为他默许,扭头便走。

她至今仍不信父亲会为剑法自残。

令狐冲摇头苦笑,快步追上。

“辟邪剑法?世上真有人为武功练这邪功?”

岳灵珊二人穿过街道时,路旁两名蹲坐的乞丐猛然抬头,目光紧锁他们的背影。

左侧那人虽衣衫褴褛、满身污垢,双眸却亮如星辰。

徐小子,岳不群的故事有什么趣?奶甲才够味儿。

身旁被唤作老黄的乞丐年岁已高,佝偻着背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他身后背着个黝黑木匣,里头不知藏着何物。

有理,快走!

重排春秋十三甲这等盛事,岂能错过。

年轻人听到二字顿时精神抖擞,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拽着老黄直奔天下第一楼。

这二人正是游历归来的凉王世子徐烽年与缺了门牙的老仆老黄。

滚开!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配进的?

二人气喘吁吁赶到楼前,却被店小二横臂拦住,硬生生推出门外。

你他娘知道爷是谁?

信不信灭你满门?

徐烽年怒目圆睁,指着店小二破口大骂。本想听书解闷,岂料连门槛都迈不进,心中又恼又急。

就你们这穷酸样?难不成还是皇亲国戚?

赶紧滚蛋,再赖着老子就叫打手了!

店小二轻蔑地扫视他们,嫌恶地摆摆手转身回店。

因林添说书之故,近日天下第一楼座无虚席。莫说乞丐,寻常富家子弟来晚都只得站着听,迟些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两个叫花子也想凑热闹?简直痴人说梦。

徐烽年气得直跺脚,正想上前争辩,被老黄一把拽住。

少爷,少爷,这人有眼无珠,咱犯不着跟他置气。

我刚瞧过了,今儿个的说书已经散场了。

现在进去也是白搭。

不如先去填饱肚子,明儿个赶早来听。

老黄拽着徐烽年的衣袖劝道。

这就结束了?

都怪你磨磨蹭蹭,害我错过好戏。

听说奶甲跟着那说书人,这下见不着面,亏大了。

徐烽年揪住老黄的衣领抱怨。

少爷,真不是老奴走得慢。

打听到奶甲的消息后,咱们就没停过脚。要不是年纪大了,您都要骑在我脖子上赶路了。

老黄满脸委屈。

这一路他们确实没耽搁。

世子爷刚听说奶甲时劲头十足。

走得飞快。

可不到半日就喊累要歇。

本该清晨就到,结果拖到现在。

你还敢说!都怪你把马喂得皮包骨头。

徐烽年更来气了。

他那匹千里良驹,如今瘦得只剩骨架。

还不滚?

店小二去而复返,端着水盆作势要泼。

两人见状撒腿就跑,眨眼间从天下第一楼门前消失。

店小二嗤笑一声,转身回店。

不多时,两道身影自远处而来,径直踏入楼内。

要间上房!

来人走到柜台前,将一锭金子拍在桌上。

两人穿着朴素,出手却极为大方。

小二,快给客人准备上房!

掌柜本欲推辞,近日生意红火,房价翻了几番,从不缺住客。可一见到金子,立刻眉开眼笑改了口。这锭金子平日足够住上一两月。

二位贵客这边请。

远处的店小二快步迎来,笑容满面在前引路。

听说你们这儿来了位说书先生,要重排春秋十三甲?

上楼时,左侧男子状似随意地问道。

客官也是专程来听林公子说书的?

店小二咧嘴一笑。

听闻奶甲之名,特来一睹花魁风采。

男子含笑回应。

您有所不知,那奶甲鱼玄机就在我们酒楼,还是林公子的侍女呢。

店小二凑近些,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当真?

男子佯装惊讶。

千真万确。您来得晚,没赶上林公子前几日说书。连华山派掌门岳不群自宫的事都被抖了出来。当时有人想替岳不群出头,反被奶甲打了回去。那时我们才知奶甲就在身边。

店小二贴得更近,声音几不可闻。这些事虽人尽皆知,却不是他一个小二能妄议的。毕竟岳不群乃一派掌门,杀他如宰鸡。

竟有此事?

可这奶甲不是紫金楼的头牌吗?怎会成了林公子的贴身丫鬟?

莫非这位讲故事的林公子与紫金楼有什么渊源?

男子故作茫然,向店小二投去询问的目光。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林公子是前些日子才来咱们这儿的,至于奶甲何时来的,小的也不知情。

客官,您的厢房到了。

若有需要,尽管吩咐。

店小二摇着头,快步上前推开房门,将二人引入屋内。

嗯,你先退下吧。

两人颔首示意店小二离去。

待房门合上。

大哥,鱼玄机当真叛变了?

房中,年纪较轻的男子仰首望向同伴,眼中尽是困惑。

今夜去探个虚实,若她真敢背叛

年长男子唇边掠过一丝寒意,话未说完,抬手在颈间比划了个手势。

这二人正是奉王林泉之命,

前来查探鱼玄机与林添的西楚遗民。

年长者名唤周鸿,

年少者名为王泰。

被青州王收留,在府中习武。

皆有武道三品修为。

寒风起,夜色凉。

更漏声声,已是子夜时分。

公子,奴婢备了些夜宵。

鱼玄机身着素衣,款款行至林添门前。

手捧食盘,盛着几样精致点心。

进来。

房内传来林添慵懒的应答。

午后抽奖完毕,林添便一直在修习九天玄功。

虽未突破境界,但半日修炼令他通体舒畅。

九天玄功虽仅第一重,却蕴含无尽玄妙,非言语所能道尽。

唯有亲历修行者,方能体悟其中真意。

“白日里玄机冒然出手,给公子添了麻烦,还望公子见谅。”

鱼玄机推门而入,放下酒菜,立于一旁向林添致歉。

她本想替林添解围,奈何实力不济,反被令狐冲击落面纱,露出真容。

所幸林添机敏,迅速转移众人视线。

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鱼玄机愿为侍女,却不愿在外显露身份。

此地距凉州不过百里,若被人屠徐嚣知晓她乃西楚之人,恐生事端。

“无妨,你也是为我出手。”

林添淡然摇头,并未在意。

区区令狐冲,不足为虑。

纵使岳不群亲至,林添亦无所惧。

此地非大宋,亦非华山。

只是林添心知,这位侍女,怕是难以推却了。

夜色渐深,林添轻声对鱼玄机说道:时辰不早了,你先回房歇息吧,余下的事改日再议。

鱼玄机恭敬地行了一礼:奴婢告退。

退出房门时,她嘴角微扬,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若说白日里跟随林添只是一厢情愿,今夜之事却让她真切看到了成为他侍女的希望。

回到房中,鱼玄机舒展身躯躺在床上,眉梢眼角都透着掩不住的喜色。这份踏实感前所未有,仿佛只要待在林添身边就能心安。尽管他尚未明确应允,但至少不像昨日那般断然拒绝。

什么人?

一道黑影掠过窗棂,鱼玄机瞬间弹起,利落地抽出挂在床头的长剑,目光如电射向窗台。

两道人影自窗外显现,轻轻推开窗户跃入房中。来人皆着夜行衣,斗笠遮面。

你们是何人?鱼玄机握紧剑柄,周身戒备。

斗笠下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鱼玄机,莫非忘了西楚的血海深仇?

正是周鸿与王泰二人。他们白日踩点后便潜伏在此,只待鱼玄机独处时才现身。

鱼玄机瞳孔微缩,心中了然——这正是二十年来在暗中操控她人生,传授武艺助她成为花魁的神秘势力。虽早有预料他们会来,却未料到竟如此迅疾。

身份重要么?黑衣人冷冷反问。

“你只需明白,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

“这就够了。”

王泰声音冰冷,一步步向鱼玄机逼近。

“难道你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连血海深仇都不顾了?”

周鸿语气森寒,厉声质问。

“仇,我当然记得。”

“但我绝不做任人摆布的傀儡。”

鱼玄机呼吸微乱,心中压抑着怒意。

若真如此,她恐怕不仅大仇难报,还会死得不明不白。

这,才是她选择追随林添的缘由。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背叛。”

周鸿与王泰对视一眼,眼中杀机骤现。

“背叛?我连你们的底细都不清楚,更何况……”

鱼玄机冷笑未毕,王泰已骤然出手。

掌风凌厉,直袭她心口。

“砰!”

鱼玄机横剑格挡,却被震得连退数步。

她心中一凛,未料对方如此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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